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欢欣得意的表情,高寒祁看着司宁池这表情心头一顿,仿佛都不需要他多问,司宁池她这个表情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了高寒祁,是啊,是有她的手笔在里头。

高寒祁面上带着几分不解,有些不太愿意相信似的看着司宁池道:“琼怜怎么说也是娘娘您的妹妹,娘娘非但不帮她,怎还如此狠心,竟然设计将她驱逐出京?”

司宁池:“哈~”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高寒祁,弯唇勾勒出几分笑,轻飘飘的说道:“有些人看似活着,脑子却没了,真可怜呢~”

“高寒祁,你不会觉得那个贱人也配称之为本宫的妹妹吧?”司宁池转过身,那双漂亮的凤眸之中满是睥睨之色,面色微冷轻笑着说道:“若你是为此来说教,兴师问罪的,本宫劝你最好闭嘴。”

“听多了那些不好听的话本宫不高兴。”

“本宫这一不高兴呢……”司宁池轻轻吐了吐舌头笑意吟吟的说道:“拔了你的舌头,可别怪本宫呀。”

“……”

高寒祁听着这话睁圆了双目,一别大半年她这阴晴不定的乖张模样一点都没变。

高寒祁还想说些什么,可在这一抬眼对上了司宁池那似笑非笑的眼,总觉得他再多废话一句,司宁池真要动手了。

为了安全起见,他安静的闭上了嘴。

司宁池露出了满意的笑颜,微微侧头说道:“听说景王为皇上立下大功,本宫还未好好恭喜景王呢。”

“瞧着景王这一脸不悦的模样,难不成是对本宫那继妹情根深种,这是要寻她去?”司宁池很是贴心的说道:“若是如此,本宫倒是能给景王指个路。”

“……多谢皇后娘娘好意,不必了。”高寒祁面色有些别扭,他确实是觉得有些生气,原以为此番归来便能如愿迎娶司琼怜,却没想到回京来之后却得知了这么一些消息。

司琼怜所作所为确实不太光彩,高寒祁如此大义凛然的前来兴师问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脑子不好……

他嘴上护着司琼怜,可这心里已有几分芥蒂,怎还会对着司琼怜非要不可呢?

所以高寒祁其实根本没有想去找回司琼怜,并且迎娶她的意思。

休息够了

高寒祁觉得应该找司琼怜要一个解释,或者说心中认为自己当初答应过娶她,所以想要认真知道一下这些事情的背后是不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但是司琼怜已经离开了京城,而高母更是因为司琼怜名声败坏,如今是极力反对自己的儿子娶司琼怜了。

当初撺掇着高寒祁接近司琼怜的是她,如今一见情形不对立马便是反对,与当初司宁池一模一样。

“想必高夫人已经在为景王另觅良缘了。”司宁池轻轻勾了勾唇,眉眼含笑的看着高寒祁道:“景王可真是个听话的乖孩子,瞧瞧,多年来如出一辙。”

“皇后娘娘。”高寒祁眉头轻皱,似是听出了司宁池话语之中别有他意,带着几分不悦说道:“家中母亲年老,培育臣长大如此恩情,怎能轻视。”

司宁池听着这话暗暗翻了个白眼,抬脚朝着旁边软榻走去坐下,姿态慵懒随意的说道:“景王一片孝心让人羡慕,既是如此还是早些回家去吧。”

“本宫怕你久不见家中母亲,牵挂哭闹呢~”

“……”

明明说的话似乎是为你好,怎么听着就这么阴阳怪气呢?

高寒祁不想再与司宁池起争执,言语了两句气冲冲的就走了,景王前脚刚从凤梧宫离去,后脚赵宗珩便得了消息。

“景王去见皇后了?”赵宗珩本还在认真处理政务,突然听到这么一件事心神一震,直接没了继续理政的的心思,眸色沉沉询问道:“去做什么?”

“奴才也不知,只瞧着待了会儿就走了。”王成祥可不敢含糊,事关皇后娘娘的事,他可是事无巨细一一禀报的。

“走,去凤梧宫。”赵宗珩第一时间放下了手中朱笔朝着凤梧宫去了。

好巧不巧的,那头高寒祁气的出宫了又想起来,其实他本来是要给司宁池送去东西的。

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以前年幼之时他若是出远门,都会买个小玩意做礼物带回来送给她,此番去江北,鬼使神差的在路上看到了一个及其漂亮的瓷娃娃。

高寒祁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司宁池,便顺手买下来了,一路上都精心带着带回了宫。

高寒祁未曾再回凤梧宫去,便托了今日当值的朋友王明亮给送去,左右就是个玩物,皇后娘娘收不收都不要紧。

王明亮与高寒祁同在宫中当值,又是他的副手,这点小忙自是不在话下的。

谁知他刚把东西给皇后娘娘送去,出了凤梧宫就看到了那远远行来的龙辇,登时吓的整个人都精神了,慌忙跪地恭迎,看着皇上的圣驾停在了凤梧宫门口,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就踏入了殿内。

王明亮偷偷瞄了一眼,总觉得皇上这一副像是‘来者不善’的样子。

再想想刚刚帮高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