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有店小二跑出来,将一面“今日包场”的牌子摆在了门口,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见了,都是议论这些官老爷们又要花天酒地了,无不愤慨。

此时的雨燕居内一层大堂上,张若曦带着师爷来到正中间的最前排,张若曦直接坐了下来,师爷也笑呵呵的坐在了旁边,这下其余众人才纷纷落座。

雨燕居的王掌柜笑脸盈盈的跑过来,恭维道:“呵呵,烦劳张太爷到此,我这雨燕居真是蓬荜生辉啊!”

张若曦淡淡一笑,说道:“王掌柜的面子,本县还是要给的,不如这就开始吧。”

“好,这就马上开始!”

王掌柜随即去了后台,很快这场大戏就开始了。

看戏台上,那当家花旦果然漂亮,一颦一笑仿佛都印在了张若曦的心头,不得不感叹这江南女子果真美貌,便是自己家里的十房小妾也比不上她一个,此时已经将朝廷推行新政的烦恼都给忘却了。

随后张若曦还想问问师爷对那戏子的看法,一转头却已经不见了师爷的踪影。

当夜,县衙后院内。

师爷笑呵呵的领着今日登台的花旦,推门进了张若曦的房间,张若曦见状便心领神会,只不过表面上不能露出什么,只好佯装恼怒骂道:“你真是半点规矩也不懂,人家王掌柜的小妾,你怎么能带到我这里?快叫人送回去!”

就在这时,王掌柜竟然也走进了房门,急忙喊道:“万万不可啊,这小春儿刚才与我说,一见大人就觉得您玉树临风,若是不能侍奉大人的话,会抱憾终生,我这才成人之美,还请大人笑纳。”

这种奉承了场面话,张若曦不知听到过多少次,此时心里明白,那王掌柜一定是有求于自己。

于是张若曦便先让师爷和那戏子退下,然后笑着与王掌柜寒暄了几句,随后便直接问道:“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本官能帮得上忙的?”

王掌柜笑着说道:“呵呵,小人这雨燕居在大人的治下生意红火,只可惜没有地方可以另开分店,如果大人能让聚福楼滚蛋,小人赚了银子一定会更好的孝敬大人。”

张若曦听了聚福楼的名字,当即回绝,因为聚福楼的掌柜也给自己送了礼,而且钱数还不少,自己犯不上为了一个戏子而自断财路。

于是张若曦开口说道:“聚福楼与你一样,乃是合法商贾,这几年从未给本官添过半点麻烦,怎能轻易取缔呢?况且眼下朝廷正在推行新政,本官也不好做许多手脚。”

王掌柜笑着说道:“呵呵,那所谓的新政也不过是朝廷自己闹着玩的,这南直隶的地界,江南几省的官场,有谁会当回事啊!”

张若曦笑了笑,随后说道:“嗯,本官想起了了,倒是有几家酒楼经营不善,占着茅坑不拉屎,白白浪费那么好的位置,理当严查一番,让有能力的人顶上。”

王掌柜闻言也不强求,只要有地方就好,于是急忙拜谢,临走的时候,还送上了一份礼单,张若曦打开只看了一眼,上面的礼物估计不下二百两,脸上顿时露出的笑意,甚至还起身遥送了王掌柜一番。

次日上午,沛县城内的郭记酒楼就因逃税被查,掌柜的急需五千两白银周转,他一时拿不出钱来,便将酒楼转让给了王掌柜。

仅仅几天之后,张若曦便美滋滋的广发请帖,宣布自己马上就要娶第十三房小妾,而本主就是那个美貌的戏子。

沛县城中的商户们见了郭记酒楼的下场,自然知道其中的内情,于是连忙前往城中仅有的一家当铺,争相收购张若曦这几天集中寄售在这里的画作。

就在张若曦成婚当日,沛县本地有头有脸的宾客都到了,却无一人带了金银贺礼,他们的礼物全都是些画技低劣、没有丝毫美感的画作,就算是御史来查,只要不知道内情,也说不出什么来。

只是宾客们一进门,就在师爷面前展示画作,上面是画工比小孩更不如的小鸡啄米图。

只是宾客纷纷高声夸赞着画作的精美,这幅雄鹰展翅图真是大气磅礴啊,这画工实在了得,而师爷却仔细数着图上的米粒,这一粒米就是一百两银子,小鸡啄米图下面点了十个点,售价就是一千两银子。

可便是这样的大喜日子,也有人来坏事。

就在县衙后院主宾尽欢的时候,衙门的鸣冤鼓急促的响了起来,还不等张若曦到前院公堂,县丞和师爷就将案件原委审了个清清楚楚。

本地农户张三的妻子被马践踏而死,而纵马伤人的少年自称是邻县丰县陈县令的公子,当街十几名百姓都看见少年纵马伤人,证据确凿。

张若曦微微一叹,随后便在光明正大的牌匾下,敲响了惊堂木随即开口道:“此案证据不足,案情不明,等衙役们收集证据,到时一定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随后那农户张三与陈县令的公子都被收押大牢,而张若曦则是去了后堂修书一封,将案件原委与少年自称县令儿子的情况告知陈县令,不过一天你就收到回信,陈县令确认此人是他儿子,在信中希望你能看在同朝为官的面子上网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