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的野人山,还是两年前那座灾难四伏的野人山,所不同的是,日军第十八师团在野人山中盘踞了一年多,掘洞筑垒,设关布卡,较之前更是步步艰险,处处恐怖。

然而,经历了194年大失败的中国远征军驻印军,经过朗姆茄大熔炉的再造,已由昔日森林的奴隶,变成了森林的骄子。面对宿敌,同仇敌忾,锐不可挡。

日军第18师团,是日本天皇的一支得意部队,被誉为“常胜师团”、“丛林战之王”,师团长牟田口,原是日本北九州的一个强壮的挖煤汉子,是战争令他演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是他的联队,事先在卢沟桥挑起事端,引发了一场旷日持久的侵略与反侵略的中日战争。他指挥的联队,参加了攻占北京、“八?一三”淞沪会战、杭州湾登陆、“南京大屠杀”等一系列侵华战役,此鬼子双手沾满了中国人民的鲜血。仅仅两年,就被破格提拔为第18师团中将师团长。

牟田口不仅残忍而且诡诈,为了能达到侵略者的最终目的,长期占据野人山这一战略要地,他把据点主要设置在胡康河谷,孟拱河谷和密支那这一条主攻线上。而这条线,恰恰也是中国远征军要修筑及大反攻的必经之路。因此,我驻印军新8师、新师以新平洋为基地,兵分两路,第一个目标,直指胡康河谷的中心——孟关。

杀日第一个回马枪的部署便是:作为左翼部队的孙立人,率领新8师,由左向孟关侧后作纵深迂回包抄,仅一个月,攻克日军据点0多处,向前推进了180公里;而廖耀湘则率领右翼部队新师,由新平洋向南进发,正面进逼孟关,两路人马同时杀将过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刻直升机的位置,正处于孟关盆地西北的重要村镇--于邦的上空,一条湍流不息的大龙河穿镇而过,在它的下游--临宾,一场历经数日的鏖战刚刚结束,日军第56联队的残余败将,弃488高地,从临宾退向于邦城,并在那儿构筑了坚固的工事。

而我孙立人部的驻印军新8师李克营,掩护修路前进至于邦,与日军这两个联队主力正展开了一场激战。这一切,恰被赶来的搜救队观之眼底,锁进目标。

“中印公路必须由这里架桥过河,日军占领了于邦,便可经林家直趋新平洋,切断入缅驻印军的后路。”肖玉分析着当前的局势。此时,他己就坐于飞机的副驾驶座上,特瑞伯上校则站在他刚才的位置。

“毫无疑问,你是正确的上校。”特瑞伯点头,表示赞同,他与肖玉一样,正从驾驶室前舱的窗口紧密注视着下端:“那我们还等什么?”果敢的声音传遍整个机舱,振奋着所有人的战斗激情。

“临宾的高地已被我驻印军拿下,我们正好可以在那建一个临时救护点。”肖玉回头对特瑞伯道,见他欣然采纳了这个建议,便向飞行员发出指令。

直升机避开孟关城,快速离开敌据点上空,直向大龙河的下游临宾飞去,朝那儿的488高地靠近。起先,驻守在那里的驻印军看到一架飞机朝他们驶将过来,立刻警戒,做好了战斗准备。但很快,看到降低的机身上的番号及标志后,一个个官兵便从高地上跃起,举着手里的枪枝奋力向天空挥动。

随着直升机的降落,肖玉和特瑞伯上校走出机舱,与己候在舱门前的刘连长一一握手,并简略说明了情况。

“你们真是神兵天降啊,来得太及时了,这场鏖战几乎人人挂彩,有一些弟兄伤得不轻,都快挺不住了。”刘连长说着,急忙引领着两名上校军医官和随行救护人员,一同朝高地的另一头走去。

在那里,正有不少受了轻、重伤的战士,横七竖八,或躺或靠的依在大石旁,树根下,满脸灰土,周身上下是血迹斑斑,其状惨不忍睹。

肖玉见此情形,不容纷说,与特瑞伯上校提着药箱疾步上前,首先查看重伤员的伤势,并采取急救措施。而卡秋莎也带着其它的四名医护人员,开始有条不紊地给轻伤员们治疗、上药。刘连长更是没闲着,招来几名士兵,一起帮着递盆拿水,整前忙后。

凭着娴熟而高超的医术,两名军医很快将重伤员的伤情看视并处理完毕。“特瑞伯上校,有两名危重伤兵要立即动手术,一个胸腔重度感染昏迷不醒,一个要高位截肢,否则生命不保。”肖玉直起身来向特瑞伯道。

经过将两个多小时的紧张急救,特瑞伯上校亲眼见识了肖玉的医术,只在他之上而不在他之下,令他大为的惊叹。最使他感慨不己的是,尽管这位年轻的军医医术如此的高明,但却仍旧保有一种平和、谦虚的态度,不得不令人敬佩,于是便道:“肖军医,我看这胸腔手术你来做,我给那名伤员做截肢。”

时间就是生命,肖玉不加思考的欣然点头:“卡秋莎上尉,请准备好应用的一切手术器具,同时给两名伤员动手术,越快越好。”

“好的,上校。”卡秋莎答应着,立即转头对另四名护士道:“你们三个去准备截肢用的术具,配合特瑞伯上校手术。你,跟我来,准备胸腔术的器具。”

很快,在488高地的东、西两侧,各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