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林鹭甚至觉得祝如疏这幅样子有点可爱。

林鹭当即哄起了小孩儿。

“好,不同她说话。”

林鹭不记得原著里写过祝如疏喝酒会醉,他这幅无理取闹的样子怎么都像是喝醉了。

林鹭又凑近了嗅,也没闻到酒味。

这就奇了怪了。

林鹭恍然间嗅到一阵异样的香气,她心中一惊,又埋下去顺着少年的青丝发顶嗅到白皙的脖颈,这才确定是他身上的气味。

这是他们所说的“异香”吗?

林鹭不确定,她更不确定的是自己闻了这个会不会死。

此时她恨不得自己马上失去嗅觉。

祝如疏这模样怎么看都像是…发()情?

太奇怪了,也太奇怪了。

少女试探着开口问:“师兄你怎么了?”

祝如疏却没说话。

少年头埋得很低,就这么好一会儿林鹭甚至以为他睡着了,心里还盘算着等会再跟师姐说一声,免得她以为他们遭遇不测了。

刚想将祝如疏推开,谁知其又紧紧缠了上来,少年冰冷的指尖伸到林鹭的袖口中,抓住了那只禁锢着手腕的镯子,他将林鹭的手抬起来,嗅了嗅。

又不悦道。

“有其他味道。”

少年这么一说,又悄然将五指交叠上少女的手,非常自然又黏糊的同她十指紧扣。

林鹭动了动指尖,谁知少年收紧了些。

突然这么一瞬,林鹭脑袋一片空白她顺着少年的话问。

“什么?”

少年又闷声重复:“有其他味道。”

林鹭这才想起来方才在外面,夏蝉衣刚刚碰了一下镯子,她刚想将其取下来,祝如疏又拽着她手腕不肯。

其实就算林鹭想取下来也取不下来。

她觉得自从祝如疏变成这幅模样后,她都很像在哄小孩。

少年又摸摸晨间出门之时,他簪在少女头上的发簪。

“你要将它赠予旁人?”

他定然是听到了林鹭方才同沈若烟说话。

祝如疏另一只手的指尖缠着少女的发梢,拨动着簪子。

少年侧身半倚靠在她怀中,即便林鹭知道他看不见,可是还是觉得他似乎在盯着自己。

“当然不是。”

听到林鹭的回答以后,祝如疏愣了一下。

她没有想将簪子送出去。

她没想送出去。

少年有些茫然,他陷入了一种情绪异常明显的沉思,这是在他的神色中鲜少见到的。

林鹭不知祝如疏想了些什么,这人神色又猝然恼怒起来。

“今夜我不跟你一间房。”

这语气好像赌气,但是林鹭不敢说。

还急不可耐将交叠的十指缩了回去,林鹭的指尖扑了个空。

祝如疏这状态不适合出去,少女又复抓上他的指骨,耐着性子同他解释。

“其他房间都被人包了,你上哪儿去住。”

他闷声回答:“哪里都行。”

林鹭想了想,想起白日路过时,看到这客栈不远处有一个香风楼。

那处夜夜笙歌、灯盏通明又美女如云,于是林鹭给祝如疏指了一条明路。

祝如疏闻言。

“你当真想让我去?”

林鹭稍微真诚的想了一下,当然不想,因为如果没有他在旁边,林鹭夜间一个睡定然会做噩梦。

但是她又稍加思索,反正跟谁睡不是睡,既然祝如疏不想同她一间房,他这状态又不适合出这个门,那她出去也未尝不可。

“确实不想,但是若是你不想跟我住,我可以去香风楼。”

毕竟林鹭这人艺高人胆大,区区勾栏有何不敢去,况且只是睡觉,再说里面接待的还都是女子。

祝如疏:…

少年起身,摸着身边的盲杖自顾自便出了门,同林鹭是半句话都没讲。

晚上林鹭稍微等了一会儿,实在是困倦得支撑不住了,才迷糊睡去。

只是夜里似乎没做噩梦,林鹭醒来便知道,既如此,那祝如疏夜里还是回了房间。

夜间,客栈外的雪下大了,皑皑白雪裹着房檐,风凉飕飕从客栈的窗户外刮了进来。

店小二瞌睡也被这风雪吓醒了,他披了件厚衣裳连忙起身。

这个时候若是在往日,说不定还有人来往,只是今日外面风雪下得大,连路都有些看不清,客栈一楼便冷清起来。

他刚从柜子后提灯站起来,却晃眼看着一白衣公子现在窗边,他再提着灯又近了瞧。

是昨日来的那个眼瞎的年轻公子。

只见少年眉眼如画,如羽长睫上染着风与雪,他唇色很淡,只站在那处不动。

他不知道这少年在此处是站了多久。

店中的伙计刚想轻声唤他,谁知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