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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窗边等着日出用餐。

“昨天没问你，为什么最后一站定在美国？”

“因为那里有个很特别的地方。”

见姜离露出疑问的神情，陆琮笑道：“先卖个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陆琮，这支玫瑰属于你，forever

两人在欧洲浪了快一个月，从德国到意大利，又到法国和西班牙，期间去了不少许愿池和教堂，但陆琮都未提及结婚仪式这件事。

姜离不禁在心中猜想，所谓的旅行结婚也许在他们离开国门的那一刻就算数？但他总觉得以陆琮以往的做派，他一定还有别的安排。

他们到达南卡罗来纳州蓝岭山脉的时候已经是半夜，看不清四周的风景，只知道是个人烟稀少的地方。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加上车程，姜离已然露出疲态，他枕在陆琮肩上问他，“为什么来这里？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特殊的地方吗？”

“对，这里有座教堂。位于蓝岭山脉顶部的悬崖边。”

“？”

“据说，它离天堂最近。”

姜离仰头看他，莞尔道：“那是挺特别的。”

随即却嘀咕道：“不就是海拔最高的教堂吗？”

陆琮无奈地捏他鼻子，“你是会煞风景的。登顶还要一段时间，你先睡一觉，嗯？”

姜离问：“你带我来这……是信耶稣吗？”

陆琮摇头，“我什么都不信，但我心存敬畏。我更相信凭自己的努力改变一切。”

“这样就挺好，我觉得你挺务实。”

车窗外漫天星光一起同行，姜离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后半夜陆琮把他叫醒，“离离，到了。”

这时候正是睡意正浓的时候，陆琮喊了好几次姜离才从睡梦中醒来，揉着眼睛满脸困倦。

“到了？”

“对，我们到了。”

两人一同下车，黑暗中，一座教堂静静立在悬崖上，悬在墙壁上的昏黄灯光将它照亮。

“是不是来太早了？”

天都还没亮呢。

“因为我们要先看日出。”

“日出？”

“这里离云层很近，日出的时候非常壮观，你一定会喜欢。”

两人走进教堂，并肩坐在教堂最前方的木椅上，前方有个巨型的十字架，再过去便是悬崖和云海。

没有西装，两人都穿着最休闲的衣服，也没有宾客和家人，只有彼此。

姜离抱住陆琮手臂，把头枕在他肩上。

陆琮挠挠他的下巴，手感好极了。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姜离总喜欢挠小路子的肚皮。

坐了不知多久，姜离差点再次睡过去的时候，地平线露出淡淡的金光。

太阳快要出来了。

陆琮握住姜离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和你在一起之后的每一天，我都很满足。”

“我也是。”姜离露出笑容，“虽然一开始我一直把这当成一份工作。”

想起那时候的彼此，陆琮自己也觉得好笑，“那时候为了让你尽快爱上我，某些时候让你伤心，我为那时候的自己跟你道歉。”

姜离不以为然地摇头，“换做是我，我也会那么做。”

太阳渐渐露出一角，天空霞光万丈，悬崖下的云海美不胜收。

姜离被眼前的美景深深吸引，完全没有注意到陆琮突然变出一束白玫瑰。等他回头想跟陆琮分享眼前的一切，却被他手里的11朵玫瑰惊住。

姜离又惊又喜，“你是哆啦a梦吗？”

“为了你我可以是。”陆琮将花递给他，举起右手发誓，“十一朵花，代表我对你承诺的一心一意。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不论生老病死，永远都不离不弃。”

鼻酸很快弥漫开来，姜离含笑看着他，学着他的模样举起手，“我发誓，永远爱你，不论生老病死都会不离不弃，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话音刚落，两人相视而笑。

姜离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感动在心中激荡，“感觉好肉麻，你没感觉吗？”

陆琮也乐，“有点。但我还是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

姜离缓缓靠过去吻在他唇上，“我爱你，陆琮。”

“谢谢你爱我。”

姜离笑着问他，“这不是我的台词吗？”

“夫夫一体，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我也爱你。”

姜离深深看他好一会儿，嘴角笑意加深，“我有礼物送给你。”

“嗯？”

姜离起身背向他，缓缓撩起身上的衬衫露出后腰。

那里不知何时竟纹上一支玫瑰，纹样赫然是当初陆琮在《彩虹的微笑》上画给姜离的那朵。

后腰那颗鲜红的痣就在玫瑰花心。

妖娆旖旎。

陆琮震惊地扬起头看他。

姜离回头，脸颊被初升的太阳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