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你以奴才的身份告自己的主子。”

“第二,你卖主求荣,跟人勾结故意当着今天两位贵客的面诬陷我。”

“第三,你偷盗我库房里的东西做家贼。你说这三个罪名够不够我打你?够不够我今天亲自用鞭子抽死你?”

说着,苏幼月就猛然抬起了鞭子,巧儿吓得脸色惨白,拔腿就往后跑:“二小姐救我!”

谁不知道,苏幼月那条鞭子的厉害,就是谢渊那么大个男人都差点被打死,她怎么可能扛得住!

苏芊脸色一变,后退了一步。

这个蠢货,这跟不打自招有什么区别!

她脸色僵硬,左右去看林弯弯和萧飞雁的反应,只见两人的脸色都和刚才有些不同,心里顿时骂死了巧儿。

只见两个闺秀脸上都出现了些许疑虑,说来今日确实有些巧合,这苏幼月都没到自己院子里呢,她的丫鬟怎么就冲出来在外院说这些话?

总感觉像是故意要让她们看到似的。

难道苏幼月说的是真的?这丫鬟是偷了东西才被她给罚了,结果心里不服,跟人勾结着今天故意诬陷苏幼月苛刻下人?

再联想到巧儿刚才喊的是苏芊,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了。

要真是这样,她们不就是被苏芊给当枪使了!怪不得这么冷的天苏芊不好好待在屋里说话,非要出来游什么园!

要不是这样的话,那苏芊看起来也不像是想护着这巧儿的样子啊。

不论如何,她们今日都觉得,苏芊好像根本就不像平常温柔善良、毫无心机的样子。

苏芊暗骂巧儿坏事,脸上还不得不装作关心:“大姐姐,巧儿什么时候成了家贼,之前可从没听你说过,你不能冤枉了她呀。”

巧儿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求生稻草一般,赶紧点头:“大小姐,奴婢从来没有偷过东西,要是奴婢偷了东西,您这几日却从未开口说过呀!”

“怪不得,我说呢,原来是苏幼月你觉得没面子,随便张口咬人诬陷别人是贼!”林弯弯恍然大悟。

萧飞雁这会儿却沉默着没开口,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一双眼睛在苏幼月和苏芊之间来回打量。

“我们家最近有没有家贼,二妹妹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柳姨娘弄丢了我娘的嫁妆,这会儿不是正应该到处抓家贼?怎么,我是不是应该跟去瞧瞧,她抓的家贼有没有被冤枉的?”

苏幼月嗤笑一声,白皙的指尖抚摸过赤红发亮的鞭身,小表情坏坏的,叫人看了觉得气得牙痒痒。

“还有,我收拾一个自己的奴婢,林小姐一个外人倒是关心得很,不如明日我登门拜访也关心关心林家的下人们去?”

苏幼月眼睛亮了亮,“林小姐,到时候林太傅和太傅夫人一定会很欢迎我这个灾星吧!”

谢渊原本冷冷看着眼前几个聒噪女人的视线不知何时已经移到了她的指尖上,眸底暗流汹涌。

不怕么

林弯弯脸色顿时变了:“苏幼月,你敢!不准你去我们家!”

满京城谁不嫌弃苏幼月这个灾星啊,谁会欢迎灾星进门!

她们平时在宴会上见到她都觉得够晦气的了,要是让她跑到自己府上,她爹她娘不骂死她!

萧飞雁则有些意外,苏幼月竟然只说林弯弯不说自己,她总感觉,苏幼月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奇怪。

这是为何,她从前从来没有跟她有过什么交情。

想不明白,她只能将怪异感先压到脑后,思索苏幼月刚才的话,她不知道苏家里面竟然还闹出了这么一回事,柳姨娘弄丢了苏家主母的嫁妆,还为了这事正在抓家贼?

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初苏幼月的生母鹿氏的嫁妆有多丰厚,说是大盛朝第一都不为过,她的嫁妆没人眼馋才怪。

这到底是大胆的奴仆动了,还是柳姨娘动的,还真不好说。

尤其是苏幼月的话,可是意有所指。

苏芊脸色微微发黑,可苏幼月根本不想再与她虚与委蛇:“苏芊,从前你往外面传我灾星的名头,踩着我的名声造自己福星的势,我不良于行懒得出去跟你计较,但今后你若是还蹬鼻子上脸闹今天这样的一出来烦我,我就抽烂你的嘴!”

少女不知何时脸上总是挂着的笑容已经收了起来,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里全是刀锋般的厉色,活像是要把人给剐了!

苏芊原本还在想怎么圆家贼的事,怎么都没想到,苏幼月竟然会直接撕破了脸。

这个蠢货,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旁边两个闺秀也呆若木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说话,这已经不是她们可以插手管的事了,何况苏幼月口中的信息量太大了,两人还得消化消化。

“二妹妹,你说这是什么话”苏芊急了,“我从来没有”

“谢渊!帮我抽她!”苏幼月是真的讨厌演戏,她本身就是个直脾气。

跟谢渊演戏,那是为了保命,在祖母面前演戏,那是为了给祖母面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