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根号三根本不顾沈致,一股脑地爬到谢钱浅面前,直接跳到了她身上,突然很亲昵地拿毛茸茸的脑袋去蹭她。

谢钱浅之前听那个富二代猫奴说,猫的记忆只有21天,离开主人基本上一个月后,对原主人的记忆就会慢慢减退直至完全消失。

所以根号三对谢钱浅的爱搭不理一度让她感到很受挫,可不知道她爬树的行径是不是让它突然想起了什么,它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谢钱浅很懵。

沈致抬头看着他们,发现根号三并不是要去攻击谢钱浅后才放下心来,后来又看着一人一猫在树上闹腾,嘴角渐渐浮起笑容,多久违而熟悉的画面啊。

后面的几天谢钱浅经常和根号三爬到老槐树上玩, 也许是近来天气不错,暖阳笼罩下的一间堂安逸宁静,和谐温暖, 所以沈致近来的精神也不错。

他这一年来几乎没怎么过问公司里的事, 趁着这几天状态还行, 便接连开了几场视频会议,看了看年度报表和过去一年的经营状况, 好在国外bk那边他有一帮得力的合伙人,公司运作也基本维持正常。

谢钱浅这几天便趁着沈致忙, 偷偷溜到院子里和根号三爬树玩, 沈致一向不太讚成她爬高上低的,虽说不担心她真摔到哪,但树枝无眼, 万一刮伤什么的倒也让他担心。

奈何谢钱浅好动,一天之中总要抽空溜到院子里耍一耍,沈致怎么可能当真不知道, 他有时候忙碌的间隙也会伸头看看她, 只不过往往见她在兴头上,灵活得像隻小猴子, 沈致难免嘴角牵起笑容, 便睁隻眼闭隻眼随她去了, 毕竟, 那是她的天性,人能随着年龄的增长还保有天性是件不容易的事, 当然,也是件令人羡慕的事。

元旦过后的那天,晚饭前沈致在开会, 谢钱浅也在搞毕业论文,虽然办了休学,但并不代表她放弃了学业,空闲之余她还是会准备准备论文还有考研的内容。

根号三大概闲得发慌了,不停围着谢钱浅直绕,一个劲地猛蹭她,还发出“喵呜,喵呜”可怜兮兮的声音。

谢钱浅被它缠得没办法了,只有合上电脑带它出去疯会。

等沈致忙完去院中寻她的时候,一人一猫也不知道跑去哪疯了一圈回来,根号三那身上的长毛乱七八糟纠结在一起,缠得全是杂草和枯叶,简直就像路边的流浪猫一样不忍直视。

更夸张的是,谢钱浅也没好到哪,不知道她又爬哪了,大概穿得多行动不便,羽绒服还给刮破了一个大洞,她一走路,那羽毛满天飞,呛得沈致直打喷嚏,让她离远点。

所以一吃完饭,沈致就让她上楼洗澡,她习惯性地先给他放水,沈致自从腿脚疼痛的症状逐渐改善后,在家走路也不太需要人搀扶了,但浴室湿滑,谢钱浅还是会在他洗澡时看着他。

通常就是他躺在浴缸里,她坐在离他两米的置物台上,两人会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起初的一段时间里,每天的这个时刻两人都会有些不自然,话题也基本是尬聊,或者有时候干脆什么也不说。

所以对于谢钱浅来说,每天陪着沈致洗澡是最煎熬的,主要是他还不给她偷看,尽管她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但几乎每次都能被沈致抓包,并狠狠地瞪她,让她眼睛规矩点。

可是一段时间后,随着两人待在一起的日子越来越长,这种尴尬便也逐渐缓解了不少。

虽然他们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但好歹都是看过彼此身体的人,便也少了很多忌讳。

就例如今晚,谢钱浅把沈致安顿好后,便有些等不急地说:“你先泡着,我在旁边衝个澡。”

沈致看着她乱糟糟的短发,和脏兮兮的脸,“哦”了一声。

于是谢钱浅走回置物台边火速将衣服脱了干净,她还撇了一眼沈致,确定沈致并没有看她,她才稍微自然些,拉开衝澡间的玻璃门打开了花洒,温热的水落在了她的皮肤上,热气氤氲在透明的玻璃上,水流“哗哗”地响着,空气中充斥着淡淡的沐浴香气。

沈致抬眸之际,衝澡间的玻璃门映在他斜对面的镜子里,玻璃门后的曲线朦胧不清,似真似幻,却给人一种无限的遐想和诱惑,唯美得像幅画。

而后他便没有再挪开目光,正大光明地欣赏着美人沐浴,脑中浮现出她动情的眸子,紧致的肌肤,和令人窒息的线条。

近来他经常会做一些这种梦,梦中的小浅含着泪浑身是伤地望着他,野性迷离,像烈焰一样燃烧,让他为之疯狂,迷恋。

可醒来后,残忍的现状又让他被重重一击,打回现实。

此时他看着镜子中如梦似幻的曲线,撩拨着他体内最原始的衝动,感觉小腹像燃着了一把火,这种感觉和梦境中的欲望重迭了,让他的大脑有些充血,就连呼吸都愈发沉重起来。

他的余光瞥见了什么,慢慢将视线挪回自己身上,在水下,他终于看见了久违的一幕。

……

谢钱浅洗完澡就抱着身体衝回卧室穿衣服了,屋内的暖气开得很足,她倒并不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