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是一支簪子,谁买都是一样的。”庄新睿看不下去了,皱眉上前拉了晚娘一把说道:“左右这簪子都买回来了,还计较谁买的做什么。”

晚娘更气了,还想说些什么,就看到商队里的其他人都回来了。

那几人入内看着气氛不对,顿时询问起怎么了。

这些天下来,时常有这些争吵相处不愉快的情况,晚娘不想再把二人的事情拿出来说,庄新睿也笑着打哈哈过去了,司琼怜一副不敢多言的样子,低垂着头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这其他人也不是傻子,看着这情况多半是夫人跟司琼怜又闹了什么不愉快,那和善的大叔坐在司琼怜的身边劝解:“司姑娘你体谅体谅。”

被叛军抓了

“夫人性子直说话也直,若是有什么让你不痛快的你别放在心上。”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诫道。

“没有的事,都是我的错,夫人也是一心为了庄大哥。”司琼怜腼腆一笑,那大大方方又温柔解意的模样让众人大为欢喜。

而另一边晚娘将庄新睿叫到了一边,正在质问庄新睿为何不跟她说,司琼怜要他买簪子的事。

庄新睿一再解释,自己只觉得是小事就没有说,左右就是顺路买一下的事,况且她还要采买许多东西,何必让她辛劳,那字字句句都是辩解。

晚娘看着他沉默了良久,总觉得这心口堵得慌。

她与庄新睿从小到大就相识,后来一起做起了押运的商队,这一路走来也曾遇到过不少主动示爱,貌美动人的姑娘,而庄新睿从未有过半点动摇。

这让晚娘很喜爱,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在他的追求之下答应他的示爱,之后更是甜甜蜜蜜,直到现在完了婚。

他们成为了夫妻,原以为接下来的生活会一如既往。

但是……

司琼怜的出现和庄新睿的种种表现都让晚娘心中生出了几分烦闷,她看的出来司琼怜绝非寻常姑娘,定是什么大家小姐,至少绝非寻常百姓家养出的女子。

她与以往见过的那些女子都不一样,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明明好像在拒绝旁人的好意,或者是示好,又莫名的吸引男人的注意。

那句句话语都是自己的过错,可慢慢的怎么就让人将这错加在了晚娘的身上,好像是晚娘容不下司琼怜,既不温柔也不善解人意。

而其实晚娘一直都是如此的性子,为了自司琼怜来了之后就变了呢?

“晚娘,我对你真心一片,难道你还不信我吗?”庄新睿满目深情的伸手将她抱入怀中,以示安抚之意。

“我还能信你吗?”晚娘心中动摇,望着眼前这熟悉的面容,突然生出了几分无端的陌生。

路程还在继续,而自从庄新睿为司琼怜买发簪的事情时候,晚娘就变得异常沉默了,她盯着那与自己丈夫有说有笑的女子,胸腔之中翻滚的情绪如此清晰。

谁也不知道她再想什么,而队里众人只当晚娘终于接纳了司琼怜的存在。

第二次途经驿站,这将会是他们进入江北最后停留的一个驿站,这一次晚娘没有去采买任何东西,进了驿站之后就不见了踪影。

江北战况越发急切,圣王和韩将军彻底断了消息,最后搜查只得知二人坠入了江河之中生死未卜,这消息也随之传回了宫中,而随着这个消息一并传入宫里的还有一份。

“你是说本宫那继妹终于有了消息,人却是在成远侯府?”凤梧宫中,司宁池姿态慵懒的倚靠在躺椅上,许是刚刚沐浴完,身上还带着几分水汽。

“是,听说是被叛军抓了。”素云一脸的惶恐,那可是谋逆的叛军,被抓住不知要被怎么折磨呢!

“哈~”司宁池弯唇笑了起来,那纤纤玉手放置在香炉顶端,看着那升起的烟雾缠绕笑的无比动人。

蠢货

司宁池都还没来得及让人查查清楚,这司琼怜是怎么如此精准的落入成远侯府的,前头便来人传话,说是景王求见。

自高寒祁与太傅之女定下婚期之后,司宁池已是许久未曾与他见面了,大抵是觉得这人已经没有什么存在价值,自然没再去关注的意思。

没想到今日高寒祁竟又找来了,她抬眼看着那怒气冲冲入殿来的高寒祁,用屁股想都知道他是干什么来了。

司宁池:“来人,轰出去。”

刚被请进来的高寒祁:“……”

玩我呢?

“皇后娘娘这是心虚了?”高寒祁似乎气的不轻,看着司宁池拧眉说道。

“长了张不会说话的嘴,本宫不与你计较。”司宁池神色懒散的看着高寒祁,眸中神色平平不见丝毫起伏,看着高寒祁更像是在看一个弱智。

高寒祁皱起眉,看着司宁池说道:“司小姐怎么说也是你的继妹,江北如今这等情形,你不帮忙也就算了……”

他这指责的话语让人听着无端觉得好笑,很显然高寒祁认为司琼怜会突然落入了叛军手里,是她的手笔。

司宁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