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孩子难道是赫连三公子的?”

“我也迷糊了,到底谁才是孩子他爹?”

路人忽然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贝王爷,似乎在等待他也说出个什么来。

贝王爷倒吸一口凉气,后退两步:“孩子…孩子是我的?”

站在人群里的契奴也傻了眼。

早知道,今天就不告诉王爷这件事了,现在把王爷都绕进去了。

爷,那哪是您的崽啊!

好在贝王爷终于从这一场闹剧中回过神来,见旁边两人打得激烈,连忙蹿到了旁边躲着:“你们俩,可别伤到我!实在不行,我能给那孩子做干爹!”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已经对这沈不沈姑娘的没兴趣了,他也想好好看个热闹啊!

贝王爷还挤到了苏幼月旁边:“沈…这位夫人,给我让点位置,他俩快打到我了。”

苏幼月默默给贝王爷让出了点位置。

他站稳之后,看到旁边的女人,脸上却有几分尴尬,自己刚才跟着瞎掺和啥,早跟着看热闹不就行了。

这个女人又不是真的苏大小姐,难道还值得他跟那俩打起来不要命的去拼命?

贝王爷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么早退出绝对是有先见之明,于是他连忙又对苏幼月说道:“这位夫人,您别多想,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跟他俩闹着玩的,那些聘礼也都是我为了跟拓跋枭赌气送过来的,回头给你留下一半做贺礼,哈哈哈……”

看着贝王爷夸张的表演,苏幼月终于露出一个诚挚的笑容,被他逗乐了。

“好,王爷。”

听她应声,贝王爷大大松了口气,总算把自己给摘出去了。

赫连凛给了拓跋枭一脚,他喊好。

拓跋枭给了赫连凛一拳,他也喊好。

他站在那呲着个大牙直乐,也不知道到底是站在哪一边。

可下一秒,他却终于听清了拓跋枭用大盛语说的一句话。

“谢渊,苏幼月最后只能是我的!”

拓跋枭声音不高,远处的百姓们听不清楚,然而贝王爷离得近,却听了个一清二楚。

什么谢渊?什么苏幼月?

苏幼月?苏大小姐?

贝王爷呲着的大牙突然收了回去。

他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看着身旁的苏幼月片刻后,又回头看了看赫连凛,而后又回头看苏幼月。

终于,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谢渊和苏大小姐在大盛传言死了,他们东荣却多了一个和谢渊相似的赫连凛,多了一个和苏大小姐相似的沈楠楠。

……

“那个…姑娘,我能把刚才的话收回去么?”

贝王爷突然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卑微过。

“不能。”苏幼月果断回答。

她知道,贝王爷这是已经从拓跋枭口中知道她的身份了。

但她此刻已经不再害怕暴露身份,否则,也不会暴露自己有身孕之事,把沈家引来。

苏幼月回答过了,便直接在远处扫视一圈。

沈家的人早已趁着众人的注意力不再在他们身上,偷偷离开了。

贝王爷险些哭出声来。

“这不公平!”

谢渊和拓跋枭都知道沈楠楠就是苏大小姐,可他不知道啊!

苏幼月回眸,眸中有几分不解:“什么?”

贝王爷心都碎了,揉了揉自己的络腮胡:“没什么,没什么……”

过了一会儿,贝王爷又觉得不对。

不对啊,这谢渊和苏幼月都是大盛人,还是大盛重臣,怎么跑来顶替了他们东荣人?难道他们俩是来做细作的?

他正打算喊停,人群处却忽然挤出了一个气喘吁吁的人。

“停!快停下,哎哟,拓拔将军、赫连三公子,别打了,皇上召你们进宫!”明公公看见两人打得激烈,擦了一把汗,满脸无奈,而后又在场地内搜寻一圈,最后看向了贝王爷和苏幼月。“王爷、苏小姐,皇上也召你们进宫!”

然而明公公两句话说完,打架的两人却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直到苏幼月朝着明公公走去,两人才不约而同地停手。

苏幼月看了一眼赫连凛,对他点了点头,才朝着明公公走去。

至于拓跋枭,她是一眼也没看。

青年看着她头也不回离去的身影,脑海中依稀浮现出当日在猎狼族她的背影,也是这样,头也不回地就离他而去。

他死死咬紧了牙关,盯着那并肩而行的两人,直到口中有了血腥味,唇角才划过一道讥笑,大步跟了上去。

天谷

高耸的山峰环绕着整个天然的大山谷,崖壁陡峭,如刀削斧劈般直插云霄,山谷中间,一条宽阔的溪流从自高向低奔腾而下,溅起层层白沫。

在这样浑然天成的自然景观之中,却有一座华丽的小型宫殿赫然屹立,一条宽敞的石阶道从山谷入口蜿蜒而来,直达宫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