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回答,孟书温有些讶异地?扭过头看?向岑放。

这一看?不要紧。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的距离已经挨得很紧了。

岑放低眸望她,眼底变得幽深晦暗,他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声音很可怜:“阿温,我可能又烧起来了,胸口好闷。”

被子?里,他准确捉住她的手?指,轻轻带到自己滚烫的胸前。

“你摸摸,我是不是又病了。”

岑放微微蹙着眉,冷白?的皮肤泛着红晕,好似真的恹恹病态,握着她手?指的力度却逐渐收紧。

后来这人又一次将?她压住。

低低的喘息声几乎化作让人浑身酥麻,迷失其中的蝴蝶。

一寸寸厮磨,舔舐,直至将?她吞没。

潮热升腾。

迷迷糊糊间,孟书温还在?想。

确实又烧起来了。

而且烧得很厉害。

-

又一个新年快要来临的时候,孟书温决定将?岑放带回家过。

自从高?三那年,岑放外婆病逝。

此后每一个新年,都是他一个人度过。

除夕夜晚,窗外是其乐融融的万家灯火,烟花灿烂盛大。

而昏暗安静的房间里,岑放一个人吃饭,连顿饺子?都懒得点,和往常的生活没有任何?不一样。

孟书温早早和父母打好招呼,今年会带男朋友回家过。

她不想再让岑放一个人过年了。

谁知到了家门口,岑放却紧张得呼吸紊乱,提着东西的手?开始发抖,迟迟不敢进门。

孟书温看?出他的忐忑,柔声安抚:“别害怕,我爸妈都是很好相?处的人,他们会喜欢你的。”

岑放局促地?点点头。

在?此之前,孟书温早就告知过父母,岑放的性格比较沉默内敛,话会比较少。

再加上对岑放的家庭背景多少有些了解,孟母其实还是有些怜惜他的。

见到岑放进门,孟母笑容满面地?迎过去,很热情地?打招呼:“小放来啦,这次终于有时间到阿姨家里做客了。”

岑放礼貌地?应了声,拘谨和窘迫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直到被孟父叫着聊了几句天后,总算放松许多。

后来到了包饺子?的环节。

岑放从来没包过饺子?,孟书温便让他捏几个试试看?。

岑放做了几秒钟思想准备,捻起一张面皮,放进馅料,然后认真学着孟书温的样子?,将?两?个角捏上。

可惜馅料太大,饺子?圆鼓鼓的,像一个打足了气的皮球。

孟书温没忍住弯唇笑了,岑放却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过来。

孟书温立马忍住笑,轻声安慰:“其实你很有天赋,这个饺子?包得像一只饱满的金元宝。吃掉这枚元宝,我们就要发财了。”

岑放被哄好,小弧度地?扬扬唇角,嗯了声:“这枚元宝,一会给你吃。”

孟书温眨眨眼,压低声音:“我们两?个一人一半。”

菜上齐后,伴随着春晚小品的声音。

大家其乐融融地?吃起饭,聊天。

孟父少见地?往杯子?里倒满了酒,还给岑放倒了一杯,颇有一副不醉不归的架势。

孟书温早早吃完,百无聊赖地?在?沙发上看?电视。

也不知道两?个男人聊了些什么,只能看?出来孟父很高?兴,带着醉意的脸上挂着满意的笑。

等吃完年夜饭,孟父从柜子?上变出一把烟花棒出来,递给孟书温。

孟书温很惊喜地?说:“爸,你竟然还买了这个。”

孟父有点醉意,平时不苟言笑的表情荡然无存,笑得还有几分邀功领赏的意味:“你上次提过一嘴,爸就给你买来了,带着小放下?楼玩去吧。”

于是孟书温便穿好衣服,和岑放一起,慢腾腾地?走到楼下?。

她点燃了一只烟花棒,递到岑放在?手?中,旋即又点燃了一只,这次才?握在?自己手?里。

仿佛一个焦点中迸发出无数光影星子?。

孟书温的瞳孔里映照出眼前的微光,再缓缓抬头,撞进那双漆黑的眼。

“过年了,岑放。”

孟书温轻声说,像是一阵轻拂而过的风。

她问:“你有什么新年愿望吗?”

岑放眼睫轻颤,说道:“希望以后的每一个新年,我们都能在?一起过。”

孟书温挑了下?眉,忍不住揶揄:“岑小放,你的人生追求未免太低。”

岑放弯起眼睛,说:“不低。”

“阿温,你是我人生中最高?,且直至生命尽头的人生追求。曾经的很多时候,我只有抬头仰望你的资格。”

“但现?在?,我握住你的手?了。”

四?目相?望着。

安静到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