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脚

“朕……”赵宗珩张了张口,欲意为自己辩解一二。

“皇上想清楚再开口。”司宁池轻哼一声说道:“可别说出这凤印自己长脚的鬼话来。”

赵宗珩:“……”

他极为心虚的摸了摸鼻尖,磨蹭着蹭去了司宁池的身边一本正经的说道:“朕岂会是如此信口胡诌的人,这凤印……确实是朕私藏的。”

“不过朕那都是为了皇后你啊!”赵宗珩连忙说道:“当初入宫之时,你每每言及无心后位朕都惶恐不已,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藏了凤印,意图将你留在朕身边。”

“皇后凤印只是皇后凤印,朕要给你的是独一无二的……”

赵宗珩那话语是越说越诚恳,平日里半棍子打不出个屁来,今儿个这说情话的本事倒是突然拉满了,瞧瞧这情真意切的模样,唬的司宁池都一愣一愣的。

寻常能见他有这般颜色,多是在床笫之间,今天这……

司宁池神色略显古怪,她早知此事是赵宗珩干的,却是没想到这蠢皇帝竟将她的凤印藏在自个儿龙床上,真不知是如何想出来的。

司宁池面上不显,这样好机会自是要好好把握,当即便是装作一副气怒的模样,赵宗珩眼巴巴的哄了半日,司宁池说什么他都应好,直到司宁池一句孕中数月,皇上日日都要来替臣妾捏足洗脚方不计前嫌,否则便不要了这孩子也要自请离宫出家为尼。

这话一出,差点没给赵宗珩吓死。

堂堂一国之君为一女子洗脚?

这若是洗一次也就罢了,皇后竟还是要皇上伺候整个孕中,直到孩子出世?

这般胆大包天的要求,也就皇后娘娘敢开这个口,而咱们皇上还真就应下了,素云和苏永德几个吓的呼吸都颤了颤,生怕皇上一句恃宠生娇贬斥了皇后娘娘,便是仗着肚子里的皇嗣也不能够如此放肆啊!

直到亲眼瞧见那穿着龙袍的皇上,端着洗脚水踏入殿中,素云几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极力攥紧手生怕露出了什么异样。

她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本该高坐龙椅的男人,此时卑躬屈膝蹲在皇后娘娘面前,极为细心替她脱去了鞋袜,低头为她清洗玉足,满眼都是无奈的笑意。

“皇后可是满意了?”那单膝跪地的男子抬起头来,弯唇看向她笑问道。

“还行吧~”司宁池展颜笑着,眸中亦是盛满了笑颜,还使坏般的将水擦在他的衣摆,一副自己最大的模样,赵宗珩全由她去了,无比细致的帮她擦好了脚低声说道:“不生气了吧?”

“朕这龙床可保住了?”赵宗珩轻轻扬眉说道。

“不就是一张床,臣妾岂会跟一张床置气,留着便是。”司宁池心满意足的躺回了软榻上,摆弄着凤印说道:“这凤印也一并给皇上吧。”

“臣妾若真想走,怎会让一个凤印拦住,哼~”

赵宗珩心下一个突突,上前来拽住了司宁池的手:“别说这种话,朕会当真的……”

他收不收

他这般认真的样子倒是让司宁池愣了好一会儿,不禁有些怀疑她到底是做什么了,才会让赵宗珩这般患得患失的模样,孩子都给他怀上了,怎还是如此一副紧张的样子。

司宁池回身走去赵宗珩的面前,伸手抚上他的脸道:“皇上是天子,是帝王,想做什么做不到,怎还怕了我了?”

赵宗珩沉默不语,就这么看着她,那深邃的眼瞳之中似有万般无奈,他区区一介凡人……

赵宗珩伸手揽住司宁池的腰身轻轻收紧,埋首在她脖颈之间蹭了蹭说道:“朕离不开你。”

此话说的真心实意,半点没有觉得一个大男人说出这话羞人,虽贵为天下之主,但是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他一点都不想故作姿态,爱就是爱,不愿割舍分毫。

司宁池听着这话眯了眯眼,分辨不出这男人是一时兴起这般嘴甜,还是装模作样的说给她听,至少此时此刻她听着这话甚是快活。

赵宗珩与司宁池又腻歪了好一会儿,他才不情不愿的回了宣明殿。

如今司宁池住进了承明宫,承明宫离着宣明殿又近,可真是叫赵宗珩好一阵欢喜,已经不是晚膳去陪皇后用膳了,这午膳也眼巴巴的去陪着。

“到底是皇上第一个孩子,慎重些也是应该的。”淑妃闭眼靠坐在软榻上,手边还放着尚未缝制完的香囊荷包,这香囊配色简单,上绣的图案也素雅,怎么看都不像是皇上会用的东西。

“话虽如此,但是这未免也太看重了……”秀琴蹲在旁侧替淑妃整理绣香囊的丝线,一边小声嘀咕着说道:“自那一回准宫妃探视,如今搬去了承明宫,可是不准任何人接近。”

“奴婢听闻,就连太后要送的东西都送不进去,莫说是看一眼了。”秀琴微微顿手抬起头来说道:“也就今儿个见着朝阳公主去了承明宫。”

淑妃眯了眯眼笑道:“也不奇怪,准驸马回京了,朝阳公主这婚期也提上日程,自要去请示皇后。”

秀琴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