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然:“?”

冷然没办法只好站着当靶子。沈婳凝神,通过望山对准了冷然的黑色发冠。见沈婳蓄势待发!冷然惊出一身鸡皮疙瘩,心中哀叫什么时候他成炮灰了?主子想跟人多说几句话,为什么要拉他当借口。

他认命般闭上眼,现在只祈求沈婳是个隐世高手,百发百中!可千万别射偏!他命就一条,还要保护他家主子,可不能在这儿折了。

沈婳手指迅速扣动悬山。箭矢随之迅速被弹出,眼看就要射中,岂料还未真的射中冷然发冠,就被拦腰折断,被祁珩用剑挡下。

沈婳收起弩露出伤心的神色,语气饱含遗憾,“祁将军这是不信我,那为何还要答应我?”

祁珩没有直接回话,而是同样遗憾的脸色反问:“那开始想跟我合作是你,那为何后来又不信我?找了他人?”

宣王吃了一惊,沈婳还曾找过祁珩?宣王怔怔地看着沈婳。

沈婳不想祁珩竟然毫不避讳,直接将之前的事捅出来,她眼下一时也跟宣王讲不清楚,“殿下,开始是……但后来祁小将军并非世人所……”

祁珩见她又要趁机编排自己,岔开话题,语速很快打断她说:“你这把武器叫什么名字?”

沈婳就着翻篇儿,回道:“弩。”

祁珩脑海里回现着刚才的景象,这弩轻巧,刚刚拦下箭矢所用的力就能反映出这弩爆发力也不错。这沈婳手迅速,眼都不带眨的,是个不寻常的女子,自己喜欢的,果然没错。祁珩想着嘴角的笑根本就盖不住。

宣王不知祁珩在乐什么,只道:“祁将军也见识到了,我的想法是以我的名义请示圣上,将弩投入军事生产,用以替换普通弓箭对抗戎国。”

祁珩沉着声音,“你觉得顾太后能同意?”

这也是宣王所担心的事情,自先帝驾崩之后,自己的幼弟在顾太后一党的扶持之下,让他越过自己登上了皇位,成了顾太后的傀儡。

现今顾后因宣王母家古蜀国而忌惮他,自己做出什么有利于自己的动作都会被她寻各种理由挡下。包括这次提议弩机投入生产,估计也不会被准许。

宣王没说话,祁珩眼神犀利盯着沈婳,再次试着问:“你到底有何目的。”

沈婳:“小女子并无恶意,只是想将弩的工图交于军队,用于抵抗戎国而已,不知将军对小女子如此咄咄逼人。”

祁珩紧追,“就这么简单?恐怕不是吧,你不是还想……”

沈婳不想让祁珩爆出太多两人曾经交谈的内容,见宣王注意力逐渐往祁珩这里靠,她迅速回击,“让祁将军失望了,就是如此简单的目的。”

祁珩见沈婳内心慌乱,表面却波澜不惊的样子,就觉得她像小白狐遇到宿敌一般做着挣扎。祁珩画风一转,又不正经,道:“你不会真看上宣王了吧?”

宣王等着祁珩的继续回击,不想他又开始口无遮拦,他蹙眉将扇柄往桌上一敲,“祁珩,注意言辞。”

祁珩一脸无奈的样子,长舒一口气,“哎,‘好心’提醒,但是有人参不透哦。”

沈婳心里松一口气,转而想起另一件事,“宣王殿下,小女子还有一求。”

祁珩就知道沈婳不会那么简单把弩的工图交出来,“真正目的要爆出来了?”

沈婳睨了他一眼,继续对宣王道:“长亭山百姓的粮食要用来迷惑戎国人就不能动,只能被水淹没。百姓一年的辛苦便会付诸东流,还望殿下在战后能给百姓双倍赔偿,另外为了彻底得到他们的信任,还需殿下立份字据。”

宣王颔首,“这是自然。”

祁珩:“双倍赔偿,你也敢说。”

沈婳脑筋一转,祁珩啊祁珩,可让我逮着机会了。

她内心窃喜表面佯作震惊,用衣袖捂住嘴,“祁将军,这难道不应该吗?难不成朝堂要已经不管底下百姓死活了吗?要眼睁睁看着朝堂失去民心?”

祁珩闻言快气死了,“你!”

宣王面上不悦制止沈婳继续攻击,但内心看总是同自己作对的祁珩吃瘪也舒心了许多,他劝道:“好了,祁将军就不要咄咄逼人,欺人太甚了。”

冷然跟着祁珩走出营帐,两人正在路上好好走着,祁珩冷不丁冒出来一句,“你继续盯紧那个沈婳,有异动立刻斩杀!”

冷然踉跄了一下,结巴着发出疑问,“啊?为什么?不就是被她噎了几句……”之前不是还很喜欢人家吗?冷然不敢再说下去,怕被打。

祁珩第一万次被冷然蠢到,他只是一时气不过说说而已,偏偏冷然就是不懂他。

祁珩本来心里就憋气,转身踢了他一脚,开始给自己找莫须有的理由,“你真傻还是假傻?她是个不简单的,你看她□□宣王,没成想那个不近女色的宣王还真让她迷的团团转。带着她那个弩引起宣王注意,直接就有了他的庇护,成了他的幕僚。且不说她真正的目的我们还不知道,一个女子放弃专心钻研八雅,转而是在战场上倒是下了不少功夫,能造出杀人的弩,就能说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