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嘴里的狗尾巴草吐出来,戏谑地说:“呦,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看她从墙边走出来,李大兰着实被吓了一跳。

眼见除了她二人再无旁人,李大兰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她把袖子往上一撸,两只猪蹄一样的胳膊肥肉晃的欢快。

看她这架势,李妙妙双手环抱,鄙夷的看着她。

“是来打架的啊。”

小浪蹄子居然敢用挑衅的眼神看她,这可把李大兰气坏了。

“你这个小贱人趁着我不在,竟然敢把我女婿额头打个血洞,你爹走了我掌管这个家,今日我若不好好收拾你,你会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

这话把李妙妙听乐了。

什么掌管这个家,只当李大兰在放屁。

不过,她什么时候把林大郎额头打了个血窟窿?

就在她思忖的片刻,李大兰抄起家法棍就朝她挥来。

李妙妙眼神一冷,在棍子落到身上之前,她侧身躲开,随即一个闪身到了李大兰身后。

直接用手勒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拽住她的手腕往后一折。

“啊。”

随着一声惨叫,李大兰手上棍子掉落在地上。

萧衔坐在轮椅上,高高的围墙挡住他的身影,听到那声惨叫,他知胜负已分。

便摘了一根野草叶,漫不经心地手中编织。

李大兰没想到她被悔婚后越发蛮横了,此刻她也想不了多余的事,只因脖子被勒快喘不上来气,手也快被她掰折了。

她破口大骂道:“小贱人你放开我,我是你娘,你这是不孝。”

对此,李妙妙不以为意,她还笑着努了努嘴。

“我娘早死了,你要不下去陪她。”

随着这句话落,她手中力气也逐渐加大。

连她都没注意,在阴阳人的语气不知觉在往某人靠齐。

被这一用力,李大兰的脸色开始涨红,她用仅存的一只手使劲去掰李妙妙的手臂。

呼吸急促地喊:“放放开我,你这是杀杀人。”

听到这句话,李妙妙一点都不慌,她莞尔一笑,清甜的笑容明媚至极。

“杀了你又如何?”

“你以前在我面前炫耀你是金贵命,我呢烂命一条,即使一命换一命,我也不吃亏啊。”

宝贝闺女说李妙妙现在不仅疯还精明的很,她没当回事。

现在看来是真的。

眼下四周无人,李大兰想求救都找不到人,她在村里跟那些婆娘们打架就没输过。

结果今天栽到了李妙妙身上。

她心中气愤又无可奈何,“李妙妙,放放开我。”

“放开你也行,先跟我道歉,再跟我说说林大郎额头上的血窟窿是怎么回事?”

要收拾李大兰有的是机会。

但在房契和地契没拿回来之前,还得让她活着。

李大兰哪敢不听呀,为了保命也顾不得面子,连忙向李妙妙道歉。

“对不起我错了,是我眼瞎误会了你。”

“求你放了我罢。”

她是个什么货色李妙妙一清二楚,手上用力再次问道:“说说那个血窟窿。”

李大兰呼吸不畅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我我说”

听完,李妙妙心里升起了疑惑。

林大郎脑门的血窟窿不是打她的,她也没兴趣知道是他自己摔的还是别人打的。

她在意的是这狗渣男为何三番两次往这里跑?

这里有什么东西值得他挨了打还不长记性?

仙婆撒狗血

在她松手那一刻,李大兰捡起家法棍一溜烟儿的跑了,看她臃肿的身体跑着跑着跌到地里。

李妙妙也懒得再看,走到墙那边对萧衔说:“回家咯。”

现在有了轮椅,他的行动方便了很多,也不用她去推,自己就能操作。

在他撑着拐杖起身走进屋后,李妙妙过去把轮椅摆好。

走近发现草垫上放着一只草叶编织而成活灵活现地蚂蚱,她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指尖点了下蚂蚱脑袋。

笑道:“他除了字写的手,手艺活也不差啊。”

可惜这种小玩意有手艺人在城里卖,不然就叫他多编一点,能卖一文是一文。

闲来没事她开始做柜子。

直到夕阳开始慢慢滑下山头,她才停下手中的活,转身去厨房做饭。

正当她把米舀进锅里,门外响起了激烈地敲门声。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就像有什么天大的急事般要把门给敲坏,她放下葫芦瓢拍了拍,急忙往外走。

“来了来了,别敲了,把门敲坏了要赔钱啊。”

门太高她站在阶槛上也看不到是谁何人在敲门,只能赶紧跑去开门。

她刚拔掉门闩,一股外力直接把门推开,她还没看清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