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桑的确服拓跋枭的武艺,可从来都不服他的人品。

拓跋枭的身手和人品简直是两个极端。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不服他。

拓跋枭一而再再而三跟他对着干后,他就越发想要杀了他。

如今,正是机会!

他不再跟拓跋枭辩论,而是也讥讽道:“还以为你有多厉害,一遇上谢渊,不还是被打得像一条丧家之犬,连自己女人都被谢渊抢了去!你们猎狼族族人要是知道,还不笑掉大牙!”

胡桑虽然知道了之前跟在拓跋枭身边的那个女人其实是谢渊之妻,但当初见拓跋枭一而再再而三为了这个女人破例,还抗旨不遵,他早就以为这两人中间有一腿,所以故意如此嘲讽。

拓跋枭唇畔笑意停了下来,眸子冷冷的。

一时间,他弄不清自己的心思,但有一点却很明确,胡桑这些话,让他不快至极,让他想要立刻将刀捅进胡桑的喉咙,好让他后悔自己说的话!

顷刻间,青年动身了。

波光闪烁下,他的弯刀快如闪电,残影堪比粼粼波光,只一只手而已,就打得两个人连一口气都喘不上来,只能手忙脚乱被迫接招。

不多时,拓跋枭就一刀割断了另一人的喉管。

胡桑惊骇之下,步伐彻底乱了,才过去三秒,就被弯刀直接从喉咙里捅了进去。

鲜红的液体顺着那修长的手指缓缓往下流,似是怕胡桑继续说话,那手指毫不留情地翻转,将弯刀的顶端从他喉咙里又刺穿了出来。

“我会把她抢回来的。”

拓跋枭挑衅地看着胡桑,眼神像是个任性的孩子在跟人赌气。

“不过,你是看不到了。”

发疯攻城

胡桑至死还愤恨地怒视着拓跋枭,眼中有深深的不甘。

拓跋枭看着他咽了气,眼底渐渐一片阴翳。

不知是想到什么,他唾骂一声,扔掉了手中的弯刀,扶了下左边的胳膊后,又躺回了树脚下。

潭水被灿烂的阳光撒下一片波动的碎银色,微风拂过,带来一片纯白的花瓣,正落在青年手背上。

他忽而睁眼,定定看着那片花瓣片刻,两指将它捏在了指尖。

花瓣微小,连颜色也是浅浅半透明的淡白,脉络纤细得丝丝缕缕,任风随便一吹,就飘到只能浮尘飘零,任人随手一碾,就只能化作花泥。

拓跋枭眼前却恍恍惚惚浮现出一只玉色的小手,看起来纤细脆弱到了极致,可以直接看到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

他手指微微动了下,才发现花瓣上染上了血迹,原本淡色的花瓣瞬间透出一抹艳色,灼灼夺目,像极了那个女人,看似脆弱,实则明艳又狠辣。

拓跋枭猛然将五指凶恶收拢,将花瓣囚于其中。

谢渊,他如今不是对手。

但他有更折磨侮辱他的法子。

他要将那个女人抢过来,做他的女人,好好报复这对令人恨得牙痒的夫妻二人!

冷风随夜色飞速掠过大地,一并传播的还有东荣随时准备对大盛开战的消息。

以九原镇为前线,往后的大盛土地上,还没来得及因为援兵终于赶到前线松口气的大盛人立刻又进入紧急状态。

就在所有人还着急忙慌讨论着,去哪能找到拓跋枭赶紧给东荣送过去时,东荣一夜之间,就在边境集结了二十万大军,随时准备踏上大盛的土地。

“这卑鄙的东荣人,找什么拓跋枭,分明就是找借口,否则怎么这么快就在边境集结这么多军队!”萧飞雁一把拔出自己的刀,“本小姐跟他们拼了!”

她刚说完,外面便吹起紧急召集的号角。

苏幼月与她一同愣了下。

还是萧飞雁先反应过来:“月儿,有军情,我先去一步!”

苏幼月还没来得及回话,对方就已经跑得没影了。

军情?

难道是谢渊打算按计划行事,今日先去攻打荣王?

苏幼月以为,有了东荣忽然插手,谢渊已经改变计划了。

她也赶快朝外走去。

刚一到外面,便听锦儿火急火燎跑来说道:“小姐小姐,不好了,荣王打到城门口了!”

“什么?”

苏幼月心头一紧,才终于知道,不是谢渊要召集军队打过去,而是荣王居然再次打过来了。

她很快又定下心神,往外走去:“去看看。”

荣王前天夜里才刚被弹药炸毁了一只眼睛,按道理来说,就算能起身再带队打仗,也该不敢打才对,可现在……

定是因为又和东荣皇帝达成了什么约定。

难道,荣王真就丝毫不明白,他这是引狼入室么!

真是该死!

望着被浓云遮得黑沉沉的天色,苏幼月的眼神比整片天幕还要沉。

前几日还热热闹闹的九原镇大街上,已经不见几个普通百姓的身影,还没到城门口时,苏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