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萧衔捏紧手中的石块,回首盯着房间的门口,目光深邃幽暗。

她是知道什么了?

在床上躺着,没一会她就睡着了,再醒来是被一阵闹声朝吵醒的。

“没错,就是这一家,野猪就在他们院子里。”

随后剧烈的敲门声响起,“咚咚咚。”

“里面的人开门!”

她打着哈欠,“谁呀这是?”

穿上鞋刚走到堂屋门口,就看到萧衔拉开大门,随后十来个壮汉一股脑的涌进院里。

有人伸手去推萧衔,他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李霸天冲推萧衔的壮汉嗷嗷叫了两嗓子,作势要咬它,被萧衔喊住了。

见状,李妙妙眉心微拧,急忙跑过去挡在他面前。

避免其他人撞到他。

这群人一进院里,他们目光便紧锁在地上那头野猪身上。

一条猎犬上前闻了闻,随即在一个光膀子汉子面前使劲摇晃尾巴,汉子和另外几人蹲下把野猪翻来覆去的检查。

“没错,从伤口的痕迹上来看,这头野猪确实是撞在我那树桩陷阱上死的。”

话一落,另一个稍微瘦一些的汉子走到李妙妙面前,粗声粗气地冲她喊:“你这婆娘胆子够呀,敢偷我兄弟的猎物。”

李妙妙记得他,就是他一进门推了萧衔。

闻言,李妙妙余光瞥见萧衔准备上前,她垂在身侧的一只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腕。

看着这群虎视眈眈的壮汉,清脆的声音不慌不忙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的?”

拿命弄回来的野猪就这样没了?

确实有人看见,才回村报的信。

一个瘦高瘦高的壮汉走出来,声音低很低,网络上这种声音是超级低音炮。

现实里听跟水牛似的,“我亲眼看见你拖着野猪和树下的山。”

李妙妙瞅着他冷笑一声,指着野猪身上大大小小的刀口,“那你怎么看不到野猪身上的刀伤。”

松开萧衔的手,把右胳膊伸到他们面前。

“怎么看不见我被野猪拱掉了一块肉?”

这时,带着猎犬的汉子走出来,他站在李妙妙面前,视线先上落在她身后面无表情的瘸腿男人身上。

他常年打猎,能察觉到一股肃杀之意。

却察觉不出这股杀意究竟是不是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他察觉不出这种气息。

收起目光,看着眼前这个瘦黑,神情充满戏谑的女子。

拱手行礼,礼貌相言:“敢问姑娘,可否说明你为何将野猪拖回家?”

这人说话倒也礼貌,此人个头跟萧衔差不多高,李妙妙得仰头看他,瞧他穿着粗布背心,露出一身黝黑的腱子肉。

从外貌上看,他一拳打死一头牛也不在话下。

瞥了眼那说话似水牛的男人,歪头瞧着那头死不瞑目的野猪,把事情原由相告。

“我不知道那个树杈子名花有主,还是我夫君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说话间,她往后退了一步,站到萧衔身边。

听完,大伙才恍然大悟。

那树杈子的主人,连忙拱手向李妙妙二人道歉:“二位抱歉,是我们鲁莽了。”

他们都是下李家村的人,经常跟着这位一起打猎。

见他道歉,其他人也跟着道歉,撞了萧衔的水牛腰弯的最低。

“请二位见谅,是我们鲁莽了。”

萧衔看在眼里,声音幽冷:“行有行规,带着你们的东西离开。”

带头这位今年二十五有六,从小打猎眼光也算得上独到,从他见萧衔第一眼开始,他就感觉此人不简单。

不管出于何种目的,他都想结识一二。

“二位,我叫李麟,是下李家村人士,我身后这些都是村里的人,此次因误会鲁莽找上门,请二位多见谅。”

说着他指向地上的野猪,话语里充满了礼貌之意。

“这头野猪是意外跳到树桩至死,在此之前跟姑娘缠斗一番,已属强弩之末,为表示对二位的歉意,这头野猪我分一半给二位。”

此话一出,他身后那些弟兄皆是一愣。

李妙妙眼中闪过惊讶,她下意识地看向萧衔,见他眼中并无半点起伏。

心里已然清楚,他大概有了想法。

于这个时代,萧衔的了解比她多出数倍,看他不发一语,定是胸有成竹。

下一刻,萧衔冷然拒绝:“不必,意外也好天意也罢,树桩都是致命伤,前辈们定的规矩,作为晚辈自然要遵守。”

“这位兄弟”

不管李麟说什么,萧衔都巧妙拒绝。

这不止是拒绝野猪肉,同时也是拒绝跟他们结交,听出话中意,李麟也不好再过多纠缠。

扛起野猪牵着狗,带着村里兄弟离开。

等他们彻底消失在视野里,李妙妙向萧衔投去一个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