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犹豫很久,当即客气的对着司琼怜福了福身,转身追着司宁池的身后去了。

司琼怜愕然万分的睁大了眼眸,看着秦淮离去的身影,忽然生出了那么一丝无法理解的错愕感。

为什么,为什么司宁池她总是能被选择的那一个呢?

明明秦淮刚刚还对她颇为关怀,为什么现在却能如此痛快的跟着司宁池离去了呢?

司琼怜大概并不知道,秦淮会如此耐心的守着她,最大的原因便是认为她与皇后娘娘乃是同府的姐妹。

秦淮怎能不知皇后娘娘出身西武候府?

只是他并不知道皇后与西武候府存有这么大的嫌隙,毕竟西武候娶继室的消息也不是全天下都知道的,西武候和皇后的身份摆在这里,也没人敢时时拿这事出来嚼舌根,所以秦淮不知内情很正常。

“皇后娘娘。”山亭之中,司宁池端坐在上,垂眸看着下首站着的秦淮。

“想问什么。”司宁池语调平静,似乎对秦淮心中所想了如指掌。

“微臣没有想问的。”秦淮心存不解却并不想直言询问。

“秦淮,本宫可不是良善之辈。”司宁池笑了,笑吟吟的看着秦淮道:“本宫赏识你,也不过是看中你的本事,希望有朝一日你能为本宫所用。”

蓄谋已久

“若你无用,本宫会亲手杀了你。”司宁池扬唇笑着,如此随意说出的话语,像是毫不在意他人死活,如此直白的告诉你她的目的。

秦淮闻言微微一怔,抬眼看向司宁池突然觉得有些琢磨不透这位皇后娘娘,他自觉自己既是能得皇后赏识,必然是看中了自己某方面才能。

而司宁池也确确实实告诉他了,换做寻常人或许并不会直白的告诉你他就是要你为我所用,而是慢慢的潜移默化的让你这么做。

司宁池也说的明白,若是无用她便会除掉,甚至不会心软姑息让秦淮有机会另投他处。

“皇后娘娘,秦淮并非无用之人。”秦淮抬起眼目光认真的望着司宁池道。

“本宫还用不着你。”司宁池莞尔一笑,瞧着秦淮这神色轻声笑着说道:“退下吧。”

“……”

秦淮听明白了,现在的他地位低下,对皇后而言或许还没身边的侍女得力,的确是毫无用处。

他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西宫侍卫,连天子身前都近不得。

秦淮退出山亭外,微微抬头望着那亭中端坐着的女子,心中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司宁池稍坐了片刻也准备回凤梧宫去,不想才刚刚从亭中起身,就看到了皇上的仪仗浩浩荡荡的朝着这边过来了。

赵宗珩神色漠然,轻轻皱起的眉头像是藏着几分不悦,过来的方向明显不是从宣明殿过来的。

“臣妾参见皇上。”司宁池走下台阶俯身见礼。

“……”赵宗珩也不出声,伸手拽住了司宁池的手腕将她拉近几分,垂眸说道:“为何不让人知会朕一声?”

那语气之中藏着几分烦闷郁结之气,司宁池抬眸望去之时,就看到赵宗珩抿唇很是可怜的说道:“竟让朕独自一人在长宁宫待着……”

瞧着那小表情,仿佛是经历了什么灾难似的。

司宁池瞧着险些笑出声来,她眉眼弯弯的仰着头看向赵宗珩道:“皇上可错怪臣妾了,不是臣妾不去,是朝阳公主不待见臣妾呢。”

赵宗珩拉着司宁池的手,又将她拉回了亭内坐下道:“朝阳与良妃亲近,与你定是疏远。”

“但,你是朕的皇后,亦是她的皇嫂。”赵宗珩敛下眼眸道:“若乱了规矩,该罚一分也不能少。”

“或许,送回皇陵也好。”赵宗珩自顾自的说道。

“皇上,朝阳公主已年过十八,若再回皇陵像什么话?”司宁池很是无奈的看向赵宗珩道:“皇上该好好思量思量朝阳公主的婚事。”

赵宗珩闻言愣了一下,似乎一下没想到,原来他眼中尚且年幼的朝阳公主,已经到了要出嫁的年纪?

赵宗珩沉思良久点了点头:“是朕疏忽了。”

他默默抬眼看向司宁池道:“俗话说长嫂如母,不如皇后……”

“别。”赵宗珩话还没说完,就被司宁池给拦下了,她扬唇而笑如此嫣然璀璨的模样道:“皇上若要臣妾替朝阳公主选夫婿,可别怪臣妾将公主许给那手握刀刃的屠夫。”

“……”

“那还是算了。”

赵宗珩默默低头,他虽与朝阳公主感情一般,却也没差到这种地步。

赵宗珩幽幽叹了口气,抬眼看向司宁池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司宁池:“……”

“说吧,又想吃什么。”司宁池暗暗翻了个白眼,几乎已经能瞬间读懂皇帝眼里的言语了。

赵宗珩脱口而出:“地锅鸡。”

很显然,他蓄谋已久。

皇上跟着皇后娘娘施施然去了凤梧宫开小灶,这后脚消息就送去了长宁宫,满宫的妃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