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舜的推理让龚秀云顿时瞠目结舌,无言以对,只能低下头,借此来掩饰她那张因为紧张而瞬间变得苍白的脸。

“怎么样?龚秀云,需不需要我把马涛叫来和你当面聊聊啊?相信他会非常感兴趣到底是谁害他坐牢的。”

“不、不、不用。”龚秀云连忙惊恐地叫道。

尧舜把马涛搬出来这一招果然起到了效果,虽然龚秀云的确不简单,但是她始终还是个女人,不可能做到什么也不怕的地步。而之前因为有何耀扬替她撑腰,她的确可以不用惧怕马涛,但是如今何耀扬已经不在了,而马涛虽然大势已去,但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旦让他知道是谁害他坐牢的,相信他一定不可能轻饶了这个人,这一点龚秀云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也希望不用,马涛是什么人我和你都很清楚,既然不希望他知道,那你最好就把我想要知道的坦白告诉我。”

龚秀云犹豫着,似乎内心正在说与不说之间挣扎,过了许久,她才抬起头,用可怜的眼神看着尧舜,说道:“警官,我知道的真的都已经说了,指使何耀扬抢劫的幕后老板是谁,我真的不知道。”

龚秀云并没有正面回答尧舜的问题,而是避重就轻地说了一些废话。

“看来你是真不想说了,那好吧,我也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现在我就把马涛带过来,让你们当面聊一聊,把话说清楚。”

尧舜铁青着脸,起身准备离开。

见状,龚秀云知道自己不可能拖延下去了,赶忙哀求道:“别别别,警官,千万不要,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我坦白。”

尧舜停下了脚步,冷冷的问道:“是真的?我可警告你,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再想隐瞒什么的话,后果你自己清楚。”

“我知道,我知道。”龚秀云怯生生地说道。

尧舜又重新坐回了审讯桌前,坐定后,说道:“说吧!不用我再一个个问题问了吧!”

“不、不用、不用。”龚秀云慌忙摆了摆手,接着说道:“我和何耀扬并没有分手,这次也是他带我去的龙潭岛。我听何耀扬说好像是出事了,说是有人知道了他们当年抢劫的秘密,中间人找到了他,说幕后老板要召集所有的人到龙潭岛上开会,商量应对的方法。”

“你们到了岛上后,当晚是不是曾聚在一起吃过午饭?”

龚秀云闻言,随即点了点头。

“那这两个人你见过吗?”

尧舜将陆永霖和郭鹏的照片递到了龚秀云面前让她进行辨认,很快龚秀云就有了答案。

“他们都在。”龚秀云说话的同时,把陆永霖的照片拿了起来,说道:“这个人大家都叫他陆哥,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后来从他们聊天中我才知道,这个人叫陆永霖,他就是负责和何耀扬联系的中间人。”

“那另一个呢?”

“那人叫郭鹏,之前我不清楚他是干什么的,后来何耀扬和我说,他就是负责加工金饰的,当年抢劫来的金银首饰全是由他进行重新加工,然后再交由幕后老板处理掉。”

“那除了陆永霖和郭鹏,你和何耀扬外,还有一个是高广发还是高广进?”

“是高广发。”

“那高广进呢?”

“几年前出了一场车祸,死了。”

“那到底是谁杀的何耀扬?”

尧舜一个接一个的提问,不给龚秀云任何思考和喘息的机会。

“我真的不清楚,如果知道的话我也不用跑了。我们到了龙潭岛后,为免节外生枝,一直都是分开住,相互间也都没有联系,唯一一次见面就是聚在一起那次,之后陆永霖就说在事情没搞清楚前谁也不能离开龙潭岛,何耀扬就让我先在岛上四处转转,就当旅游了,等事情解决了,他会联系我,之后我们就没再联系了,如果不是你们拿着何耀扬和郭鹏的照片上门让我辨认,还说出了命案,我根本不知道他被人杀了。”

“那你们上岛当晚在饭店的包房里都聊了些什么?”

“就是说有人知道了当年抢劫珠宝行的事,并且以此为要挟,要我们交出当年被抢的其中一件珠宝。”

“是‘勤娘子’吗?”

“是是是,就是那个,那件珠宝当年价值000万,是当时所抢的珠宝里最贵的,但是由于目标太惹眼,不方便处理,所以一直保存在幕后老板那里。而那个要挟幕后老板的人说如果不交出‘勤娘子’就要把当年的事公诸于众,到时候我们一个也别想逃。幕后老板召集我们的目的就是商量出一个既不交出‘勤娘子’又能把事情圆满解决的对策。”

“对方只是要挟你们交出‘勤娘子’?没有说勒索多少钱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没有听陆永霖提过,他只说对方要‘勤娘子’。”

“那这个神秘的勒索人是怎么知道你们抢劫的事呢?你们有想过他的身份吗?”

“不清楚,不过幕后老板怀疑是何耀扬干的,搞的大家把矛头都指向了何耀扬,结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