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用来做圣袍的布料可是大名鼎鼎的流光锦,布料柔软飘逸又暗藏流光,可谓是上上品的布料,连皇室宗亲的服饰布料都比不上,可见其有多珍贵。

这样的布料,只有沈元枫手里的工人才能编制出来,所以自打两年前流光锦一出来,这贡布就成了沈家一家的独门生意。

原本三年前,沈老爷不过是个多年未升迁,籍籍无名的小官,也正是因为有了沈家的贡布,这几年沈家在京城的名气也渐渐大了起来,沈老爷还升了官,都到了兵部任职去了。

要是有人一上来就抢沈家贡布的生意,那不是抢沈家命脉么!

沈元枫心情若是好才奇怪了。

岑远摇摇头:“刘兄,你是有所不知啊,如今圣都里突然多出了一种从大盛来的织月锦,料子比起流光锦来说……也差不多,如今颇受圣都城里的贵族们追捧,可以说是有价无市,供不应求,有人愿意出百两银子都买不来,所以负责圣教用物的神官自然也关注到了。”

他的话明显停顿了下。

其实说差不多,是为了好听,他也见了那织月锦,明显比流光锦更胜一筹。

不然,圣教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就想要换掉原本的贡布。

沈元枫手指拨动着手中的白瓷茶盏,眼底寒芒幽幽。

刘若泛起头疼:“的确麻烦,元枫,这织月锦若是是咱们东荣做出来的,我们两个说不定还能去帮你挖挖人,但大盛那边的生意咱们几家可是毫无涉猎。”

“的确如此,元枫,你倒不如另辟蹊径,我这有个消息,想必你会很感兴趣。”岑远一笑。

见沈元枫望来,他卖了个关子:“既然这织月锦咱们暂时弄不到,那就只能想办法让神官继续采用流光锦。”

“岑兄的意思是,让我想办法疏通关系,收买神官?”沈元枫拧眉,圣教那些人自恃身份尊贵,除了皇室之外,其余人在他们面前想搭上一句话都要看他们赏不赏脸,光凭银子,神官可不一定瞧得上。

而皇室那些人,他们沈家也只和五皇子有些关系,但如今皇帝已老,几位皇子的夺嫡如火如荼,谁都怕这时候做了什么不该做的,落下话柄被踢出夺嫡圈。

这也是为何,珠玉姐被赐婚给定安侯府世子,五皇子却不能光明正大开口求娶,只能暗中运作的缘由。

岑远脸色忽然神秘起来:“元枫,你这次消息可落后了,想必你也听说了,如今咱们圣都里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便是平阳公主新找回来的那位三公子。”

沈元枫凝眸:“赫连凛。”

那个传说中唯一能够与拓跋枭这个东荣第一武士一战的男人,他怎么可能没听说过。

尤其是家里的有沈元杨那个狂热的战斗分子,几乎是天天嚷嚷,想和赫连凛来上一战。

只是圣都里如今想和赫连凛比武的人排队都能绕整个圣都城三圈,当然排不到沈元杨这个毛头小子。

沈元枫玲珑心思,转念间,便明白了好友的意思。

自从两年前,久病深居异地的平阳公主再次现身人前,还带着两个儿子,皇上对这位妹妹和两个外甥可谓盛宠到了极点,还将皇室与圣教之间的诸多事宜都交给了平阳公主打理,可以说,让自己愁得几夜都睡不好的大事,只要是有平阳公主开口,那就会变成一桩不值一提的小事。

而如今平阳公主最疼宠的,当然是这个丢失多年又找回来的小儿子赫连凛。

皇上又如此重视武艺高强之人,对那拓跋枭都是无限度地容忍,更莫说对自己的外甥。

所以,若是他有机会攀上赫连凛,也就等于攀上了平阳公主,亦或者说……直接在皇上面前露了脸。

届时,什么贡布,还算个事么。

“对,赫连凛。”

岑远兴致勃勃。

“所以我说元枫你的消息落后了,如今这圣都里谁还不知道,前两日赫连凛居然当街收下了一个姑娘的帕子,还把帕子收到了怀里,现在不止平阳公主在派人寻找那个姑娘,各家各户也都在打听那姑娘的身份……你说,若是咱们能先找到那位姑娘,还愁搭不上赫连凛和平阳公主么?”

一定得找到那个姑娘!

“若是你能先那些人一步找到那位姑娘,别说贡布,今后所有贡品,平阳公主都能让你们沈家分一杯羹。”

许是这件事和风月事相关,岑远抿嘴一笑:“啧啧啧,也不知道那姑娘是个什么样的绝世大美人,能让赫连凛一见钟情,哈哈哈,前段时间圣都里那些人还在下赌注,说赫连凛会不会又是第二个拓跋枭呢。”

旁边的刘若也笑了起来:“说明赫连凛还是比拓跋枭正常些嘛,我宁愿相信拓跋枭会对他那几头狼动心,都不信他会看上哪个女人,哈哈哈哈……”

岑远也笑得前俯后仰。

沈元枫随两个兄弟笑着,此刻却根本没有心思想什么拓跋枭,满脑子都是赫连凛。

他这两日忙于布匹之事,的确消息落后了。

皇上极其重视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