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天到晚在看些什么!”慵散的声调似笑非笑, 露出几分嘲谑。

就不喜欢那些营销号在网上宣传的那些负能量的东西。

“什么狗屁专家说的,悲观的人在哪都是悲观的, 无论是身处地狱还是熔炉,只要这颗跳动的心是滚烫的,就永远有乐子。”

谢逍的话直接又戳中痛点,放佛一把油浇进笨文来自企鹅峮爸已四巴以六九柳散,梗新正理了未烘干水分的锅里,噼里啪啦地迸溅出来,在肌肤上落下火辣的感觉,当时看不太出来,但慢慢细想,才会发现已经留下不小的印记。

”那关于冰岛还有段你没有看,很多学者认为,这里的人信仰精灵,这对冰岛人起到了抗抑郁药的作用,在环境更恶劣的以前,人们都是靠着更美好的幻想活下来的,这是他们的希望和信仰,这些也是支撑着人类走到现在的原因。“

他弯下腰,那双明亮又亮澄的眼眸望进她眼里,眼窝深邃,睫毛也长,在风里颤动着,谢逍抬手揉了揉她的头。

“所以,温慕寒,”他弯了弯眉眼,“别想那么多,开心一点。”

开心一点,即使地狱,心是滚烫的,就永远有乐子。

这几句话似乎烙印进了温慕寒的脑子里,风很大,连头顶的帽子被卷进无尽黑暗里的海里也未曾觉察。

那么,江敛,你后来身处那个你讨厌的位置时,是否也会有开心的时刻?

向导说晚上十二点左右会有极光,他们对付了几口就在车上等着。

天慢慢变黑,没有一丝光亮。

“出来了出来了。”许从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连忙拉开车门下车,“快出来看,极光!”

几人跟着下车,周围全是赞叹声。

极光宛如绿色的绸缎一般在墨色里摆动着,过一会儿又像某个夏日里,池塘里洒下的某种洗剂,如彩虹般游荡着。

“听说北欧有个古老的传说,如果一个人看到一道极光,他许的愿望就会实现!”

“快许愿!”傅翎喊着。

“真的!”许从音有些欣喜,连忙双手合十,闭上双眼许愿。

傅翎跟着。

所有的等待在这一刻都不曾算些什么,视觉带来的震撼无法用语言描述。

温慕寒抬头看着,每眨一下眼,极光的轨迹都不一样。

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捂住她的眼睛。

一片黑暗,纤长的眼睫刮蹭着谢逍的掌心,有些酥酥痒痒的感觉。

温慕寒正疑惑着,感受到慢慢靠近的呼吸撒过来,呼吸好像变得有些踌躇,垂在身侧的指尖动了动,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知道我那天送你槲寄生意味着什么吗?”

男生的声音随着空气的震颤鼓进她的耳朵里,如果此刻睁着眼的话,一定能看到他那双蛊惑人心的桃花眼盛满了笑意,眼下的鼓起的卧蚕像掺了酒香一样让人深陷其中。

她心尖跳了一下。

可是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见,还没等挣脱,谢逍就已经唇贴着唇吻了过来。

随之落下还有一句。

“意味着此刻该兑现。”

那么温慕寒,在槲寄生,极光,还有我的三重祝愿下,希望你得偿所愿。

“i should be pyg the ter snow,

but i≈039;a be under the istletoe,

i don≈039;t wanna iss out on the holiday,

but i can≈039;t s starg at your face,

with you, shawty with you,

with you, shawty with you,

with you, under the istletoe…”

周围有人唱起这首歌,格外地应景。

在人们都闭眼许愿的时光里,他们在极光下接吻。

这个吻很轻很温柔,谢逍没有翘齿,就只是用唇瓣紧密地磨着,手虔诚地捧着她的脸,像捧着什么心爱的宝物一般珍惜。

在视野受阻的情况,周围的一切都被放大,衣料摩擦,心脏扑通,指尖的微凉……

有些东西在不受控制地发酵着,就像打翻了冰镇过的气泡水,哗啦啦地泛着泡沫。

等到许从音他们许完愿,谢逍已经放开了她。

从冰岛回来之后,温慕寒没有急着回平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几天终于把《驾长街》写完发给了牧的那位编辑朋友——何莹,上次两个人就加了联系方式。

有事没事何莹也会来问问她的情况,给她一些建议。

发完之后,何莹那边似乎在忙,没回信息。

温慕寒合上电脑,出房间倒了杯水,边喝边翻着手机准备订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