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事关皇嗣,臣妾以为还是等皇上来吧。”德妃忍不住皱眉开口说道:“既是太医亲口言说的喜脉,怕是错不了,皇后娘娘您身为皇后更应当替皇上保护皇嗣才是。”

司宁池听着这话顿时笑了起来,再看顺嫔一脸防备护着肚子的样子,仿佛那肚子里真有皇嗣似的。

她展颜笑开,那璀璨的笑颜似乎起了几分兴趣,她轻轻眨眼目光落在顺嫔的肚子上:“德妃说的是呢~”

“那……”司宁池弯唇笑着,很是认真的说道:“就替本宫将顺嫔肚子里的皇嗣挖出来,本宫带回去好好保护。”

“你,你……”顺嫔脸都白了,万分惊恐的看着司宁池仓惶后退,看着那走上前来的太监嬷嬷失声尖叫道:“这可是皇嗣!是皇上唯一的孩子!你,你怎么敢!”

“走开!别碰我!救命…救命啊!”顺嫔退无可退,声调几乎是染上了哭音。

那围观全程的诸位妃嫔都被这一幕惊呆了,那些胆子小的妃嫔险些都要吓晕了,而有两个胆子大的企图上前阻止,可瞧见德妃和贤妃几人都无动于衷,她们又不太敢出头。

实在是皇后娘娘行事作风太过骇人,谁也不知道下一秒她能做出什么事来。

“皇,皇上来了!”就在殿内乱成一团的时候,门外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原来是顺嫔宫里的太监见情势不对,跑去请皇上了。

司宁池原本扬起的嘴角,在听到皇上来了的消息瞬间垮了下来,她正准备坐下好好欣赏欣赏顺嫔那恐慌无措,失声尖叫的漂亮模样呢。

这人来的也太快了吧~

她略带失望转开头,便瞧见了大步而来的赵宗珩。

想必他在路上已是得知了顺嫔‘有孕’之事,这会儿瞧着赵宗珩的神色却是无比的寡淡凉薄,入了殿内目光第一时间放去了司宁池的身上。

若不是今日要与皇后赏梅,他岂会来的这么快……

“皇上,皇上救救臣妾!皇后娘娘要杀了臣妾,要谋害皇嗣!”顺嫔见着赵宗珩如同见着救星了似的,撞开了面前拦着的人,直接上前来跪在了赵宗珩的脚边哭喊道。

“……”赵宗珩盯着顺嫔眼色微冷。

“拉下去,杖毙。”赵宗珩连多余的一句话都没说,这张口一句话如同一道惊雷一般炸响在了所有人的耳中。

“皇,皇上?”顺嫔傻眼了,呆坐在地上仰着头看向赵宗珩,整个人都懵了,她像是不明白为什么。

“皇上息怒,顺嫔一时受惊胡言乱语,皇后娘娘并未做什么。”旁边良妃连忙走出俯身道:“还请皇上息怒,您宠爱皇后娘娘不假,但顺嫔腹中怀着皇嗣万万不可轻视啊。”

“皇上,这可是您第一个子嗣,皇上难道为了皇后……”良妃神色有些挣扎,又像是有些古怪似的抬眸看了司宁池一眼道:“皇嗣凋零已让朝中上下颇有怨言。”

“臣妾恳请皇上,无论如何当以大局为重。”良妃这番话可谓是相当的大气,任谁听了不得赞一句两位识大体?

可赵宗珩听着这番话却连个眼神都没给她,沉默无言的站着。

良妃抬头看向赵宗珩道:“皇上,顺嫔固然有错,但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请皇上三思啊。”

赵宗珩终于将目光看向她了,漆黑的眼眸古井无波,那看着良妃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

“好。”赵宗珩抬脚走去了旁边桌椅边坐下,面色平静神色如常看着顺嫔道:“来人,将顺嫔的肚子给朕剖开,让良妃好好看看,顺嫔肚子里那个‘无辜的孩子’是有多么无辜。”

“!!!”

司宁池神色微亮,笑意吟吟的看向赵宗珩,心中不免一叹。

真不愧是她男人,想一起去啦?

良妃面上神色骤然僵住,有些震惊的看向赵宗珩,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开门红呀

“皇上!皇上不要!”顺嫔吓的脸色惨白,惊恐万分的摇头退后。

“你可知欺君罔上是什么罪名?”赵宗珩神色寡淡垂眸看着顺嫔道。

“嫔妾……嫔妾没有。”顺嫔慌乱无比,她低下头不敢去看赵宗珩,心中满是困惑不解,她不明白皇上为什么如此笃定自己的肚子里没有孩子,明明她准备的如此妥帖。

“你。”赵宗珩伸手指了指那缩在角落里,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突然被皇上这一指,登时吓的腿一软,扑通便是跪下了:“皇,皇上。”

“确实诊出顺嫔的脉象是喜脉?”赵宗珩微微眯眼低声询问道。

“微臣……微臣学艺不精,确实有那么一点,但……”那太医磕磕绊绊的低声道:“皇上恕罪!微臣不敢断言啊!”

那太医以头叩地大气不敢喘,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他确实是诊出了喜脉,但是看皇上这态度好像不太对啊!

他到底是应该怎么说啊?

“既是没诊明白,那就再诊一次。”赵宗珩语调平缓,抬了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