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素云和苏永德二人吓的扑通就跪下了,泪眼婆娑的看着司宁池道:“皇后娘娘,万万不可啊!”

“宫妃私自离宫可是死罪!您贵为皇后怎能……”素云着急慌忙的说道。

“皇上近日忙于粮运诸事,兄长负伤卸任,边境城防失守更是焦心。“司宁池抬手扶了扶头上的凤钗,弯唇笑道:“桩桩件件都是大事,皇上都管不过来了,岂会关注后宫。”

“本宫去去就回,你安排人佯装本宫尚在凤梧宫即可。”司宁池抬眸看向素云道:“兄长如今负伤,独自在侯府那吃人的地方本宫岂能放心。”

“娘娘可等机会,让大公子入宫觐见……”素云连忙说道。

“本宫等不了。”司宁池沉下脸:“母亲已经离本宫而去了,若兄长也遭那贱人所害,本宫这个皇后做着算什么?”

素云听闻这般话语顿时沉默了,与苏永德对视了一眼最后只能无奈低头应下。

入夜之时,司宁池先叫素云去打探皇上的消息,得知皇上一直在宣明殿并未离开这才放心,那边苏永德偷偷寻了宣武门侍卫开了小门可供一辆马车通行。

待夜深人静之时司宁池便换上了宫女的衣裙,偷偷从小门出了宫。

凤梧宫内灯烛燃起,那灯影下静卧的‘皇后’并无任何人察觉不对,知道皇后出宫的只有素云和苏永德二人,凤梧宫内其他人都不知道皇后娘娘已经出宫了。

苏永德立在宫门前半步不敢离开,那边司宁池则是带着素云出了皇宫朝着西武候府而去。

“我不相信阿池无缘无故会做出这种事情!”西武候府内,司皓泽坐在木制的轮椅上,看着自己的父亲道:“二妹的死一定另有其因!”

“为父岂能骗你?”司毅荣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若非她行事极端,又怎会闹出这等祸事?”

“如今她已是天庆国皇后,踩着自家姐妹的血肉母仪天下。”司毅荣垂眸说道:“你如今既身体不便,以后还是别四处走动了。”

“父亲!?”司皓泽面色一白,似是听出了司毅荣话里有话,这是觉得他残废了出外走动给他丢脸了?

“好了,以后在这侯府柳氏便是你的母亲,你放心柳氏心善大度定会好好照顾你,你还有个小妹妹,你兄妹二人好好相处,她心思单纯你可别欺负了她。”司毅荣谈及柳氏母女便忍不住露出了温柔的笑颜。

司皓泽握紧了轮椅上的扶手,看着司毅荣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父亲怎么会如此平静的说出这些话来。

言语之中没有丝毫为庶女的死痛心,更没有对司皓泽和司宁池兄妹二人的愧疚疼惜,更是只字不提亡妻白氏之死,他的眼中心中只有那柳氏母女!

成了别人家

司皓泽神情恍惚的回到自己的院落,途经正院之时,隐约还能听到女子的笑闹声传来,那灯火通明的院落似乎彰显着此间主人家庭和睦之像。

而他,却像个外人。

司皓泽低头看着自己的腿,手控制不住攥紧了几分:“走吧……”

下属推着司皓泽离去,转身之际他清楚的听到了父亲那爽朗的笑声传来,在府中多年父亲忙于朝务鲜少归家,便是回来了也是冷肃的模样,何曾像这样放声欢笑?

他不禁想到下人议论,父亲养的这个外室才是他心爱之人,母亲之死……

“啾,啾啾——!”院墙外似有奇异的鸟叫声响起,司皓泽神色一怔侧耳倾听。

“是阿池。”司皓泽眸色倏然亮起,唇边露出了笑颜扭头道:“走,去后门。”

西武候府后门时常出入的是侯府下人,采买东西皆是从这走的,幼年之时司宁池受责备赌气就喜欢从后门跑出去,叫司皓泽抓住了好几次。

久而久之兄妹二人便以啾鸣为信,没少偷溜出去。

至司皓泽从军之后,她们似都没有小时候那般亲近了,如今司皓泽再次听到这声响,几乎是瞬间勾起了童年回忆,他有些急切恨不得自己动手推动轮椅。

西武候府后门外,黑夜之中停靠在暗巷里的马车似乎一点都不起眼,司皓泽打开后门出来却是一眼就看到了那停靠的马车。

“大公子,皇后娘娘有请。”迎上前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素云,司皓泽原是带着几分警惕的,但是在看到走上前来的是素云顿时放下了一半的心。

司皓泽对着下属摆了摆手,示意他推自己过去。

暗巷之中那站在马车前的人影,穿着黑色的斗篷遮掩了身形,似是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响,她侧身转头看来,微弱的月光下映照出了她绝艳的容貌。

司皓泽有片刻怔愣,多年未见他的妹妹出落的越发美艳了。

“阿池……”司皓泽微微抬头看着她。

“哥哥。”司宁池眨了眨眼,目光落在他坐着的轮椅上,哪怕是早有准备,在真的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许心酸,像是在替司皓泽惋惜。

司毅荣子嗣薄弱,只有司皓泽这一个儿子,他是侯府嫡长子日后可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