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站在身后西装革履、不苟言笑的祁云照,突然觉得很是羞耻。

只能委屈地转过半边脑袋,露出沾染红晕的粉腮,语气中透着可怜与幽怨:

“坏先生……”

他柔软的胸膛紧紧贴在男人结实的肩膀上,随着呼吸而起伏波荡。

痒痒麻麻的感觉让俞修情浑身一僵,眸光微暗,喉咙不由地滚动起来。

他深吸了口气,暗骂一声贱货,迅速将心底那股莫名的燥热压下去,大手用力拍了下少年滚圆的小屁股,嗓音微哑:

“看来缘缘还没尝够滋味啊,说我坏,是想让我用哪种坏办法对待你?”

“不、不是……”

沈缘扁了扁嘴,没敢再吱声,生怕对方又用千万种方式来折磨自己。

他心脏跳得厉害,除了紧张,更多的是害怕,下半身本能地涌起疼痛感。

俞修情侧头扫了一眼肩上的小脑袋,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目光沉了沉。

一种花费心思圈养的小白兔突然想逃出金丝笼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他要让沈缘狠狠记住他,记住他身上的气息,永远只能屈服在他身下!

被扛着的沈缘并不知道男人内心此刻翻涌的疯狂,小手只是害怕地抓着衣领。

随后,他就感觉自己敏感的腰部被一只大手惩罚性地揉捏了下,不轻不重,他身体一颤,下意识地发出一声娇嗔:

“啊……疼……”

这声酥酥软软的娇吟让心寒冷如玄铁的祁云照愣了愣,胸口像被猫爪挠了。

但他随即立马低下头,往后退了一步,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这就疼了?”

俞修情冷笑,说话的声音低沉磁性,听起来带着几分愉悦,和隐约的暗示。

沈缘委屈地咬着嘴唇,一双漂亮的眼睛泛红起来,却不敢反驳什么。

他现在彻底变成了任人宰割的小羔羊,连自由都完完全全被限制了!

难道这个恐怖的牢笼他一辈子都出不去了吗……是不是要老死在这庄园?

小傻子想到这,心里更加恐慌起来,殷红的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

男人健稳的步伐每往前走一步,他就觉得自己逃离的可能性更渺茫了几分。

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一声又惊又喜的呼喊:“修情哥哥!你回来啦?!”

沈缘本能地缩了缩脖子,视线小心翼翼地看向声音来源,不偏不倚对上了苏淮遥由惊喜转变为阴森的脸色。

他吓得收回目光,不敢看了。

俞修情停住脚步,侧身看向那个拄着拐杖、一瘸一拐朝自己走过来的青年,脸色难得温和了几分,点了点头:

“小遥,你怎么出来了?”

询问的工夫,苏淮遥已经来到了男人面前,他一条腿刻意弯曲着,没了刚才的利索,眉头紧皱,露出疼痛的模样。

他眼睛还时不时看向男人肩膀上瑟瑟发抖的少年,漆黑的眼眸里蕴含着浓烈的愤恨和嫉妒,却还要强装柔弱:

“因为迫不及待想种修情哥哥送给我的玫瑰花,脚再疼也要出来看看。”

俞修情抬起手,轻轻擦掉他脸上的泥土,看着他乖巧的模样很心疼:“这种粗活让佣人去做就好,你好好养伤。”

他要的,就是这种全心全意爱慕他、永远只能攀附他的人,而不是像肩头那个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东西!

苏淮遥拄着拐杖的手指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气愤地捏紧,指甲盖也因为用力的缘故而泛白,硬生生断裂了一半。

那个死贱人为什么会趴在修情哥哥的肩膀上?!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勾引!

他心里气的半死,眼里闪过一丝狰狞之色,不过转瞬便恢复了温柔,说:

“嗯……修情哥哥,这怎么回事呀?沈缘……为什么会在你的肩膀上?”

沈缘晕乎乎的脑袋被迫朝下,这样被扛着十分难受,胃里翻江倒海。

不仅想吐,还要承受苏淮遥暗地里怒瞪他的目光,胆子本来就小,这样的恐吓吓得他搂紧了男人脖子,心里委屈。

苏淮遥更气了,明明是在暗示他从男人身上滚下来,却让他得寸进尺!

俞修情看着心上人脸色不太好,生怕他误会自己跟那个傻子的关系,单手将肩膀上的小团子直接扔给一旁的保镖。

突然的甩开让沈缘眼前一花,本能地尖叫一声,随后整个人便结结实实跌落在一个健硕的胸膛里,身子不停颤抖。

他双手死死圈住对方的脖颈,脸贴在那人胸口,惊慌失措,生怕摔倒。

耳边传来保镖冷若冰霜的嗓音:

“摔不死。”

沈缘砰砰直跳的心脏勉强安稳了一点,惊魂未定地抬起头,看着男人轮廓锋锐而清隽的侧脸,心头一惊。

“放、放我下来……”

他焦急地恳求,除了俞先生,他不习惯以这样暧昧的姿势躺在别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