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鲜币) 人生如戏

他错了。

他看准了阮麟的负疚、看准了季节的不自信,但错估了……他们对她的用情之深。面对这样的感情,她不可能──

黎以权压下所有的愤怒,望向秦之修怀中的何乐乐。

她不可能无动于衷!

该死的不可能!四个月、四个月的时间,他比他们早了三年,多了三年的时间,却生生晚了四个月!

「妮子啊,案子上小心谨慎是好事,可感情上你要是太小心了……一旦错过点什么,可能会没有机会挽回哦!」

知子……莫若母。

阮凌和宗介然从病房中走了出来,何乐乐立刻从秦之修怀中走了过去。

「阮麟怎么样了?」

「……再这样下去,他早晚会被你玩死的。」宗介然冲何乐乐摇摇头,转身离去。

「宗医生!」什么玩死?不是没有外伤吗?难道──

「我哥没事。」阮凌拦下何乐乐,低头看着她──这个让哥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流泪的女人,纵然千般理论在大脑,他却无法说出任何其他的话。

「我哥有话对你说。」

听到阮麟没事,何乐乐总算鬆了口气,「那我进去看看他。」

何乐乐刚要开门,倚在门旁的季节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怎么了?」何乐乐问道。

季节深深凝视着她略带愁容的小脸,「我……等你出来。」

何乐乐伸手揉了揉他蹙起的眉心,很有些担心地看了看他和秦之修,最后望了眼不远处默然静坐在墙边的黎以权和申屠默。

l到底跟他们说了什么?

「等我。」冲季节和秦之修说了一句,何乐乐开门进了病房。

申屠默皱眉,黎以权苦笑。

病房里,护士正调整着病床,阮麟垂着眸安静地坐着,除了脸上没什么血色外看不出有太大的问题。

「没事吧?」

阮麟摇摇头。

「怎么刚起步就开那么快?小区里很多小孩子到处跑的。」何乐乐忍不住责备道。她当时在楼上看得很清楚,剎车印旁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坐在地上,很明显阮麟是为了躲孩子才衝上了矮花坛撞到了围墙上。

阮麟抬眸。

撞上墙的一瞬间,他想过死亡。如果就这么死了,那么她知道真相后还会恨他吗?会不会希望他活过来再杀他一次?她会为他哭吗?会对他有一丝一毫的留恋吗?

会吗?

带着这些问题醒来时,他只知道──他不想死。纵然会被她憎恨、纵然再也无法拥抱她、亲吻她,他也想活着。活着接受她的恨,穷尽一生……做他可以为她做的一切。

「护士小姐,请你们先出去一下。」

何乐乐看到阮麟让护士出去,连忙看了看他週身,「没关係吗?不需要护士一直照看吗?」

「乐乐。」

「嗯?」

「我爱你。」

何乐乐微愣,有点羞涩有点无奈地晲了眼他的俊脸,「干嘛啊,大难不死变这么肉麻?好好休息吧,床的遥控呢?」

「公寓的管理员……并不需要出卖身体。」

何乐乐找遥控的身体顿时僵住,「……什么意思?」

「我以为……我以为你是翟飞云给我们找的『通房丫头』。」

「……」难道不是吗?

「『通房丫头』只是一个玩笑,而我……」阮麟自嘲地苦笑,「我当了真,他们看我碰了你,也,以为你就是了。」

玩、玩笑?

热,好热。血液彷佛沸水般从胸口涌向四肢百骸,皮肤灼热地犹如下一秒便会融化。

何乐乐僵硬地扯扯嘴角,「你、你是说,我应该只是一个正常的公寓管理员,却、却因为一个玩笑,做了三个月的公用妓女?」

阮麟攥紧双拳。

「呵……原来、是这样……哈哈……我、我就说,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哈哈哈……」

「乐乐──」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何乐乐陡然寒下眼眉。

「你、差点被绑架那天。」

「那天……在警局外,牧惟留下你后告诉你的?」所以他从那天开始就失了踪,之后便一直反常?

「是。」

「牧惟、季节……呵呵……」那么秦之修、申屠默呢?他们又知道吗?如果知道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何乐乐疯狂回忆着,四个多月的记忆飞速倒流,一切回到她住进公寓的第一天!

「你觉得你有拒绝的权利吗?你当钱那么好赚?」

第二天:

「你说你要辞职?可以啊──根据合同,未满三个月辞职需赔偿违约金十万元。」

「你知道……古代对私逃的奴隶是怎么处置的吗?」

「门口有我的包裹,麻烦你帮我去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