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锦儿怔了一下,很快高兴回道,“只要我能一辈子跟在小姐身边,我就能天天都开心。”

青年笑道:“人总要为了自己活一场。”

锦儿却摇头:“折镜小哥对大人也是如此想的?”

折镜也是一怔,后又失笑:“自然不是。”

见锦儿不说话了,他又道:“倒是我这次不如锦儿姑娘通透了,为了追随的人活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

说罢,似乎是不想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折镜拿出一袋蜜三刀,直接递给她:“五福斋刚出炉的蜜三刀,你冷一冷再吃,莫要让糖心烫了嘴。”

锦儿喜出望外,圆脸一笑,脸颊上的肉都堆得红红圆圆的两团:“你又给我带好吃的了!”

青年笑吟吟地看了她一会儿,很快就要离开,锦儿嘴里才吃了一颗,见他又要和从前一样早早离开,忍不住问道:“不多留一会儿么。”

折镜脚步微微一顿,眼底划过一道流光:“这是夫人的院子,我不可久留,锦儿姑娘若是以后找我,去武堂跟李赢说一声,我就会来。”

“噢…好…”锦儿乖乖应了声,正好回头自己也给他做些好吃的去,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嘛。

折镜离开后,锦儿就也回了屋。

过了会儿,萧飞雁就风风火火赶来了,一来就坐下,灌了一大盏茶水,才顺了一口气儿。

看着她的锦儿不由咋舌,赶紧又添了一杯茶递给她。

这次萧飞雁却摆摆手,立刻看向苏幼月:“月儿,我跟你讲,这两天可把我憋坏了,我想来找你,我娘不让,非要等谢大人回去上朝了再来。”

苏幼月没想到,靖海侯夫人还顾着这个,脸只是微微一烫,很快恢复如常:“这就把你憋坏了?是留了多少话要跟我说。”

萧飞雁又吐了一口气:“当然憋了事儿,你不知道,前几天那些祝家人还真敢来我们侯府攀亲!”

“真想不到,他们到底哪来的胆子,不过你放心,他们直接被我四哥打跑了,屁滚尿流的!”

“他们倒是胆子大。”苏幼月面色不快,而后微微眯眸。

前两日回门之后,她已经收到了确凿的证据。

祝家人知道苏蓉的身份,正是鹿霜霜泄露出去的。

鹿霜霜倒好收拾,可问题是,光是一个鹿霜霜,怎么可能给祝家人这么大的胆子,一而再再而三来世家闹事。

苏幼月正要细思,萧飞雁又叹了口气:“不过祝家的女人也挺可怜的,我哥说祝老大和祝老二回去后,为了出气把媳妇女儿打了一顿!真不是人!”

说罢,萧飞雁就嘀咕道:“要我说,祝家的女人要是能争点气,和他们和离,带着女儿离开祝家就好了。”

苏幼月看着她的神色,回道:“你想帮她们?”

萧飞雁使劲点点头:“我就见不得她们就因为是个女人而受欺负。”

可苏幼月却摇头:“你有这份心是好事,可前提是祝家的女人自己要争气,帮人也要看这人值不值得帮,扶烂泥、雕朽木、拉懒鬼、烫死猪,凡是这几点的,哪怕是亲兄弟亲姐妹,你再怎么帮,也都是多管闲事,说不定还会让你自己陷入泥潭。”

“好吧……”萧飞雁又蔫了下来。

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模样,苏幼月本想沉默,可却忽然想到了蓉儿的姐姐祝青。

也许,当初祝青就是觉得,她们不应该只是因为一个性别而已,就受到这样的不公吧……

她缓缓垂眸道:“所以你就暗暗观察,她们到底值不值得帮,若是值得,派人去推波助澜就好了,你不要亲自出面。”

萧飞雁又刷地抬起头:“月儿,那我该怎么做?”

苏幼月眸光微闪,很快唇畔划过了一丝笑容,将萧飞雁拉到了身侧低语。

一开始,萧飞雁还直皱眉头,可听到后头,忍不住拍手:“月儿,你的办法也太好了,就这么办!”

说罢,萧飞雁的屁股都在板凳上坐不住了,恨不得立刻就去办此事,苏幼月见她坐不住,索性摆了摆手,放她去了。

锦儿好奇凑到跟前:“小姐,您跟飞雁小姐说了什么办法啊,她这么高兴。”

苏幼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点缺德的办法。”

“啊?”锦儿呆住,想不出来自家小姐能出什么缺德主意。

春芽却将她按住:“小姐不说,咱们就拭目以待就行。”

锦儿闻言,不再多问,注意力很快跑到别的事上:“小姐,之前飞雁小姐那么喜欢看华三公子,我还以为这次华三公子离京,她会有些失落呢,看来是一点都没受影响。”

“华三公子已经离京了?”苏幼月一怔。

“对啊,说是去周游各地了,真是可惜,以后就见不着了。”锦儿的失落显而易见。

苏幼月笑道:“原来是去周游了,那是好事,我们就等着看他日后写下的大盛山河志吧。”

一起去美食会

苏幼月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