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神医。”

元祯疾步迎上刚走到客栈门口的虎飞啸。

虎飞啸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微微一笑,“原来是虎王千岁呀?”

虎王?

凤君敏立时愣住,眼前的男子星眉朗目,十分的俊俏,跟想象中的那个两只手在前摸索着前行的虎王简直天差地别。

“多谢虎神医治好小王的病,特来致谢。”

元祯说着,深深的一揖到地。

“二小姐,我这里还有客人,就不远送了。”

虎飞啸微笑着向凤君敏致意。

凤君敏有心不走,留下来,听听他们说些什么,证实一个此人是不是凤轻歌的未婚夫那个虎王,但人家都这样说了,自己再留下来,未免有些不看眼色。

凤君敏刚走下台阶,虎飞啸就收回目光落到元祯身上,“王爷请到里边一坐。”如同朋友一般,丝毫不以自己是虎王的恩人自居。

两个人并肩往楼上走,就在这时,原本躲在床底下的凤轻歌正准备下楼,一见他们来了,忙将迈出的脚收回来!

这可如何是好,绝不能让人知道自己是主动来找虎飞啸的,怎么办呢,情急之下,又返回了虎飞啸的房间,再次钻到床底下去了。

门开了,元祯与虎飞啸走进房来,虎飞啸如同知道凤轻歌的一举一动似的,往床的方向看了一眼,请元祯落座。

“恩公住在这里?”

元祯坐到了桌边的椅子上。

“是呀。”

虎飞啸也随即落座,目光挑起,向里屋看了一眼,“不必叫我恩公,行医救人乃医者本分。”

趴在床底下的凤轻歌顿时如同头顶上天雷滚滚,这样的话要是从别人口中说出,再正常不过,但从虎飞啸口中说出来,就有些可笑了。

“恩公,为了表示一下谢意,小王想请恩公去会宾楼用餐如何?”

反正他也没找到会宾楼,既能让对方带路,还能送个顺水人情,也免得自己去显得尴尬。

“好呀。”虎飞啸很爽快的同意了,“待我换件衣服,王爷稍候。”

说完,起身向室内走去。

虎飞啸脱下了身上的这件淡蓝色的长衫,拿了件黑色的锦袍,立时给人一种庄重感。

趴在床底下的凤轻歌的目光,随着他移动着的两只脚移动,盼着他们两个快点走吧,自己都在这里趴了一整天了,好容易凤君敏走了,他又来了。

虎飞啸与元祯离开之后,凤轻歌从床底下爬出来,并没有急于离开,生怕虎飞啸会突然再回来。

一扭脸看到旁边窗户,凤轻歌趴到窗户上往下看,当看到虎飞啸与元祯步行着,那顶轿子则跟在后面向会宾楼走去,凤轻歌这才冲出门去,抄近路,向会宾楼跑去。

当她刚一进会宾楼,迎接她的是双手插腰的凤君敏。

“大小姐,这一整天你都去了哪里?不用干活吗?后面的碗都堆成山了。”

凤轻歌想从她身边绕过去,但凤君敏就是不给她这样的机会,她往左,凤君敏就往左,她往右,凤君敏就往右,最后把凤轻歌也惹毛了,刚想与她对着干,转念一想,虎飞啸与元祯随进都可能出现,她不是对虎飞啸有好感吗?

就让她丢下人,于是往旁边一闪,吸引凤君的目光往自已身上看,便侧身对着门口了。

“我现在马上去洗碗。”

凤轻歌一改往日的强势,装出一副胆小可怜的样子。

凤君敏还以为她是怕自己把她丑事说出来,越发的有恃无恐,“我跟你说,你是会宾楼的奴隶,就要守这里的规矩,在做任何事情之前,先想一想自己的身份。”

凤君敏唾沫横飞的说着,虎飞啸与元祯出现在门口,刚往里一走,就看到凤君敏叉着腰在训凤轻歌。

凤轻歌用眼角的余光发现了他们,越发表现的楚楚可怜,“二小姐,您消消气,我都说马上去洗碗了,再说我来的时候,说好是学做家常菜的,可这么久了,除了洗碗还是洗碗,别说学做菜了,就是厨房都没进去过。”

“怎么,不满意了?”

凤君敏反倒越说越来劲,“你以为学做几道菜,就能得到虎王的宠爱了?天下人都知道,虎王是个瞎子,你就算长得再美,他都看不见的。”

“谁说虎王是个瞎子?”

虎飞啸首先一步走进来。

元祯听到凤君敏刻薄的话,停在了门口,一时之间,进退两难,直到虎飞啸走进去后,他才跟进来,略垂着头,根本没有看凤君敏一眼。

见到他们,凤君敏愣住了,他们的出现很出凤君敏的意外,“虎……公子。”他一定看到自己刚才凶悍的样子了。

“你还要洗碗吗?”

元祯目视着凤轻歌,这么久了,他只听到过凤轻歌的声音,还是第一次见到真容,看到她被凤君敏欺负,不由得联想到自己,产生了同病相怜之感。

“嗯。”

凤轻歌轻点了下头,挑眼望着元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