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人有病吧,把你下的面给倒了。”

意料之中。

“没事,估计是我做的不好吃吧。”温慕寒随意给她安排了个由头,抬手将长发撩至肩后。

“超好吃好吗?”许从音生气地鼓起嘴,插着腰,“不管,以后离她远点,什么人啊,什么脑残迷妹啊。”

“别气了,走吧。”温慕寒说道。

许从音拿起包,和她并排走着,还是忍不住感叹,“不过脑残一点也正常,谢逍也挺牛的,被普林大学数学系录取,结果一身野骨,不顾他妈的阻拦,毅然决然地选择cq大学的表演系。”

她拍了下掌,“诶,去学表演了,堂堂谢家少爷闯娱乐圈,她妈气疯了。”

“而且,”许从音越说越兴奋,“他的脸和身材都惊为天人,一米八/九行走的衣架子,声音还巨好听,会跳街舞,弹吉他,滑板,还帮学校出过题,真的是能文能舞的。”

“最关键的是他还有个哥哥简直了,著名的摄影师,拍过好多明星的文艺大片,本人也巨帅,还会大提琴,”她感叹着,“基因这东西啊,真是强求不来。”

温慕寒点点头,“听你这么说,是挺不错的。”

“可惜啊,帅哥是属于大家的,不能一人独宠。”

“看看就好了。”

“也对,饱饱眼福。”

早上的阳光还不算太烈,从橡树林间穿过,光束一簇一簇地打落下来,旁边草坪上花洒在洒水,细小的水珠随着纷落的微尘被照亮,就像某个夏日的傍晚,剥青桔时迸溅的细雾一般。

温慕寒踩过明明灭灭的光坑,出来时头发都被打湿。

和许从音在教学楼门口的花坛分开,转身穿进另一条林荫小道。

一排挨着音乐教室,枝桠垂下来,在干净的窗户上投下摇晃的光影。

悠沉的大提琴声传出来,不是肖邦,不是莫扎特,是《兰亭序》。

她脚步不自觉地把放慢。

穿林风吹过来,驱散了夏的炎热,刚刚出过汗将鬓发打湿的地方格外舒爽。

“逍,”女生的娇嗔声响起,“网上的事情都是假的是吧?”

倒有些污了这么好听的琴声。

温慕寒这么想,还是将脚步加快了。

抬腕看了眼时间,再掀眸的时候撞入一道幽深打趣的眼神。

是桃色事件里的主人公。

谢逍懒懒地站在树后,只露出他一个人,那个出声的女生被香樟完完全全挡住了。

话是对别人说的,眼神却是看向她的。

他微微勾起唇角,语调散漫又恶劣,“你猜。”

“哎呀,你好讨厌呀。”

和昨天她碰到的一样的娇声。

温慕寒敛了敛眸,淡漠地移开视线,想起那首诗。

“在无穷无尽的序列里,

我何必增添一个象征?

何必在那纠缠不清的永恒的线团,

加上又一场因果,又一个伤心?”

博尔赫斯极少写爱情诗,是为数不多的几首。

这就是诗中所描写的爱情吗?

似乎听起来有够悲伤的。

那又何必执着呢?

温慕寒想不通,每个作家似乎描写的都有不同。

她拢了拢肩上的包带,抬脚离开了。

见人一走,谢逍也懒得装了,低下眼睫看着面前的女生,轻嘲着掀起唇角,“该上课了。“

戏演完了,也该收场了。

反转和打脸来得是如此之快,跟席卷的龙卷风一样,所到之处皆是残骸,甚至还未搞清楚事情缘由。

“我们来讲一下歌德,这本1974年创作的《少年维特之烦恼》,狂暴突进运动的代表作……”导师在讲台上讲着。

导师徐思锐是一个外籍华人,气质和长相和《再造淑女》里的herry higgs类似,属于禁欲绅士系,鉴于小时候在国内呆过,讲国内文学史的时候会带一点中文出来,为人还是挺和善的,有许多女学生下课会去他的办公室借着请教的理由,去搭讪他。

温慕寒在下面记着笔记,教室人不是很多,她选了个中间靠后的位置,那一排就只有她一个人。

自己的发圈找不到了,那时她自己做的,捡到的那条不能随便用,索性就披着头发了。

空调冷风往她这边吹,皮肤泛起颤栗,但在上课,温慕寒不好再动,只能忍着冷意。

上课上到一半,门被一股外力蛮横踹开,似乎能看到被风带起的灰尘。

巨大的声响吓得教室里的同学皆是一哆嗦,纷纷抬起头。

一个身穿潮牌的男生气势汹汹地疾步挎上讲台的石阶,不由分说就给了徐思锐一拳。

鲜血很快就从他嘴角流出来,讲台下面的学生一阵惊呼。

“我天,出啥事了?”

“这男的谁啊?”

单方面的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