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飞雁愣住了。 打的就是你锦儿见巧儿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诬陷小姐,气呼呼地骂道:“巧儿,你胡说八道什么,小姐什么时候说了要发卖你了!”巧儿偷看了苏芊的裙摆一眼,才上气不接下气继续哭。“从前谁不知道小姐最喜欢让我伺候,如今却忽然将我赶到外院,这院里连三等丫鬟们都在说,小姐这是要赶我走小姐,奴婢实在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哭得好不可怜,听得旁边的林弯弯和萧飞雁看苏幼月的眼神更多了一层厌恶。林弯弯讽刺地笑了一声:“你当然没有做错什么,要怪,就怪你跟错了个没有良心的主子,自己不争气被退了婚,反而拿身边的人撒气!”她们这些闺秀谁不清楚,苏幼月从前最宠信巧儿这个丫头,是因为巧儿能帮她出谋划策追在陆颂屁股后面。现在苏幼月被陆颂退婚,自然迁怒到巧儿身上了嘛。刚说完,她感觉有一道锐利的视线盯着自己,顿时惊了一下,抬头看去,才发现是苏幼月旁边的谢渊。林弯弯不自觉就有几分害怕,可很快就给自己壮胆子暗道,谢渊如今不过是一个奴隶罢了,有什么好怕的!萧飞雁也看不起苏幼月这种敢做不敢当的人,明明是她从前自己不嫌丢人追着陆颂跑,巧儿出谋划策,那也不过是为了讨主子欢心。伺候了自己十几年的丫鬟,说是情同姐妹都不为过,这样无情无义地迁怒,实在是令人不齿。“芊儿,这丫头实在可怜,今天就算没被苏幼月赶走,回去也指不定要被她怎么迁怒,不如你把她带走吧。”她怜悯地看着可怜兮兮的巧儿,想给她谋一个好去处。巧儿闻言,眼底闪过惊喜,可很快就隐藏起来,二小姐果然没有骗自己,只要今天演这么一出,她就能把自己从大小姐身边要走。至于大小姐这种喜怒无常又废物的主子,谁爱伺候谁伺候去!苏芊柔声开口:“大姐姐,你若是实在不喜欢巧儿,就将她让给我吧,我会好好待她的。”她刚说完,就看见原本还懒洋洋坐在轮椅上的苏幼月忽然坐直了,啪地在巧儿那可怜巴巴的脸蛋上甩了一个狠狠的耳光。“大小姐,你!”巧儿没有防备被狠狠甩了一个巴掌,差点在嘴里咬下一块肉来,愤怒、惊讶和委屈齐齐涌上心头,忍不住瞪向苏幼月。她怎么敢打自己!两个闺秀也呆住了,怎么苏芊一开口,苏幼月就跟发了疯一样,都不为自己狡辩一下,就当着她们的面直接打人!从前她不是会辩解半天,然后被人围着笑话么,怎么,现在知道自己的名声洗不白,彻底摆烂了?“我怎么?”苏幼月莞尔一笑,脸颊明媚得像是这冰天雪地里盛开的一朵芍药,她将自己腰侧的鞭子取下来,在白净的小手里掂了掂,“你是觉得有这些人撑腰我这个主子就打不得你?”“我告诉你,今天就是林太傅和靖海侯亲自来了,我也要打你这个叛主的东西!”“ 不怕么

林弯弯脸色顿时变了:“苏幼月,你敢!不准你去我们家!”满京城谁不嫌弃苏幼月这个灾星啊,谁会欢迎灾星进门!她们平时在宴会上见到她都觉得够晦气的了,要是让她跑到自己府上,她爹她娘不骂死她!萧飞雁则有些意外,苏幼月竟然只说林弯弯不说自己,她总感觉,苏幼月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奇怪。这是为何,她从前从来没有跟她有过什么交情。想不明白,她只能将怪异感先压到脑后,思索苏幼月刚才的话,她不知道苏家里面竟然还闹出了这么一回事,柳姨娘弄丢了苏家主母的嫁妆,还为了这事正在抓家贼?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初苏幼月的生母鹿氏的嫁妆有多丰厚,说是大盛朝第一都不为过,她的嫁妆没人眼馋才怪。这到底是大胆的奴仆动了,还是柳姨娘动的,还真不好说。尤其是苏幼月的话,可是意有所指。苏芊脸色微微发黑,可苏幼月根本不想再与她虚与委蛇:“苏芊,从前你往外面传我灾星的名头,踩着我的名声造自己福星的势,我不良于行懒得出去跟你计较,但今后你若是还蹬鼻子上脸闹今天这样的一出来烦我,我就抽烂你的嘴!”少女不知何时脸上总是挂着的笑容已经收了起来,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里全是刀锋般的厉色,活像是要把人给剐了!苏芊原本还在想怎么圆家贼的事,怎么都没想到,苏幼月竟然会直接撕破了脸。这个蠢货,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旁边两个闺秀也呆若木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说话,这已经不是她们可以插手管的事了,何况苏幼月口中的信息量太大了,两人还得消化消化。“二妹妹,你说这是什么话”苏芊急了,“我从来没有”“谢渊!帮我抽她!”苏幼月是真的讨厌演戏,她本身就是个直脾气。跟谢渊演戏,那是为了保命,在祖母面前演戏,那是为了给祖母面子才演。跟苏芊这种虚伪至极的人在这演姐妹情深,她也配!苏幼月离苏芊还有一段距离,就算挥鞭也够不着,她随手就将鞭子抛给了谢渊。男人抬手接过空中的鞭子,就挥出一鞭,鞭声在空中爆裂开来,比苏幼月的力道狠了千百倍,有破开千斤巨石般的力量,几个闺秀吓得花容失色,赶紧往后退去。在地上的巧儿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那鞭子像是长了眼,落下的时候狠狠抽在了她背上,她瞬间惨叫一声,直接晕死了过去,后背上的衣服迅速被血色濡染开来。林弯弯和苏芊吓得花枝乱颤,萧飞雁出自武将之家,倒是比两人的状态好些,但脸色也十分苍白。早听说过当初谢家的几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