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的乐乐马上就要做手术了,很快就会变的和正常小孩一样健健康康的了

他会慢慢学会说话,学会走路,然后长大。

沈郁吸了吸鼻子,擦掉眼泪,空中落下寥寥几滴雨点,砸在沈郁的肩膀上,洇湿了些许衣服,带来丝丝凉意。

他抬头看了眼阴沉的天空,最后温柔摸了摸乐乐的墓碑,轻声说:“爸爸要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乐乐哦。”

他站起身,不舍地看了眼墓碑,转身离开墓园。

离开墓园的时候,雨点开始变大,雨水夹裹着风声刮得树叶簌簌作响,他走出墓园发现等在门口的司机不见了,只有车子停在旁边。

天色黑的很快,从墓园出来不过十分钟的路程,天就变得灰沉灰沉。

他搓了搓发凉的胳膊,有些疑惑地在四周搜寻不见人影的司机大叔。

风越来越大,雨点倾盆而下,暴雨冲刷着地面,片刻就将沈郁淋透了,他急切地用手挡住额头,寻找能暂时挡雨的地方。

暴雨让沈郁看不清前方,他躲在墓园围墙下,突然雨帘中迎面出现一个身穿黑色雨衣的男人,男人出现的太突然了,离他不过一米的距离,那男人手里拿着一个麻袋,雨衣的帽子遮住了半张脸。

沈郁下意识害怕地就要跑,谁知男人就像知道他的动作似的,行动虽不利索,但很迅速地用一块抹了药的布将沈郁捂住嘴,沈郁抓着男人的胳膊惊恐地瞪大眼睛呜呜呼救,那块布上的药很快被他吸入鼻腔,他感到四肢瞬间被抽空了力气,紧接着后颈猛地一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暮长风环顾四周,并没有行人,墓园的监控也被断了电,他把昏迷的沈郁装进麻袋里,扛在肩膀,瘸着腿迅速离开。

风声呼啸,暴雨持续变大,将地面冲刷的干干净净,任何痕迹都没留下。

一辆破旧的老面包车行驶在荒野小路上,大雨渐渐变小,周围的高楼大厦也逐渐被郁郁葱葱的树木代替,天边开始微微泛起晨光,面包车行驶了很久,直到驶出a市,在a市的郊区边界才停下来。

这里荒无人烟,除了树木就是树木,小路荒草丛生,很久没有人来过的样子。

暮长风将面包车停下,把装着沈郁的麻袋从后备箱里拖了出来扔在旁边的草丛里。

他解开麻袋,沈郁还在昏迷,双手双脚被捆住了,暮长风只解开了沈郁手上的绳子。

他还是没能做到杀人。

他的良知不允许他做出如此违背道德的事情,但他也不能违背沈朝。

“我不杀你,但是死是活,就是你的命了。”

这里远离城市,一个智商有问题的人基本不可能回去,若是能活下来,便是他命大,活不下来,那也是他的命。

获救/江妄的墙纸爱cp出场:“不许忍着,叫出来。”

小雨渐停,周围散发着雨后泥土的腥味,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天空渐渐明亮,阳光照射在湿润泥泞的地面。

不远处往沈郁的方向驶来一辆越野车,车速很快,轮胎碾过水坑,泥点飞速溅起一片。

车上坐着三个人,正在开车的alpha说,“老大让我们去黑市买oga腺体,结果咱们什么也没买到,就这么回去老大会不会剥了咱们的皮啊。”

后座的另一个alpha说:“这也不能怪咱们啊,oga腺体黑市都买不到了,我们也没办法。”

车身又是一个颠簸,一直沉默的第三个人终于忍不住说:“我说,小虎你他妈走的什么路,有大路你不走。非要走这烂泥巴路,全他妈是坑!”

开车的小虎尴尬笑笑:“哎呀,这不是咱们三昨天都喝酒了,走大路怕查酒驾嘛。”

“卧槽!”正在开车的小虎突然猛一踩刹车,后座的两人重心失控,猛地往前载去,正恼火的要骂小虎,就听见小虎说,“金哥金哥,前面好像躺个死人。”

三人闻言下车查看,便看到一个过分漂亮的oga不知是死是活,浑身湿透昏迷在车头前面的草丛里,只差一点车子就要压到他了。

看着面色惨白的oga,被捆住的手脚和他旁边的麻袋,一看就在这躺了一夜的样子,昨晚还下了那么大的暴雨,几人不禁猜测沈郁是不是已经死了。

叫金哥的alpha上前探了探沈郁的鼻息,然后说:“没死,还有气。”

小虎松了口气,然后突然有了个想法,“金哥,这荒郊野岭的,左右这个oga都走不出去,这次没买到oga腺体,不如我们把这个oga带回去”

几人思量片刻,把人带了回去。

三人停在一栋隐匿在郊区的别墅,金哥给他们老大打了电话过去。

随随便便带个人回来,还是得跟他们老大说一声。

别墅里,厚厚的窗帘遮住光线,屋子里满是alpha和oga交缠暧昧的浓郁信息素。

高大的alpha覆在江妄身上,右手夹着根烟,被情欲熏红的鹰眼微眯,汗珠顺着他线条流畅的下颚线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