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下崇祯帝终于慌了神,急忙问道:“山海关镇总兵官马科为何不来!”

“马科,他说自己骑马摔断了腿,无法下床。而且,马科还说自己要守卫山海关,防备清军入关。”

“放屁!”

此时崇祯帝气得已经爆了粗口,大声怒吼道:“清军已经入关,就要打到北京城了,他还守着山海关做什么!”

“命北镇抚司即刻捉拿马科入京,交三法司议罪!”

陈新甲几乎是用哭腔说道:“陛下,现在谁还敢出京去山海关啊,那不是迎着清军撞上去吗?”

“混账!”

崇祯帝怒声咆哮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心中的恐惧发泄出去,但是却依旧于事无补。

忽然,崇祯帝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山东?对,山东!刘衍可有回信?”

“也没有。”

陈新甲此时几乎想打人,当初要不是崇祯帝固执己见不用刘衍,估计此时李自成的坟头草已经一丈高了,洪承畴也不用带着九边精锐南下,杨国柱、曹变蛟也不会战死,清军也不会如此顺利的破关南下,大明又怎会遭遇如此亡国危机?

可是所有的话都卡在陈新甲的喉咙里,最后汇聚成一句话:“陛下,还是给刘衍专门下诏吧,现在只要刘衍肯率部进京,臣愿意将兵部尚书之位让给他!”

说完,陈新甲便普通的跪在地上,其余满朝文武见状,也是纷纷跪下,恳请崇祯帝诏刘衍入京。

王承恩见状,也大哭着跪在崇祯帝脚边,大声说道:“肯定皇上下诏,督请刘衍率军勤王!”

崇祯帝瞪大了眼睛咬紧牙关,纠结得浑身颤抖,许久之后,才从嘴里挤出一个“可”字。不过却因为声音太小,陈新甲等一众大臣根本就没听见。

幸好一旁的王承恩听到声音,激动的差点跳起来,大吼道:“陛下有旨:诏山东总督刘衍率军勤王!”

这一声大吼非常突然,将还在绷着面子的崇祯帝吓了一跳,随后崇祯帝狠狠的瞪了王承恩一眼,坐在龙椅上没有说话。

陈新甲等文武大臣一听,顿时高呼万岁,心想:陛下可算是松口了!

随即陈新甲就在大殿上拉着内阁一众大臣,众人亲自草拟诏令,当面交给王承恩,崇祯帝看过一眼后微微点头,王承恩颤抖的盖上了玉玺。

陈新甲随即接过诏令,转身就跑出了大殿,找人去传召了。

这一通操作非常迅速,以往朝廷要下达一份诏令,至少也需要几天的时间,可是这一次,崇祯帝、陈新甲等人却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效率可谓奇高。

一天后,北直隶顺天府,大城县。

刘衍率领新军将士浩浩荡荡从大城县城外经过,城中守军争相观望,想要一睹新军将士的风采。

此番刘衍在接到兵部的勤王令之后,便立即动员整个幕府,不但新军前营、后营、中营、左营、右营、亲卫营、骑兵营、炮营全部出动,驻守兖州府的驻防军第二营、驻守登州府的驻防军第三营、驻守东昌府的驻防军第五营也一同出征。

刘衍此番调集的兵力达到十二万五千余人。三个驻防军的战兵营没有装备刺刀,所以军中鸟铳手与长枪手还是各一半。而新军各营则是所有将士都使用鸟铳,取消了营中的长枪手,只是每队保留了两名刀盾手负责投掷震天雷。

新军各营全部装备了刺刀,并且使用的鸟铳也全部更换为最新式。

这款新式鸟铳不但铳管增加了两寸,枪托也重新设计,更加厚实便于格挡和砸击,同时也更长一些。新式鸟铳通体长一米五,加上差不多二十厘米左右的刺刀,整体有一米七左右的长度,完全就是一杆长枪。

再加上士兵自己的身高和臂长,大军结阵突刺的话,完全可以阻拦敌军战马和士兵的冲锋。当然,这里指的是已经被犀利鸟铳几轮齐射后,队形不整、速度降低的冲锋。

“你看那些兵马,真是雄壮,这就是山东兵?”

“当然,你看他们,个个都披甲,还有那是什么火铳,这么长?”

城头上,守军正在议论着,见到十几万无边无际的山东将士北上勤王,所有人的心中都踏实了下来:这么多新军兵马北上,多少鞑子都不够杀的!

此时刘衍则是驻马停下,举起千里镜向北观望着,苗绍策马守在旁边,说道:“督臣看什么?”

刘衍指着前方说道:“你看前面的那片水泽,那里叫做得胜淀,我军从这里经过,此战肯定大胜!”

苗绍笑着说道:“那是自然,兵部的调兵令说皇太极此番率领了二十多万兵马,可是咱们情报司的消息显示,清兵的兵力至少有三十万。不过不管是多少,此战皇太极都将铩羽而归。”

刘衍笑着说道:“皇太极还想回去?那就看他的命硬不硬了!”

“只是此战督臣还是谨慎一些好,皇上那边还不知道是什么态度,万一在背后乱指挥……”

刘衍傲然说道:“乱指挥?你猜本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