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家厅堂上,只见两人坐在太师椅上说话。

见人进来,停了声。

她朝主位上端坐的男人行了礼,怯生生地唤了声,“大伯!”

褚东封回以颔首,他今日换上了一身石青色交领常服,清冷俊毅的面容淡泊如水。

他虽是文官,即便藏起锋芒,骨子里凌厉也是变不了的。

她低下头,看向坐在侧座上少年。

那少年凤眼上挑,唇红齿白,眉目间流转风流肆意之态,端的是一副好相貌。

只有她才知道,他同她欢好时有多么的疯狂,令她实在有些吃不消。

但吃不消也得扛,她咬唇,偷眼瞥他。“小叔。”

褚北樾眼睫抬起,看着她轻笑的应了一声。

小嫂嫂这又娇又怕的小模样真是勾人的紧,一时忆起前日在后亭中他抱着她半裸的身子行那淫荡之事。

他压着小嫂嫂吃奶舔穴儿,仿似这会子嘴里还残留着那香腻的奶味儿,胯下便忍不住又有反应。

“昨日听下人说小嫂嫂身体不适,今儿可还好?”

“无碍了。”

她咬咬唇,这些时日他逮了空闲便肏她,如果昨个不找借口,今儿恐怕连床都下不了。

说完,她便规规矩矩地站着不动。

这时,门外下人的行礼声:“二公子。”

她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几个小厮提着灯笼,推着轮椅进来,光影中,轮椅上的褚南斐清雅面容蕴藉着书卷气,他似着了凉,唇色苍白带着一抹病态。偶尔咳嗽一声,似要咳得五脏六腑颠倒似的。

这儿褚家兄弟四个都生得好相貌,端方如砚,知节守礼,曾经未至弱冠便名冠京华,皆是少女儿春闺梦里人。

她唤了声:“二伯!”

褚南斐和她的视线对上,唇角扬起恰到好处的温和笑容。

“三弟媳。”

他的声音如玉石轻扣,温润中却染着几分淡淡的凉意。

几人落座后,下人便将大厨房里已经备好晚膳端了上来。

褚府上的厨子都是专门从江南聘来的,对吃食极为讲究,菜式清淡不油腻,看色相倒是颇符合她的口味。

桌上,几人话不多。

大伯褚东封性子冷清,除了小叔与二伯偶尔说上几句,其余时间皆吃着酒菜,只闻杯盏交碰声。

她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吃着菜,正上方是大伯褚东封,右边是二伯褚南斐与小叔褚北樾。

此时家宴上,褚家的几位兄弟都在,除了她那假死了的挂名夫君。

——

席上的酒水是去年冬日封的坛,味道清甜。

阿娮吃了小半菜便搁下了筷子,不自觉端起手边的酒杯,尝了一口。

酒一入肚,身子便暖了起来,她便一不小心多饮了两杯,没想到后劲却不小。

吃了两杯,她便有些酒意微醺。

褚北樾微微挑眉看向她,见她面上泛起了红晕,眼尾、鼻尖、耳垂、脖颈……红成一片,惹人怜惜。

他笑道,“嫂嫂怎也是个贪酒的?”

她睁着一双葡萄眼看着他,声线娇柔道:“有些……甜……”

“家宴难得,倒不讲究那么多。”

一旁二伯褚南斐目光落在了她身上,不由地喉咙一紧,掩袖清咳了一声,“若醉了弟媳儿可到旁边休憇,到时候敬香时让下人唤你。”

阿娮应了,起身时醉意上头,娇小的身子摇摇晃晃,旁边忽然伸出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的手臂。

“多谢二伯……”

“无事。”

褚南斐离得近,只见她粉颊含春,眼儿水媚地看向他,上衣松垮,露了一大片白嫩细腻的肌肤。

烛火摇曳。

他从那松垮的衣襟处隐隐约约看到两团绵软饱满的乳肉!

褚南斐端着酒杯的手指微微蜷缩。

白嫩嫩的……

只看了那么一眼,圆润的小乳便在他脑中挥之不去,那是他从未涉及过的领域。

他当即喉间发紧,胯下硬了,好在有衣摆遮掩。

侧头吩咐在门外伺候的小九道:“进来扶三夫人去偏厅的厢房歇息。”

小九扶了她下去后,他目光不着痕迹地转向一旁的四弟。

却见褚北樾此时正直勾勾地盯着弟媳的背影。

褚南斐眸底似有暗色涌过,有些莫名,却也未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