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走出一个地方,看到的又是另一条无人的御道,沈婳端着手,保持镇静走在路上。好不容易见到几个宫女,但是那些宫女像见到罗刹鬼一般,你推我挤地跑走。

沈婳:“?”

不对!沈婳能想起自己确实是跟着官员走的,为何官员突然消失了?难不成……

身后传来嗒嗒嗒急促的脚步声,沈婳迅速回身。

作者有话要说:

魏景升:“你不攻击她,反过来攻讦我作甚?”

礼部尚书:“怎么?沈姑娘所言戳到你了?既是没有,急个什么劲儿。”

礼部尚书说完狂甩了两下袖子

杖责

听到脚步声,沈婳的脚控制不住自己往前走了几步。

刚到拐角处,谁知从一旁的宫门里窜出来一个小宫女,那小宫女神秘兮兮的,慌慌张张也不看路。

小宫女恰好撞在沈婳身上,沈婳猝不及防被撞得一晃,她稳住后上手又拉住了险些要倒的小宫女。

“没事吧?”

那小宫女似是很害怕,她颤着声音不敢抬眼看沈婳,只是结结巴巴地说:“无……无事,奴婢还有事,先行告退。”

小宫女说着就要走,沈婳疑心大起。宫女匆忙走了,沈婳回忆她刚刚扶那个小宫女的时候,那宫女右手紧握,没有松开过。想必猫腻就藏在那里面。

沈婳左右看了看,眼下这种情况一时半会儿也理不清。人都刻意躲着自己,没有其他人的话,凭她自己走,也许走到晌午也走不出去。

沈婳左右看了看没人,她悄悄跟了上去。

她跟着那脚步很快的宫女,不知不觉间就已经走了好几条路。

沈婳感觉周围安静地厉害,她看着前方仍在走的宫女,她没有继续跟上,而是停住脚步,甚至是逐渐后退。

沈婳猛转身想往回走,却不想一转身见到了她目前在宫里最不想见到的人。

顾贵妃坐着轿辇从御道拐角处出来,她歪着身子手臂杵在扶手上,支着腮。眼角含笑,朱唇轻启,“这不是宣王带回来的沈姑娘吗?不是在立政殿么,怎么在宫中晃荡,没一点规矩。”

语气带刺,来者不善。

沈婳挥手,屈膝行礼,回道:“民女蠢笨,于宫中迷了方向,若是冲撞了贵妃娘娘,民女甘愿受罚。”

顾贵妃陡然咯咯地笑起来。沈婳不解,但顾贵妃却手指着沈婳,道:“若朱,你看看她,我还没怎么她呢,她就请罪。”

顾贵妃笑意骤敛,眉眼间狠厉尽显,手紧紧抓着扶手,像是恨极了沈婳,“好啊,正合我意!”

“来人,将她给本宫带回承宁宫!杖责二十!”

沈婳:“?”

顾贵妃的宫女们上前挟制住沈婳,沈婳不住地挣扎,“贵妃娘娘,罪不至……!”

若朱狠狠掐了一下沈婳的胳膊,沈婳吃痛,条件反射想要推开她。

可若朱却将她扯过来,小心翼翼地提点,“姑娘若不想死,便不要多问。”

沈婳听完视线投向顾贵妃,顾贵妃悠哉悠哉欣赏着自己手上的一枚玉佩,好像刚刚发号施令的人不是她一样。

沈婳闭上眼,咽下一口气,她任由左右两个侍女挟着沈婳往承宁宫走。

这明摆着就是顾贵妃故意挑刺,惩罚于她,但是沈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顾贵妃。

难道是她前面所说,自己让她当不了皇后?可是自己根本就没有阻拦过她,甚至是在汝川布局时,根本没有注意到过她。

沈婳看向前面倚靠在轿子上的顾贵妃,心疑再者,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顾乃大姓,顾太后一支怎会出个如此嚣张跋扈又神鬼难辨的人物?如果想要将皇后的位子握在手中,不应该推出来个这样的顾贵妃,这个顾贵妃不像是顾家出来的人。

很快沈婳被押到承宁宫,一个宫女手上粗暴地扯开她的大氅,寒风瞬间刺进沈婳的五脏六腑,她咯噔一下打了个寒战。

侍卫杖压着沈婳,让她趴在两个板凳上,沈婳紧咬着牙,她紧张地握住衣领,仰头见下人搬出来一个高高的座位。

顾贵妃由人搀着坐下,侧着身子拿小桌上的糕点,眉眼含笑,静静等待着将来的好戏。

沈婳心想不就是二十下吗,忍忍就过去了,她又不是不曾忍过,沈婳咬住自己的手。

棍棒划破空气,发出呼的声音,棍棒落下!杖杖砸在沈婳的背部。

沈婳神色剧变!她紧紧抓住身下的板凳。

胸腔翻涌,口口气喘不上来!

不是臀杖?!为何是脊杖?后背传来滔天的剧痛几乎要将沈婳给吞噬,她大口喘着气。

她想要起身,可落下来的棍杖又将她无情砸进痛苦深渊。

不行!二十脊杖寻常男子几乎都承受不住。

若是二十脊杖行完,她必定亡命!沈婳的双手紧紧抓着板凳,指头骨节处泛白,指甲都好像要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