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柏云眉头一缓,他单手打字。

【应柏云:我是陈风的哥哥,你叫我应柏云就行。】

对面应了一声,说是要上课了,两人此番的交谈就此作罢。

应柏云看着窗外转瞬即逝的建筑物,心里慢慢的开始有些发愁。

他从来没有问过陈风的身世,从一开始何曾嘴里大概了解过他有一个混□□的爸爸之外,就再无所知。

他不去问,第一是因为应柏云自身的原因,由于他自身家庭情况摆在眼前,所以他很少会和别人聊到有关家庭这方面的话题。

第二是因为陈风自己从没有开口提起过,尽管他说了自己确实缺钱,但造成缺钱的原因陈风甚至不愿意一笔带过。

陈风身上总有种说不出的落寞,应柏云猜想这和他个人的经历息息相关着。

如今陈风的班主任不仅联系了岑姐,最后还联系到他这个和陈风认识不到两个月的人。

加上自己赚学费,永远单薄的衣服。

无一证明着,陈风缺少的家人。

想到陈风安安静静看着自己和应延亭的模样,没来由的心落空着,应柏云手一颤,叹了一口气。

“兄弟,你怎么了?”司机有些惊讶的回过了头,递了支烟给他:“抽一根吗?”

应柏云接了过来,他眯着眼将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司机的视线下,他哑着声音叹了口气:“没事,过来出差,有点担心家里人。”

司机闻言“哦”了一声,随后笑着安慰道:“没事都这样,我出来一会,也担心家里的老婆。”

老婆?

想到陈风的脸,应柏云喉咙一紧。

缓缓抬头扫了司机一眼,弯了眉眼:“不是……”他声音放得很轻:“一个弟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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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们愚人节快落~

(修)

稍稍打开窗,微风顺着空隙洋洋洒洒的飘了进来。应柏云叼着烟,听着司机在前面说家长里短,心里有些发愁。

他犹豫着是否要直接问陈风,可之前两人从未聊过这方面的话题,但从只言片语中,他能察觉到陈风的回避。

如果毫无理由的问起,应柏云怕他多想。

应柏云抿了一口烟,吐出一个不成型的烟圈,在一阵朦胧的烟雾中,他想到了不久前自己曾对陈风说过的话。

他当时说要养陈风,八分带着诚心,还有两分带着试探。

那晚他看到陈风因赚钱对旁人的刁难而无动于衷,甚至觉得理所应当时,他确实动了怒,也动了恻隐之心。或者再说的更远了些,也许那天早上对杨尘解释的那些话,应柏云多少带了点真心,并不是一起兴起。

总之他说想养陈风,全然不是假话。

至于剩下的两分试探,主要是想试探陈风家里的情况,他不想养到一半,好不容易养熟的陈风又被家里人领了回去。

但陈风先是很诚恳的和他说了确实缺钱,却对家人只字不提。无论是有心还是无心的,应柏云只当是他不愿意提起,这件事也随着他急着出差暂时搁浅。

如今一天还没过去,王老师这席话又将应柏云重新拉了回去。他甚至对未曾见过面的陈家人产生了怨怼。

毕竟应峰和蒋敏再怎么没有责任心,至少这些年没让他饿着冷着。

一路上胡思乱想,最后车子停在了酒店门口。应柏云从后备箱拖下了行李,和司机道过谢后,他进了酒店。

在前台办理完入住之后,已经到了中午了。应柏云收到了当事人的消息,越他见个面吃顿午餐。应柏云答应了。

换了件合身的西服,应柏云给陈风发了条消息。

是在吃午饭的时间,可陈风没有回他。

应柏云微微皱了皱眉,点开短信编辑着。

【陈风,回我消息。】

发送,等了会还是没回,刚想打电话过去,这时出租车的导航上显示还有几公里接近目的地,应柏云见状将手机放了回去,将事前准备好的资料拿了出来。

大概回溯了一下案件,应柏云提着公文包下了车。

当事人选择了一个极为高档的西餐厅,应柏云到的时候给她发了条消息,没一会一个看似经理打扮的人很快走了过来。

他接过应柏云的公文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绕过大厅,来到了顶楼包间。

餐馆整体的装潢异常华丽,头顶上的吊灯用的是知名的大品牌,杨尘当时给酒吧装修的时候有给应柏云发过照片,同款式下最便宜的那款,大抵六位数起步。

更别说眼前这个巨无霸了。

应柏云拿起手机拍了下来,他给陈风发了彩信过去。

【这个灯可贵了,看看漂不漂亮?】

旁边的经理见怪不怪,还给他推荐了一个较好的角度,笑着说:“这个角度能看全一点。”

应柏云拒绝了他帮忙拍照的想法,两人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