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径弄得哭笑不得:“我累了,换个姿势而已。”

这下轮到贺祈害羞,她随手拿起身边的枕头,盖在自己脸上,传出来的声音朦朦胧胧的:“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见。”

房间很安静,贺祈忍不住露出一双眼睛,却看到贺知砚笑着看她:“不准笑了!快点……是你让我留下来的!”

情急之下,她伸手摁着贺知砚的头,往自己的腿间推去,没用多大力,很顺利的就到达了目的地,等她反应过来又用枕头遮住了脸。

再逗她该急眼了,贺知砚了解她,从小她就顺风顺水,想一出是一出,反正最终她都能达成目的,性格又任性骄纵,不喜别人忤逆她。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贺知砚其实挺舒服的,院长是一位很年轻的女士,对待他就和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贺知砚想着在孤儿院长大也不赖。

未曾想某一天一个小女孩选中了他,他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来到贺家。

贺知砚来贺家的第一天,就发现了贺祈在这个家里是掌握话语权的存在,临走前院长告诉贺知砚,他要好好地待在贺家,再也不要回到孤儿院了。

贺知砚听进去了后半句话,孤儿院不要他了,他只能讨好贺祈,把贺祈奉为圭臬。

只是长久下来,感情难免变了味,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原先二十四小时中,她们只有如厕和入睡时间不粘在一起,可十六岁第一次春梦彻彻底底打破,贺知砚梦到了贺祈,梦里的她安安静静地、干干净净地躺在他的身下,不似寻常那般活泼,贺知砚亲眼看着他在贺祈身上胡作非为。

第二天起来,他遮遮掩掩地将内裤藏在垃圾桶最底层,连同他的感情。

贺知砚开始故意回避贺祈,不过这些都是无用功。现实中他如何冷漠贺祈,梦境中他就会加倍对贺祈行苟且之事。贺知砚唾弃自己的行为,又忍不住沉溺,畸形的感情如丝线,缠绕着他,而另一头被贺祈牢牢把握。

当他第一次听到贺祈对他的告白时,他是欣喜的,又怕是贺祈的一时兴起,自卑渐渐战胜了喜悦。

再后来他又以为,是不是贺祈身边没有敢拒绝她多次的人,所以贺祈才会对他念念不忘、契而不舍。

贺知砚想,就算他对贺祈只是一种得不到的执念,那也是好的。

打动他的是,浴室那一晚,贺祈对他的毫无保留;也是她高潮之后微颤的睫毛……梦境与现实交织,他开始犯糊涂。

贺知砚承认,他不是一个正直的哥哥,没有哪对兄妹会帮对方自慰的,但事情已经发生,错误已经造成,他似乎……只想蒙蔽双眼将错就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