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猴子一发动,紧跟着枪声四起,弹片横飞。南宫春趁鬼子方寸大乱之际,更是向猴崽子们连续发出嘘嘘的口哨指令,而这些猴子听到主人果真在此,愈发骁勇无匹,抓耳挠腮,势不可挡,就占尽风头。

在这群猴子出奇不意的进攻下,赈滇游击队与小鬼子终于开始了激烈的火拼,双方交战的结果,自是日军落了下风,被进逼到门厅里的厢廊里,这便是肖玉最终的目的,要一步步把他们逼进大殿里去。但现在有一点令他非常的头痛和甚至棘手,就是在南宫春的指令下,八只猴子正冒着枪林弹雨和被射杀的危险,将敌人的退路封死,不让他们冲出门厅一步。

勇敢无畏的猴崽子们,愿苍天保佑你们!肖玉藏身于树后,看着眼前的这场恶战,正恨不能也冲上去助其一臂之力,但他如何能不顾大计而暴露身份,只能在心中暗暗为这群猴子们祈祷。

这四、五百的敌人,一起被挤进狭小而窄短的厢廊里,拥挤得如同瓮中之鳖,磨转不开,难以侧身,而被抓瞎了双眼的中村空,在几个鬼子的搀扶保护下,拼命向着前面的大殿里退去。

“快,赶快退进大殿里去,守住庙门,不能放一个贼寇进来。”中村空忍痛大叫着,狂乱地挥动着手里的枪,两道淋漓的血水如瀑布般挂在这厮的脸上,使其看上去异常的可怖。

当日军全数退进大殿后,立时有两挺机枪封住了殿门,游击队员们只好隐蔽在厢廊的四周,把住门厅,不让鬼子伺机从里面突围出来,以断其后路。

但这样拖下去,时间久了,势必会引来鬼子的增缓部队。“队长,我们要想办法攻进去,不然后面要来了敌人,不是被他们包了饺子吗?”仇虎扒在南宫春的旁边,小声说道。

“谢谢你的提醒,你小子有啥办法能让小鬼子出来,或让他们去摁那个钮。”南宫春翻了下白眼,他现在也无计可施了,连他的那八只猴子,都只能听命的蹲在鬼子枪程以外的厢廊上,最后主人下令,命它们仍回到佛塔里去。

仇虎被说得抓抓脑袋,想了半天,他也没折,只能干瞅着已然熄火,鬼子守门的两挺机枪的枪口。“我他妈炸掉你们。”他狠狠地说了这么一句。

“好主意!”不想南宫春一拍大腿:“我们带得手雷还有多少?”

“报告队长,估计所剩不多,怕是只有十来枚了。”仇虎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的一句发狠之语,却被采纳,于是赶紧道。

因为之前为封住门厅的出口,堵住日军想要突围的出路,他们耗光了所有的手榴弹,现在只剩有手雷了,为节约其见,在小鬼子退进大殿后,南宫春下令,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准再投掷手雷。

但现在也只好运用这仅有的十枚手雷,去碰碰运气了。“注意,用手雷开路,炸掉敌人机关枪的同时,不惜一切代价地冲进大殿,现在只能我们自己去摁动那个钮了,有胆小的吗?可以留下。”南宫春发出了最后决战的通告,准备以死来炸毁敌人的陵江一号,为后继部队反扫荡除清障碍。

“队长,赈滇游击队没有胆小的人。”四十二名队员朗朗地齐声回答。

“好!”南宫春说着,从怀里摸出所剩的两枚手雷:“还有哪个身上有的?”

“我。”仇虎举手,并也拽出怀里的一枚手雷来,同时,有手雷的也都取出撰在手中,听命队长的一声号令,即刻投掷开炸。

就在南宫春将要下令投掷手雷,炸掉敌人看门的两挺机关枪时,忽然一声惊天动地大爆炸,惊破天石,使他们眼看着整座大殿在火光与浓烟中坍塌下去,就连厢廊上的猴子也被吓得四处奔逃。

“怎么回事?”南宫春瞪大双眼呆呆站立在那儿,与众家兄弟们一起望着眼前突然发生的情景,恍若作梦一般,如按现代的词来说,真是太玄幻了。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这事还真阴差阳错。肖玉领着一群猴子走后,端坐在佛塔顶上的全明高僧,越想这事他若不管,越觉得有碍于一个看家护园的僧人的脸面,他并不知晓伏龙寺主持顺天喇嘛与日军有勾结,也并不知道伏龙寺的地下仓库里设有日军的电台,只道是鬼子又象上次那样来袭扰伏龙寺。因此,他觉得有必要把这个情况通报于主持,采取护院措施,使寺庙不至受到损害。

其实,顺天喇嘛早就得到了有人攻打地下仓库的消息,他也正想着如何解除对陵江一号的危险。“阿弥陀佛,现在地下仓库里是怎么个情况?”他问一个前去打探回来的寺庙和尚。

“主持大人,一帮日军被围困在二门厅的大殿内。”这是顺天喇嘛的一个亲信,他回答的很有分寸,对外,顺天喇嘛的真实身份除了一两个亲信外,没有人知晓。

“阿弥陀佛,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全明,你自去吧,不能你管了。”他将全明高僧打发走了。即而对那个和尚道:“你去把大殿内室的门打开,进去之后,从里面摁动按扭,移开影壁墙,把他们放进去,然后从内室绕到外厅,从背后把这帮偷袭者消灭。”顺天喇嘛不可谓不狠毒,但有一点上天没让他与中村空事前先通气,他并不知道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