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天一夜的长途颠簸,尧舜终于来到了李军的家乡,位于山坳中的小山村—上吉村。

和村治保主任说明来意后,治保主任立刻带着尧舜找到了前任老村长的家。

推开老村长家的院门,尧舜见到老村长正在院子里悠闲的打着太极拳,虽然老村长已经年过八旬,不过身体还是相当的硬朗,打的每一招每一式都非常的舒展有力。

听到院门被推开的声音,老村长向院门的方向瞄了眼,但并没有急于打招呼,而是继续将整套动作打完,然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找我有事吗?”

老村长看了眼治保主任,紧接着又把目光移到了尧舜的身上,上下打量着这位陌生人。

“这位是外省来的警察同志,他来找您是想了解一些关于李军的情况。”治保主任说道。

“李军?”

老村长闭上眼,眉头微皱,似乎是在脑海里搜寻着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

片刻后,老村长睁开了眼睛,说道:“你找李军吗?他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

老村长的话让尧舜颇感惊讶,因为这等于是推翻了之前所做的李军没有死的假设。

“早就已经死了?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尧舜问道。

“都死了有几十年咯!”

老村长走到院子中央的石桌旁,拿起桌上的毛巾擦去了脸上的汗水。

“警官,有什么你就问老村长吧!我那边还有点事,就先告辞了。”治保主任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老村长招呼着尧舜在石桌旁坐下,并为他倒了杯茶。

“老村长,您刚才说李军已经死了几十年,您能确定这事吗?”尧舜接过茶杯后,迫不及待的问道。

“当然了,我虽然老,可还没有到老糊涂的地步吧!呵呵~”

老村长爽朗的笑着,同时拿起桌上的一杆旱烟枪,从烟袋中取出一些烟叶塞进了烟锅里,接着点燃了烟叶,猛地吸了几口,他边吐着烟边说道:“就这巴掌大的村子,几十户人家,我还能记错咯?不过你要问我具体是什么日子,那我还真记不清咯!毕竟都几十年前的事了。”

“那李军是怎么死的,您知道吗?”

“这个嘛…”老村长吸着旱烟,沉默了片刻,说道:“是失足摔死的,他老婆当年是这么说的。”

“失足摔死的?他老婆说的?这么说当时并没有确认过他的死因咯?”

“确认?这有什么好确认的,人家媳妇说是摔死的,我们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如果怀疑了,那不就等于说是他媳妇害死了他吗?谁敢啊!就他那媳妇,虽然长得标致,但天生泼妇的料,谁要是在背后说她点什么事让她知道了,保准能上门骂个三天三夜都不带休息的,这村子里谁也不敢惹她,她说失足摔死的,就是失足摔死的,不过……”

老村长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您是不是怀疑过李军的死?”尧舜问道。

“毕竟我是一村之长,这村民出了事,我多少也要了解清楚才放心嘛!不过这些话如果要放在李军过世那年,我绝对不会轻易说出来。在李军过世前,其实我有听村民和我说过,那村民曾经看到过李军满脸是血的回到村子里,当时他还上去问过李军出什么事了,可是李军没有搭理他蹒跚的就往家走,这之后就听说李军死了,从他发现李军直到李军死了,这期间也没听说李军的媳妇说带他去看哪看过医生,所以我当时就怀疑是李军媳妇有意不带李军去医治,所以才害死了李军,不过怀疑归怀疑,这没凭没据的,我也不好说什么,而且万一这话传到李军媳妇的耳朵里,那全村上下就别想安宁了。”

“难道李军夫妻间的关系不好吗?”

“唉!其实算是李军的家丑吧!不过李军倒是没什么,关键是他那个骚媳妇。”

老村长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一副非常同情李军的模样,接着他继续说道:“早些年吧,李军家里穷,两口子也就是凑合着过了,可是后来李军不知道找了什么门路,开始赚钱了,有的时候他一出去就是个四五天,回来后不仅带回了钱,还带回大包小包的城里货,就这样,家里的生活也就改善了,而李军媳妇也开始懂得打扮了,那脸上涂啊抹的,成天整的跟个花脸猫似的,身上喷的香水走出三里地你都还能闻到味,不过也别说,她打扮起来还有那么几分姿色,一时间村子里几乎所有的男人,不管有媳妇还是没媳妇的,那看她的眼神全变了,似乎都恨不得扑上去吃了她似的,不过对村子里的男人,她没一个看得上眼的。当时不知道从谁那传出来的风言风语,说是她和镇上一个男人好上了,只要李军一不在家,她就跑镇上和那男人鬼混,这话在全村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后来李军就和她大吵了一架,不过吵归吵,两个人却没有因此离婚。而李军媳妇后来为这事在村子里大闹了几天,搞的全村上下是鸡犬不宁,所有人大老远看到她都绕路躲开,生怕惹祸上身,再后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您怀疑李军的老婆为了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