“喂!我叫黄莺,你叫什么名字?”

“野茅山,彭九道!”

我挥了挥手,把太平间的大门关上重新上了锁。

这时停尸间又传来一句女声:

“喂!彭九道,我在地府等你,等你死了,我们俩一起投胎好不好?”

靠!你特么自己投胎吧,老子还没活够呢。

重新坐上了电梯,回到了值班医生的办公室,高启兰还没有睡醒,我烧了一张镇魂符,口中念念有词,随即黄符化为一缕青烟,我往高启兰脸上一吹,她才幽幽醒了过来。

“啊~我睡了多久了。彭先生,电话!”

高启兰嘤咛了一声,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惊恐的指着电话。

“没事,你只是做噩梦了。”

我偷偷的在高启兰的杯子里加入了一点烧尽的符纸灰,让她喝了下去,她喝完脸色重新变得红润起来。

高医生取下金丝眼镜,揉了揉太阳穴,尴尬的笑了笑,说自己可能做噩梦了。

一夜已经过去了大半,我也懒得回去睡觉,干脆就在高启兰的办公室里坐了下来,顺便套套黄莺的信息。

高启兰从电脑里的资料库中查到,黄莺死于突发性心脏病,的确已经死了三个月,一直没能联系到她的家人,所以她的尸体一直停留在太平间。

我从怀里掏出了她的遗书和委托火化尸体的证明,高启兰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问我怎么突然有了这些东西。

我只好解释说,以前就认识黄莺,只是不知道黄莺在哪家医院病逝,刚刚送陈老头儿尸体时,瞥见那女尸挺像她,才试着问问的。

高启兰点了点头,说医院已经在找黄莺家人很久了,稍后我登记一下就可以把尸体带走了。

黄莺的尸体在第二天中午就被我带到了火葬场,按照她的遗愿,我帮她火化了尸体。

黄莺的骨灰被我带回了她家,他父母把她葬在她生前最爱的山野中,撒在了开满野花的山坡上,我在心中默默为她祝福:

“愿你来世再无病痛,祝你下辈子一生安康。”

突然我的耳边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我回过头,只见一个身穿白裙子的女孩站在阴影里,冲着我甜甜的笑着。

“彭九道,我在地府等你哦,别让我等太久。”

女孩挥了挥手,化作一阵清风,消失在了花丛中。

黄莺转生,冷凝沐浴。

处理完黄莺的事后,我回到医院接走了叶璇真和张凌风,看二人脸色,似乎恢复的还不错,叶璇真胖了不少,似乎开始发育了。

迎上了我的目光,叶璇真抱着胸口后退一步,谨慎的看了我一眼,说道:

“看什么,老色批!”

我白了她一眼:“再侮辱我名声,中午没你的饭。”

叶璇真小声的嘟哝了一句,最终屈服在饭票之下。

我斜嘴一笑,如歪嘴龙王。

呵,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没看过,跟我们家冷凝的规模差远了。

不过这话我只敢在心里说说而已,很快我买了回程的车票,我们返回了龙虎山。

到了龙虎山后,我去了张玄净的办公室,没想到白羽也在。

我把这次巨蟒事件交代清楚,并且从脖子上取下了家传玉佩,给张玄净和白羽观看。

“小师弟,你是说那柳魂生被你封印在这玉佩里了?不是,这么神奇吗?这种事情真是闻所未闻。”

白羽乐呵呵的拿着我的玉佩翻来覆去的观看,研究半天也没研究出了所以然来,就把玉佩转手给了张玄净。

“封印这事儿我倒是听说过,但我从来没见过。

龙虎山的历代祖师倒是有封印过妖物的传说,但一般都是囚禁在一个特定的场所里,比如困龙井,镇妖塔,然后用东西镇压着,可保妖孽千年不能离开。

但直接封印在那么小的一块玉佩中的,倒是极为罕见。”

张玄净将玉佩又还给了我,似乎也没能解开玉佩的秘密。

“小师弟,你这玉佩叫什么名字?”

张玄净看我有些失落,出口询问道。

“爷爷说,它叫阴阳呈祥佩。”

我把玉佩拿在手中,缓缓说道。

爷爷死后,这玉佩我一直戴在身上,除了几次战斗发现它对妖物有很强的克制作用外,就是先祖从里面出来附到了我身上。

上次跟柳魂生的战斗,生死危难之间,我催动浩然正气,没想到竟然一下子把柳魂生吸了进去,这让我对玉佩更加的好奇。

“阴阳呈祥佩,我没有听说过,但一个相似的名字,倒是出现在了天师府的藏书典籍当中。”

张玄净轻抚胡须,慢悠悠的说了出口。

我猛然抬头望向张玄净,期待他继续说下去。

“八百多年前,有一人名叫王重阳,他弃家外游,在甘河镇遇到一位异人,授与修炼真诀,于是悟道出家。

后来他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