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等好事?官军的话可信吗?”

“要真的能去北直隶就好了,北直隶遍地都是钱粮,比遭了灾的山东可强多了。”

“京师就在北直隶,咱们闹出的动静大一些,各地豪杰云集,也许能一举拿下京师,咱们将军也坐一坐龙椅,如何?”

“好!”

众人纷纷叫好,赛云天也颇为动容,笑了笑之后,却还是有些担心,于是望着远去的夜不收身影,说道:“信中官军给了咱们两天时间,两天之内只要咱们不祸害百姓,协议就有效,先让我想想。”

“呵!咱们找没找乐子,官军如何知道?”

“就是,今晚咱们该乐乐,管他呢!”

赛云天则拦住众人,冷声说道:“从今日起,两天之内,各部人马不得伤害百姓!虽然官军撤走了,可难保城中没有官府的探子。如果到时候咱们真的前往北直隶,官军将领看到百姓被害,中途撕毁协议,怎么办?”

“就两天而已,憋不死你们,都给我老实点,不听号令者,杀!”

众人畏惧,纷纷领命。

次日一早,赛云天便被部下拉到北城墙上,只见城外有两百多辆大车,上面满是一袋袋的粮食,足够城中贼寇大军坚持到北直隶的。

赛云天大喜,对身边一众部下说道:“看来那官军将领还真是说话算话,此议可信!”

随后赛云天便派人与运粮过来的官军联络,答复愿意北上北直隶,明日便出发。

然后贼寇兵卒便将粮车全部运进城中,仔细查看之后,的确都是粮食,而且其中部分大车上,还有一些肉食和烧酒,三万余贼寇兵卒欢声雷动。

赛云天当即下令全军放开了吃,吃肉喝酒休息一天,然后全军北上前往北直隶。

当晚,济阳县城中的贼寇士兵算是开了荤,每人都分到了一些肉食,虽然不多,但是却异常美味。甚至一些贼寇头领还有烧酒喝,所以贼寇都能吃粮吃到撑,这可比过年还要舒坦。

深夜时分,三万多贼寇吃饱喝足了,除了数百贼寇还在城头上,以及各处城门处警戒,剩下绝大部分的贼寇都酣然入睡。

突然,一声声惨叫划破了黑夜,无数贼寇捂着肚子,疼得大汗淋漓,不少人都在剧痛中,直接屎尿齐出,甚至拉的脱力,一头栽倒在路边。

在很短的时间内,整个济阳县都弥漫着恶臭,三万多贼寇在一夜之间全都上吐下泻不止。

那赛云天更是如此,晚上吃了不少酒肉,此时已经拉的脸色焦黄、气若悬丝了,身下黄白一片,恶臭熏天,令人作呕。

与此同时,沈拓率领中营各部点燃了无数火把,将济阳县的四处城门堵住,准备攻城。

沈拓望着黑夜中的城池,耳边不断传来贼寇大军的哀嚎、呻吟声,三万多人一同拉肚子,这样的场面可谓壮观,新军将士即便在城外,也能嗅到一股股的臭味。

于是沈拓眉头紧锁,自言自语的说道:“真是想不到,将巴豆、大黄、蓖麻种子、牵牛花种子全部磨成粉混合在一起,掺到粮食、酒肉中,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一旁的于迁脸色古怪的说道:“将军这个计策是从哪里学的?全营数千将士外出寻找着几样东西,费了老大劲。人家平定贼寇都是阵战胜之,说出去都脸上有光。可咱们就算拿下济阳城,说出去都不好意思,这份捷报都是带着浓郁味道的!”

郭荣、滕江河也是深有同感,都古怪的看着沈拓,不知道将军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

沈拓则是笑了起来,说道:“别管是什么办法,只要能打赢就好。”

眼见时候差不多了,沈拓下令道:“好了,各部开始进攻吧。”

“是。”

中营各部纷纷响起了号角声,随后各部的刀盾手运来大量的震天雷,堆放在各处城门口,点燃之后,四声剧烈的爆炸声接连响起,济阳县的四处城门顿时被炸破。

中营一万两千余将士怒吼着冲进城去,可是随后众将士便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随即所有人都干呕了起来,不少人都一手拿着兵器,一手捂着口鼻,脸上充满了厌恶之色。

此时城中各处遍地屎尿,街道上甚至依旧汇集成了“黄汤小溪”,新军将士经过的时候,便如同踩在河水中,啪叽啪叽的溅在众将士的衣服和铠甲上。

“这叫什么事啊!”

滕江河率部入城,此时双腿上满是污祟之物,气愤的对周围部下说道:“我真是服了!将军这个计策,应该写进步兵操典里,让军校那些武书生们都看看,这他娘的千古奇谋啊!”

沈拓也带着一众护卫准备进城,可是走到城门洞的时候,便被阵阵恶臭拦下,然后脸色纠结了一阵,便对部下说道:“本将军就在城外坐镇好了,以免走脱了贼寇首领。”

一众护卫纷纷用力点头,全都松了一口气。

转眼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城中百姓纷纷起来冲刷街道各处,虽然新军将士俘虏了三万多贼寇,拯救了城中百姓,可是却并没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