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人说完,众多百姓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原来,昨夜那响动,是因为谢大人派了人出去刺杀荣王!怪不得,一大早就见到有军队入城!”“怎么没炸死他这个反贼!”听到这些话,王县令整个人就如被吸食干了精气一般,脸色惨白,两眼呆滞无神。他昨夜送过去的弹药……炸瞎了王爷一只眼睛……王爷,可能会放过他么?怕是连将他剁碎的心都有了吧……看着刽子手提着大刀上台,王县令终于开始害怕起来,浑身颤抖,两腿中间忽然一热,涌出一股骚臭温热的液体。不等他向谢渊求饶,刀就直接落下,鲜血喷射在一旁昏死过去的张水彤脸上,张水彤刚刚转醒,就看着砍头刀朝自己而来,不等她回过神来,又是一片热血喷溅而出。天色悠悠。苏幼月回到驻地,摸了摸新一批运来的弹药,唇角勾了勾后,一回头,见谢渊在自己身后,忍不住说了句:“谢渊,要不然我们再去炸一次荣王吧!”今天得知荣王瞎了一只眼后,苏幼月便神清气爽,心情无比通泰,就跟当初杀苏芊时的心情差不多。谢渊一垂眸,看着女人兴奋的小表情,唇角也弯了下:“好。”苏幼月想了想,又道:“那去把拓跋枭也再炸一遍,最好直接给他炸上西天!”“好。”男人又是一口应允,眼神中的纵溺没了边儿。苏幼月想了想自己形容的画面,光明正大乐了一会儿,就摇摇头:“还是得循环渐进,荣王刚刚被炸过一次,肯定警惕心很强,咱们等下一波加强版弹药到,再炸过去!”她以为,男人会一直纵着自己说好时,谢渊却道:“明日,就去炸。”“??”苏幼月茫然了下,看着谢渊认真的神色,才知道他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打算明天就打。谢渊徐徐解释:“昨夜下面传来消息,荣王在召集在其他的将领,绑了许多手无寸铁的百姓往驻地赶来。”苏幼月怔了一下,唇畔的笑容收敛了,心里冒出一个可怕的猜想:“他……该不会,想让百姓们挡在前锋来攻城?”见谢渊应了一声,苏幼月牙关咬死,好半晌,才开口:“炸,明天必须炸死这个有爹生没娘养的!”这一刻,她心中的怒火终于化作脏话,脱口而出。谢渊点了点头,看着她气得双目冒火的模样,伸手揉了揉她的眉心。苏幼月眉头松了松,看着眉目间隐隐挂着一丝疲惫的男人,心里忽然一软,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你一定要小心些,知道么?”荣王也是重生之人之事,她已经跟谢渊说过了,哪怕他们现在手里有弹药在手,荣王却也有上一世的记忆在,他们万不能掉以轻心。“囡囡……”谢渊声音低沉得厉害,他轻轻环住苏幼月的腰身,一条胳膊就能轻而易举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莫要担心。”他说着,安慰着。“等早日把仗打完,我们就回燕京去。”“等回燕京,我们就生一个小囡。”“那时候,绝不会再有战事,大盛定将迎来太平盛世。”苏幼月眼睫颤了颤,对于谢渊明日又要上战场之事终于不再那么紧张,一双眼眸渐渐恢复沉静。“定会如此的。”因为,这也是上一世谢渊毕生为之奋斗的夙愿。为大盛守疆土,为万世开太平。 交出拓跋枭战事迫在眉睫,谢渊没一会儿就离开与萧家两位郎君还有军师等人议事,等待已久的萧飞雁终于得空和苏幼月聚在一起。“月儿,你都不知道,我可想死你了!”萧飞雁几乎是扑到苏幼月身上来的。苏幼月将她接了个稳稳当当,自她双腿康复起,便不断奔走,之前又在大漠上磨砺一番,如今别说接个萧飞雁,就是再接个锦儿也没问题。“小姐小姐小姐!”锦儿已经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苏幼月左手一个明艳大美人,右手一个娇俏可爱小美人儿,一时间也体会了什么叫温香软玉在怀。待两人冷静下来,她才问起:“飞雁,你怎么也跟着来了?你娘能答应?”自从萧飞雁经过人贩子一案,靖海侯夫人对她就看得紧,怎么会答应她来这儿。萧飞雁轻咳了一声:“我…我偷偷跟着来的,到半路我三哥四哥才发现,嘿嘿。”“……”苏幼月沉默了会儿,便不再追问,想必这其中也是一番曲折。“本来我早就该见到月儿的,都怪军营里居然出了内奸,第一次带着我们绕错了路,害得我们多走了三日,我三哥四哥知道走错了路,都快急死了,都没来得及重罚那人,就赶紧又上路,谁知第二次又是他!”

萧飞雁越说越气:“到了快到辽东时,那人又和一帮土匪里应外合,跟我们打了起来,拖了一日,我三哥就下令换路走,谁知道就因为这一日,突然下了暴雨,把路给冲得走不了了。”“我当时就觉得这个人不对,忍不住说了他,谁知他还有脸讽刺我一个小兵也敢对长官不敬,呵呵,当晚我三哥就查出来他是荣王的人,将他斩立决了!”“荣王狼子野心多年,早已在整个大盛无孔不入地安插眼线……”苏幼月终于了解了朝廷军延误支援的缘故,眼神泛冷。萧飞雁捏着拳:“还不止如此,要是只有这个人,我们也不至于来得这么晚!后面还有,我们快到辽东时,才发现先行一步的粮草队伍居然迟迟不到,那时候我们才发现,原来运送粮草的队伍里也有荣王的细作!”萧飞雁气鼓鼓的,胸脯剧烈起伏着。苏幼月眉目间多了几分戾气。“月儿,这些事也不能全怪我哥,你能不能帮忙劝劝谢大人,让他罚的时候不要罚的那么重……”“放心,谢渊有轻重,而且你们带队的主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