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渔:“再不去洗澡,我让你今晚上去睡沙滩。”

终于抱得魂牵梦萦的美人在怀,褚弈满脑子都是今晚上能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婆睡觉了,激动得不行,就算只是想象着在床上抱着姜渔什么都不做的场景,也足以让他浑身神经都跟被点燃了一样兴奋难安,一场澡足足洗了快半小时才从浴室里出来。

令褚弈没想到的是,他洗完澡出来,竟看到姜渔坐在床边,身侧摆着打开来的医药箱。

姜渔瞥他一眼,用剪刀拆开一包新棉签:“过来。”

褚弈跟一条游魂似的飘过去了。

他看着姜渔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罐药膏,明明心里已经猜到了姜渔要做什么,嘴里仍不敢置信地问出口:“你要帮我擦药?”

姜渔拧瓶盖的动作顿了一下,黑白分明地眼睛瞅他一眼,又轻飘飘地把目光收回去:“你不愿意就算了。”

眼看少年白皙的手握着药罐子要放回箱子里,褚弈连忙抓住他的手:“愿意,我哪儿能不愿意呢。”

他眼疾手快地把那罐跌打损伤药夺过来,还殷勤地拧开了盖子,重新塞到姜渔手里,生怕少年反悔了似的。

姜渔坐在床上,对床边立着的高大男人说:“蹲下,你太高了,我擦不到。”

褚弈立刻便蹲了下来,目光灼烫地盯着姜渔。

他只围了一条浴巾,赤裸的上半身还沾着水,晶莹水珠顺着一起一伏的肌肉滚落,呼吸粗重。

姜渔看着男人,忽然觉得褚弈像一只一听到指令就蹲下,等待主人抚摸的大狗狗。

他唇角微微勾起来:“要是我叫你趴下,你是不是也会照做?”

褚弈没理解到其中关窍,只疑惑问:“你不是药擦药吗?我趴下你怎么擦?”

姜渔撇撇嘴,哼了声:“你还不如楚流青呢。”

这话如同戳中了褚弈的肺管子,他霎时急眼道:“我怎么就不如他了?就他那张不男不女的小白脸,能有我好看?而且他一看就是细狗,说不定连抱你都抱不起来。”

姜渔说:“他可不是细狗,脱了衣服一身肌肉,力气可大了,单手就能把我抱起来。”

褚弈蹭地一声站起来:“他还在你面前脱衣服?!他要不要脸!”

男人大力捏上他的肩膀,急声道:“不是,你跟他上床了?”

姜渔:“我不仅跟他上床了,我还跟他在苗寨办了婚礼呢。”

一时间,褚弈脸上震惊、愤怒与仇恨交杂,英俊的五官几乎扭曲:“姜渔,你怎么能这么不知廉耻!你才背着我跟闻峋结了婚,现在又跑去跟楚流青办婚礼,你到底要结几次婚才满足?”

“啪——”

姜渔大力将手中的玻璃药瓶砸他脸上,一张脸冷若冰霜,刚才的柔情消失得无影无踪:“什么叫背着你结婚?我跟你早就分手了,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和谁结婚,和你有什么关系?褚弈,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况且,我告诉你,我不仅和楚流青睡过,我还和徐晏书睡过,和闻峋睡过,要是你们都惹我心烦,让我讨厌,我还会出去找更多的新男人睡。”

“你敢!”褚弈浓眉拧结,双眸如同喷火。

一想到姜渔又去和新男人睡觉的场景,他就气得浑身都是妒火,声音都不自觉地变大,几乎是在怒吼,等吼完了又忽然想起姜渔不喜欢凶的男人,他答应过要对他温柔的。

褚弈闭了闭眼,胸膛剧烈起伏几次,竭力压制住胸腔中沸腾而上的怒火,放轻了声音问姜渔:“是楚流青逼你的对不对?我知道你不想和他在一起的,你要是想,就不会发消息让我来救你。”

姜渔却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他:“我想与不想,有什么区别吗?总之做了就是做了,你们做这些强迫我的事,也从来不会过问我的意见。”

褚弈一噎:“我哪里没过问你”

说到后面,他自己都闭嘴了。

虽说这次是姜渔主动给他发求助信息,看起来是姜渔甘愿和他待在一起,但实际上,他原本也是打算找到人后就要把人藏起来关起来的。

连他自己也清楚姜渔没有选择的权利,他虽然可以事事顺着姜渔,哄姜渔开心,但如果姜渔提出要走,要离开他,他是绝不会答应的。

于是他沉默下来。

姜渔望着他,眉眼美丽柔静,如同悬于夜空中的新月:“你知道我喜欢楚流青哪一点吗?”

褚弈顿了顿,尽管心里不高兴,还是不情不愿地说:“他有哪一点值得你喜欢”

“他比你们所有人都听我的话。”

姜渔字句清晰地说:“他甚至可以主动做闻淙的替身,只为了逗我开心。不过,我现在也不需要那些了,因为你们都不配。”

褚弈攥紧了拳头:“我也可以听你的话,我也可以事事都顺着你,我不会跟他们一样逼你结婚,但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和我结婚的那一天。”

“姜渔,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我也希望你能够答应我,从今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