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因为她一开始没有将弩机工图给他?也对,祁珩是大将军,是权倾朝野的定南王,他想要什么拿不到。

终究是自己轻贱了自己。

沈婳抬手盖住了自己的脸,不想让祁珩看见自己的表情。像是有无数的刀子扎向沈婳的心脏,心脏震痛。

两人静默片刻,祁珩终于开口了,他拨开沈婳的手。两人额头相抵,祁珩燥热的气息将沈婳笼罩其中,“你想清楚,好好思考,被我抓住了,这一辈子可就别想跑了。”

沈婳眼睛里面含着泪,她没有说话。抬手抓住了祁珩的腰带,下巴微抬,两人嘴唇相碰。沈婳用力翻身压在祁珩身上,沈婳撑起身,“你刚说的我听不懂,你想好了?做了之后往日人情一笔勾销。”

祁珩抓住沈婳的手腕,拇指磨了磨,他手上用力将沈婳拉倒在床里,“沈婳,别装傻。”

祁珩将沈婳禁锢住,沈婳已经失去了逃离的机会。祁珩俯身亲了沈婳眼角,又说:“你听得懂。”

沈婳的手勾住祁珩的脖子,将他拉了下来,祁珩没看清沈婳的表情,她好像是在笑。

沈婳确实在笑,改选宣王合作她赌错了,魏尔那里她也赌错了。

好在,她最后赌的,没错。

守在屋外的冷然堵着映竹,映竹不肯,偏要进去,可冷然就是不让开。

“主上在屋里,沈姑娘会没事的。”

映竹不信,“现在早到了要起身的时候,林医师说了要一早看顾小姐的病情,你堵着我不让我进去,是不是你家主上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换耳珰

冷然轻咳了几声, 不敢看映竹的眼神,他迅速整理好表情,一如既往扳着个脸, “映竹姑娘不必忧心,主上在里面, 沈姑娘不会出事。”

映竹不依不饶。这时, 林邈过来了, 他见冷然和映竹在吵,他气得头脑发昏。他快步过来, 在两人背上一人给了一巴掌,压低声音怒道:“病人病人病人在里面!”

林邈又给了两人一人一掌, “吵什么吵!”

映竹看见林邈就像抓住救命稻草, 据她所知,林邈医师至少是关心她家小姐的病情的。

映竹指了自己的耳朵, “林医师,映竹耳朵可是很好使的!我都听见了, 他家主上正在里面打我家小姐!好大的动静,小姐还在病着,太不是人了吧?”

林邈一听火气更大!

“我不是说要好好照顾她吗?”

林邈要推开冷然进去, 冷然死死护着门。

沈婳病了之后就换了个小房间住着,外面的动静屋里的人自然听得清清楚楚。沈婳眼睛睁不开, 她喘了几口气,抬手揪了祁珩的耳朵,说:“外、外面在闹。”

祁珩抓了她的手,没有松懈, “有冷然, 没事。”

祁珩注意到沈婳的耳珰, 他含住了沈婳的耳垂,问:“别戴这个银耳饰了,”祁珩摸着沈婳的后脑勺,声音诱惑,“我给你一个耳坠子,你戴上。别为了他们戴耳珰,全当是为了我,好不好?”

沈婳心里一颤,手指抓紧了祁珩乌黑的头发。她现在的狐狸眼里毫无算计,有的只是情欲,微微上挑的眼尾死死勾住了祁珩的心,沈婳说:“你求我,我就戴。”

祁珩动作间,沈婳用力扯了他的头发,祁珩亲了亲沈婳的唇,“求你,戴上。求你,别扯,抱我。”

无力移腕,珠光点点。

冷然仅凭一己之力,将林医师和映竹两个人拖出了沈婳养病的小院子。

被拒之门外的林邈回想冷然的表情,回想刚刚在门前听到的微小的声音,他浑身一惊。

映竹还在外面懊恼地踩着雪,嘴里想大骂,又怕吵到其他人,就把气都恶狠狠地撒给了雪。

林邈的脸涨得通红,都有力气想法做那事了,想必是病也好了!林邈一甩袖子,骂了祁珩一声:“无耻之徒!趁人之危!”

祁珩可算是让林邈抓住小尾巴了,他转身就要回去给他师父送信。

魏尔房内。

“你说什么?”

小厮又重复了一遍,“早些时候传出来消息,沈婳病好了。”

“那个林邈有几分能耐,”魏尔又想起一事,“那个早该死的庾吏呢?杀了没?”

小厮心惊胆战地答话,“还……还没有抓住。”

魏尔一挥手将茶盏摔了个粉碎,“废物!那个庾吏必须得死!”

小厮连忙说是,赶紧跑了出去。

魏尔现在有些慌,手里紧紧捏着一颗佛珠,但是他必须要镇定,太后会保住他的。

林邈将药方让人誊抄数十张,散发给全城所有医馆里面,那些年老经验丰富的医者原是不信任年纪轻轻的林邈,但鼠疫毫无头绪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好在百姓们一碗药下去,病情都略微有所好转,病得轻的已经恢复了较为正常的生活状态。

病人们都对林邈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