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佐佐木的搜山计划,以失败而告终,怎叫一个“惨”字了得,虽然这次没损一兵一卒,但比损了更让他难受,可以想象他现在看酒宝的眼神,就跟猫逮老鼠一样,恨得咬牙切齿。

这个可怜又可恨的警保大队长,知道这次难逃“法网”,只能速求一死了,当然,他不会死,小林佐佐木留着他还有用。

那么,肖玉所想的那个“地洞”,又是啥玩意儿呢?伤病员们真的是躲藏在那儿了吗?

“报告,队长,小鬼子下山了。”随着一阵轻微的水响,一个队员潜游到仇虎的身旁。

“确定吗?”夏花接口道。

“确定。”

你道他们在哪?经历过那次清洗阎家寨的人,一定还清楚的记得,韩志彪他们那一路人马,被榴弹锁困在后山洞里,差点全军覆没,多亏有一口泉眼救了他们,从那口泉眼下去,可以潜游到洞外,那里山体盖顶,非常的隐蔽。

现在,护卫队连同医护人员和伤兵在内的六十来号人,正是躲在了这个天然的水下“地洞”里。

“好,队员们,我们赶紧把伤员兄弟弄上来吧,他们快坚持不住了。”仇虎说着,首先抱起一个在水中泡了太久的伤员,快速地朝岩洞外游去,同时又道:“女护士们先去洞里生火烧水。”

他们这里,成功脱险不提,再说肖玉,从山上回到医院,已然是快傍晚时分,这两天,他一直处于精神亢奋状态,尤其是今天上午小林佐佐木的大搜查,更令他疲惫不堪,一倒在床上,便睡了过去,他这回是可以睡个踏实觉了。

笃,笃笃!

一阵的敲门声响起,把睡梦中的肖玉惊醒,他昏涨着脑袋一下从床上坐起:这又谁呀,还让人活不?

他这次连声都没啃一声,直接走去,哗得拉开了门,同时想,如果要还是那酒宝的话,非把他踹个稀巴烂不可:“怎么是你?”

你道是谁?肖玉的患难搭档--查猛。“玉哥,你这两天跑哪去了?都找不到你人影。”

一看是查猛,肖玉又耷拉着脑袋,开始犯迷糊:“啊!”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着懒腰道:“好困啊,深更半夜的,你来干什么?”一脸地倦意。

“深更半夜?玉哥,现在都几点了,还睡。”查猛走进屋,上前一把将窗帘拉开。

嚯!好强烈的阳光啊,雨季中的龙陵,难得有这样的好天气。“天亮了?”肖玉揉着被光线刺痛的眼晴。

“可不是呢,玉哥,这几天你都在忙呼啥呀,累成这样。”查猛边打量着肖玉又问道,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忙搜山,抓远征军。”肖玉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

“啊?!”查猛无比震惊:“玉哥,你没发烧吧。”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有啊,我清醒着呢。”肖玉给盆里倒上水,洗了把脸:“啊,真爽啊。”他把毛巾端端正正地挂好,走到镜子前,拿起小木梳梳了两下:嘿,又他妈帅了!自打穿越以来,他第一次睡觉没做梦。

查猛坐那都看傻了,不是吧,玉哥今天的言行怎么这样的反常,不会是脑袋又出岔子,这后遗症又复发了吧他想啥呢?久不被提起的炮弹呀,在长沙红十字分队支前时,肖玉的脑袋被炸伤过,当然了,那是前世的肖玉。

见查猛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看,肖玉心里只想笑,他知道这小家伙误会自己了,于是放下梳子,冲他一勾手,意思让他进里屋说话。

当肖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添油加醋地给查猛演说了一番后,查猛打滚带踢脚的在床上拍手那个乐呀:“玉哥,这妙计太高了,小鬼子太笨了,这故事太逗了,哈哈。。”差点笑岔了气。

“呵呵。”肖玉也干笑了两声,咋的了?他却是笑不出来,心里惦记着伤病员们,他们现在还安好吗?伤口不会因泡水而化浓吧。。不过一想到小林佐佐木象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那到真叫是痛快,为了十八个远征军伤号,尽出动一个中队的鬼子抓捕,最后却落得个竹蓝打水一场空,不要叫人笑掉大牙哦。

这一点,他到是没想错,先就不说原田老家伙听到这消息,捧着个肚子偷着乐:叫你小林佐佐木不信我的话,这下中招了吧。再看那酒宝,是怎么个交差的。

“你妈的还有脸回来见我。”这是金三元金司令正在咆哮公堂。

犯案的是谁?当然是倒霉鬼酒宝了。

“全他妈给你搞砸了,说,你这狗屁主意是谁出的?”金三元对着低头认罪的“犯人”一蹦一个高,气的语句都不通顺了,什么叫“你这狗屁主意是谁出的”。

“我出的。”酒宝苦巴着一张脸,比那抹布还皱。

“哎哟,司令快别动气上火的,这样对身体可不好。”正这时,秘书梅凤应声进门,扭动着她那细腰肢,嗲声嗲气地走到金三元的跟前,假意地劝着,却是把手里的一张帕子唔着嘴,偷笑。

“你问问他出的这叫什么主意,啊,那小林佐佐木可不是吃素的。”金三元呼呼地喘着粗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