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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聪把张南杰单独留下后,却没有马上跟他说话,而是把他留在问询室里,自己回到办公室看孟信远查到的情况。

孟信远早就按照他的指示把资料准备妥当,吕聪翻看了几眼露出胸有成竹的笑意,回头看着见徐诺正盯着他看,干咳了两声说:“咱们再去跟这个张南杰聊聊吧!”

张南杰此时正在问询室里团团直转,见到二人进屋一下子冲过来问:“吕警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单单把我留下,难道是我妈在遗嘱里说到我?”

徐诺心下好笑,这个“我妈”叫得倒是顺溜,不过现在不是她说话的时候,她坐到一旁摊开笔录本准备给吕聪打下手。

吕聪示意张南杰坐好,自己坐下后就盯着他看,直看到他有些不安才抢在前头问:“你爱人生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额?”张南杰左思右想也没想到吕聪会问这个问题,怔了半晌才说,“她,她就是一个小职员。”

“什么公司的小职员呢?”吕聪却在这个问题上紧追不舍。

张南杰吭哧了半天居然磕磕巴巴地说:“我、我忘了”

“笑话!”吕聪啪地一拍桌子,“那一百万的保单你忘了没?”

“你、你们都知道了?”张南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拍吓了个哆嗦,再听到吕聪后面的话,更是身子出溜下去大半。

“是,我们都知道了,你老实交代吧!”

“是,我、我交代,我……”张南杰吞了口口水,“我当初是没按照程序投保,我,我接着我爱人在保险公司工作,找人做了一份假的体检报告,就给我妈投了一份大额保险,因为我爱人说终身的那种上面查的紧,投入也比较大,定、定期的比较便宜,所以我俩商量着保了个十年的,因为体检报告上的各项指标都很健康,所以也没怎么严查就搞定了。”

“警、警官,你们怎么连投保作假都管啊?”张南杰哭丧着脸说。

“你恐怕不只是在保险上作假了吧?”吕聪厉声道,“你看保单马上要过期了,但是你妈却还没死,所以你狠下心来毒杀了老太太,好拿到那一百万的保金对不对?”

“没有啊!天地良心啊,警官同志,我对天发誓我没碰我妈一根手指头。”张南杰大惊之下说话反倒流利多了。

“是啊,没碰手指头,只注射了点儿药水儿而已。”徐诺在一旁帮腔。

“没有,我冤枉啊!”张南杰双手在身上四下摸索,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忽然想起来看着徐诺说,“我、我有车票作证,我当时在苏州,车票我交给这位女警官了,你们可不能破不了案就冤枉好人啊!”

徐诺把这票拍在桌上道:“你的确有车票,但是并不能证明你是在苏州上车,我们去车上询问过,这张补票单是在梅河口车站过了以后补的,从苏州到梅河口站,一路上查过两次票,你怎么就那么巧都没被查到,偏偏过了梅河口才想起来补票!”

她又翻出嘉兴到苏州的车票说:“你自己看看,这车票是一车厢一号座,现在车票可以提前七天购买,所以你根本就没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明。”

“我、我……”张南杰语塞。

吕聪乘胜追击道:“用不用我替你说,你当初买了苏州到嘉兴的车票,然后到了嘉兴后马上购买回程车票,然后返回苏州或者到上海购买前往w市的车票,来到w市以后,趁机杀了史老太太,而后坐车赶到梅河口市,等待我们这边的消息,待金凤打电话通知你来w市参加葬礼的时候,你从梅河口站搭上苏州到w市的火车,而后补了一张苏州到w市的车票作为你的不在场证明。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呢,张南杰先生。”

“不是,不是这样的!”张南杰使劲儿摇晃着头说,“警官先生,既然你们都查到了,我就也实话实说,我的确是提前了几天就来w市,不过我不是来杀人的,我、我就是来见我妈一面。虽然从小她就扔下我们兄弟,但是毕竟是生了我,但是我哥一直恨她,我怕让我哥知道,我才在见过我妈以后又返回梅河口,并且补了张票……”

“你既然没有杀老太太,那你怎么知道你哥会来,你刚才不是说你哥恨老太太吗?你还特意在这里等他?”吕聪打断他的话,“再说就为了糊弄你哥,你用得着买去嘉兴的往返车票来做掩饰吗?分明是提前准备好的不在场证明,专门来糊弄我们的吧?”

“警官,你、你听我说完。”张南杰急的满头是汗,越着急说的越乱,干脆停下来喝了口水从头说,“是这么回事,大概十来天前吧,金凤给我们打电话,说老太太病要不好,让我们赶紧过来见一面,不然以后说不定就见不到了,还说老太太一直念叨我们。我就赶紧给我哥打电话,想约他一起回来,他抱怨了一大堆以后说他孙女马上要过生日,要晚几天再说,我继续劝就被他臭骂了一顿。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