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也不敢跑,因为周以澄目前还在他手里,他又怕裴轻淮给他拽回去继续做刚才的事,手背抹了一把脸上的湿润,扁着嘴忐忑地往床上望去。

这一望,他瞪大眼睛愣住了。

裴轻淮衣襟大敞,漠然地支着一条腿坐在床上,鲜红的液体从他乌黑的发间渗出,顺着他的脸颊,眼睛,鼻子蜿蜒出了好几道血痕,最后汇集在下巴,嘀嗒嘀嗒地落在了他的裤子上,也落在满是碎瓷片的床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