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懒的撑着下巴歪头说道:“你好好看着吧,司毅荣怎么也要亲眼见着自己的小儿子降世,他这个司家后继有人,方才会张扬。”

“现下柳氏刚诊出有孕,他岂敢多事。”

“怕是一门心思的防着本宫害他未出世的孩子。”

素云听着这话沉默了,刚刚她确实在想,要不要先下手为强,让柳氏不能顺利诞下孩子。

司宁池像是看穿了素云的心思似的,抬眼看着她说道:“本宫要的就是柳氏诞下孩子,促使司毅荣与本宫决裂,与兄长断绝关系,只有如此本宫方才能施展开手脚来。”

素云闻言愣了愣,有些不解道:“奴婢心知您与侯爷不合,却是不知娘娘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侯爷如今已然年老,再过几十年那侯府必定是大公子承袭,娘娘为何……”

“虽说如今大公子在朝中已颇具威望,可到底不如侯爵之位。”素云想了想说道:“有娘娘在,便是柳氏诞下幼子,这侯府爵位也轮不到继母之子承袭。”

“侯府……”司宁池重复了两句,浅浅弯了弯唇道:“本宫厌弃之地,自然想毁掉啦。”

“……”

素云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多话的好,因为她总是没法理解娘娘在想什么,只转头让人盯着西武候府的动静,这柳氏的肚子还真有本事,这都能怀上。

这么大的事

宫里在准备着小郡主的婚事,宫外也紧跟着传来了喜讯,朝阳公主有喜了。

说是三个月前就已有动静,奈何胎像不稳便不曾声张,如今已经足月这才紧赶着往宫里报了喜讯,皇上得知此事赐下诸多赏赐,还请太医院太医再去了一趟公主府。

确定朝阳公主胎像安稳这才算是安心了。

驸马秦淮入宫谢恩,顺便去了一趟皇后宫里,说起来司宁池也有许久未曾见过秦淮了。

秦淮不想只顶着个驸马的名头,领些富贵活儿,他如今转去了京卫里当指挥使,成天忙的脚不沾地的,便是如此也不在卫所歇着,风雨无阻的来回跑,日日都要守着朝阳公主。

“臣参见皇后娘娘。”秦淮俯身见礼。

“免了罢。”司宁池摆了摆手示意秦淮入座,抬了抬眼看向秦淮道:“听闻朝阳有孕,本宫让人背了些礼,一会儿出宫的时候一道带出去。”

“谢皇后娘娘。”秦淮起身有拜。

“朝阳有孕怎会隐瞒这么久,连本宫也不透露点动静。”司宁池略微皱眉盯着秦淮询问道。

“娘娘恕罪,都是臣的错。”秦淮面对司宁池到底是没面对皇上那般小心,他犹豫再三还是言明,其实原本此事是要早早上报的,是因为朝阳公主遇刺了。

朝阳公主外出遇刺受惊腹中胎儿险些保不住,那刺客是秦淮的同僚,然此人做事滴水不漏,秦淮找不出证据,又正是鲁王入京的时候,秦淮不敢过于声张,还有一方面是朝阳公主不许他大张旗鼓。

此事就此瞒下,朝阳公主胎像不稳,随时都有可能滑胎,若此时再惊动皇上怕是朝阳公主还得顾念皇上心情,因此便将此事压下了。

这些时日里,秦淮也终于掌握了证据,将那位不知死活的同僚送进了大牢,事情告一段落这才安心。

“你如今越发有主见了,这么大的事连本宫也不说。”司宁池听的心头震颤,不期然想到了自己早夭的孩子心里头一阵后怕。

“都是臣一人之错,请皇后娘娘责罚。”秦淮二话不说掀袍就跪下了,很显然他今日入宫来见皇后的原因,就是请罪来的,身为驸马未能保公主安全,他罪该万死。

“都是朝阳惯的!”司宁池瞪了秦淮一眼,拧了拧眉道:“你确定贼人已死?背后不曾有别人指使?”

“如今韩将军离京,皇上身边正是用人之际,你身为驸马怕是少不了招人妒恨,行事需得小心。”司宁池皱眉叮嘱秦淮道。

“此事本宫已然知晓,会暗中让人细查。”她抬了抬下颚道:“叫朝阳公主轻易别出公主府,既是怀着身孕便安生在府里待着,本宫若得了空闲,与皇上微服出宫再去看她。”

秦淮连忙谢恩,最后又跟司宁池说了些当下卫所的一些事情,随后便领着一堆赏赐出宫去了。

晚膳之时赵宗珩前来,询问司宁池秦淮与她言说了什么,司宁池换了个话术,只说朝阳这一胎怀的不容易,不好多动容易滑胎这才隐瞒不报,并无其他。

你是狗啊!?

赵宗珩也未细想,转而与司宁池谈及小郡主的婚事,鲁王提及的一些意见。

方之瑶大婚那日是从皇宫之中出嫁,由皇上和皇后娘娘亲自证婚,鲁王与鲁王妃相送出的宫门,虽是郡主却是以公主的规格出嫁的,那场面可谓宏伟壮观。

司宁池本意是让皇上安排人前来迎亲,却未曾想到大婚之日是司皓泽亲自来迎亲。

那高骑在骏马上的司皓泽穿着新郎的冠服,脚用红色的绸带捆绑在马鞍两侧固定,衣摆遮下若不细看倒看不出太大的区别。

司皓泽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