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薽把最后一碗汤喝下,打了个小小的饱嗝。

她在宁顷起身收拾碗筷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太悠闲了,也跟着抓了两个碗放进洗碗机。

“你要去洗澡了吗?”

付薽靠在料理台边,微微仰头,眼睛一直跟着宁顷按下洗碗机的开关,仿佛得了肌肤饥渴症一样——她总是想拥抱住她。

宁顷看了眼时间,“现在去,等下还得开个视频会。”

“哦。”她慢吞吞地,蹭到了nv人身边,肩膀挨到宁顷的手臂上,鼻翼充斥着专属于她ai的人的味道。

她像只猫似地将脸贴向宁顷。

宁顷不自觉地笑了下,手抚上nv孩儿毛茸茸的头。

“你想再洗一次澡吗?”

nv人低头问她,意有所指。

付薽脸飞快烧起两团红,扭捏道:“你,你要是想……我也没……”

“逗你的,”宁顷噗嗤一声,手指捏了捏nv孩儿neng白的脸颊r0u,“今天应该很累了吧,早点去睡。”

付薽泄下气,抓住宁顷蹂躏自己脸颊的手,气呼呼地:“现在就去睡”,说完转身就要走。

宁顷拉住她,忍笑,狭促道:“这么想和我洗鸳鸯浴?”

“才没有,”小姑娘不开心了,鼓着脸,蹬着眼睛,叉着腰,“谁稀罕哦!”

nv人含蓄似的笑,仿佛怕笑出声会让某人跳脚。于是她便带着笑意,弯腰凑近付薽,蜻蜓点水般碰了碰nv孩儿的唇。

“我稀罕。”

付薽:……心……心要炸,炸了……

最后,将自己裹成蚕宝宝一样在床上打滚的付薽脸红扑扑的,回想nv人这一句话时就会傻笑起来。

在这样的快乐下,疲倦渐渐袭来,她打了好几个哈欠,顶不住地睡过去。

凌晨十二点,宁顷刚结束长达一个半小时的视频会议,洗漱完后走到床边。

昏h的床头灯开着,她的小姑娘已经进入睡眠中,唇角带笑,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梦里有没有她。

宁顷站在床边扯过被子,把小姑娘露在外面的腿盖好,正想shang时就坐到了一个yy的东西上。

她伸手从乱糟糟的被窝里扒拉出这个东西,是个小小的长方形盒子。

她突然想到之前来找付薽出去吃饭时,小姑娘鬼鬼祟祟背对着门坐在床边不知道在g什么的事。

是在藏这个东西吗?

宁顷顺手打开了,盒内深蓝的绸缎上,一条黑se串着红豆手工编织手链在静静躺着。

旁边还有张很小的恰好能塞进盒子的贺卡,写着一句话:赠我永远的ai人——宁顷。

她的心忽然充盈,饱饱胀胀的,又暖又涩,是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她想起年轻时和成渝华去饮酒,那酒烈得很,成渝华还没遇到安娜,他们都还过着刀口t1an血,活一天算一天的生活。

“我不记得在哪本书上看到过,”成渝华被酒呛得咳了好几下,还笑呵呵地对她说:“人这辈子,要喝过最烈的酒,骑过最好的马,睡过最漂亮的姑娘才算是美满的一生。现在最烈的酒我喝过了,马的话勉勉强强在马场也骑过,可那姑娘什么时候才能来?”

那时她怎么说来着?

她说:“最烈的酒喝过,最好的马骑了,姑娘就跟酒和马一样,总会来的。”

宁顷将手链戴到手腕上,吻了下那颗被串在中心的红豆。

她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幸运。

那个最好最漂亮的姑娘,就这样出现在她原本暗淡无光的生命中。

ai是波涛汹涌的夜海上执着点亮的灯塔,指引迷途的海上船夫穿过险阻到达彼岸。

她是她的灯塔。

——end——

宁顷是在一个yan光很好的春天遇到付薽,在此之前,这座城市已经下了将近一个月的绵绵春雨,空气都充满了氤氲的sh意。

她刚下班,手肘上搭着脱下的外套,走进常去的茶馆,迎面而来的是馥郁四溢的茶香。

像所有俗套的故事情节一样,她在偌大的店堂,一眼就看到了这个nv孩儿。

nv孩儿长发挽起,穿着件丝绒红裙,衬得肤se极白,露出的肩犹如她耳垂坠落的珍珠耳环般圆润。那裙摆像花瓣,层层叠叠,走动间摇曳生姿,隐约可见细白的脚踝。

宁顷忍不住驻足停留了几分钟,看着那个nv孩儿鲜红唇瓣绽开的笑,再到她挑选好茶叶后与同伴窃窃私语的俏皮神情。

这时茶馆的老板看到了宁顷,连忙走过来与她交谈,等寒暄结束时,已不见nv孩儿踪影。

nv人隐隐有些失望。

nv孩儿像一阵风,轻飘飘地将一片落叶吹到她的心湖,荡开涟漪,除去这片落叶,再也寻不到迹象。

后来不到两星期,宁顷在准备购置新的房产时再次见到了nv孩儿。

这次依旧是丝绒质地的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