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赫的分析得到其余三人的认可,几个人站在过道处饶有兴趣地讨论起来。

“我觉得不可能埋在山里,埋起来总要有个标记什么的,年代久了就很容易无法辨认。”李可昕第一个跳出来提反对意见。

刘赫撇撇嘴:“说你是小丫头片子,你还不服气,脑子笨吧!谁说在山里就要挖个坑埋起来啊?难道不能是从家里挖一条通向山里的地道吗?”

李可昕每次都在刘赫面前败下阵来,气鼓鼓地瞪着他,不禁又想起猫爪,便在心里左一爪右一爪抓得暗爽。

刘赫看着她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又面带笑容,急忙脚下悄悄挪动,觉得还是离她远点儿为好。

挪动到自己认为安全的距离以后,刘赫才继续说自己的猜测:“所以我觉得这个地道入口,一定非常隐蔽,或者非常巧妙又或者是不得擅入之地……”他得意地背着手摇晃着脑袋,像古代教书先生一般拖着长声,摆足了架子等着人夸。

而吕聪和徐诺全都眼睛一亮,异口同声说:“祖祠!”

刘赫白摆了半天架势,见没人来夸,嘟嘟囔囔地说:“切,典型的过河拆桥哦!”

吕聪知道他那性子,忙随口夸奖几句当做安抚,刘赫耷拉的嘴角瞬间又弯了上去,连声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推理出来的。”

李可昕当头一盆冷水泼下:“那是,也不看看是谁之前硬要推理说齐佑鑫是自杀。”

“嘶!”刘赫被噎得倒吸一口凉气,怒道,”你这个死丫头,你能不能别在我获得一丝自信的时候,就给我当头一击?”

“自信?你那已经不是自信,是自我膨胀了,我时刻敲打你,是为了你的健康成长。”

徐诺急忙制止住马上要开始拉锯战的斗嘴,说:“咱们先去把齐家众人安置好,然后汇总案情。”

刘子玉在大厅呆了将近一天,看着齐家老少,有的愁容满面,有的满腹牢骚。而当地派来的几个刑警,自顾自蹲在板凳上抽烟,也没有先前他认识的张洪,根本也搭不上句话。他觉得自己再待下去都要疯了。而正在这时,吕聪等人出现在门口,他简直是像看到救星一般扑过去:“吕队,你们总算来了。”

刘赫过去勾住他的脖子笑问:“你小子咋跟灾区群众见到亲人了似的?想我了吧?”

刘子玉小鸡啄米似的快速点头:“刘哥,明天让我跟你吧,就算要爬山回城里再回来,我都乐意。”

“呸呸呸,你小子别乌鸦嘴,我明天可死也不去爬山,你自己去吧。”

齐家众人稍微调整了住所,陈伦搬去跟齐泽浩住,魏敏君母子搬去主院九宫,而忠叔也被齐泽浩强行安排住在自己院子的厢房内。吕聪给每个院都配上一名当地刑警住在书房,就近保护。吕聪又再三叮嘱众人一定要关好门窗,不要单独活动,遇到情况不要随便开门,马上用室内电话求救等等。

见齐家众人各自散去,四队众人才各自找地方坐下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和酸楚的四肢。

徐诺简要讲了与文汉夕的问话,刘赫摸着下巴一脸坏笑地说:“难道齐泽浩是忠叔的儿子?不过看长得可不像。”

“你能不能别那么八卦。”李可昕白了他一眼,掏出记录本摊在桌上,“吕队,这是我今天整理过,三次案发时没有不在场证明人员的名单。”

其余几人也凑近去看,只见本子上写着:

第一次案发:文汉夕、齐佑颖、秋林、魏敏君、齐佑旭

第二次案发:齐佑旭、陈伦、文汉夕

第三次案发:赵倩倩 魏敏君 齐泽鸿

刘子玉挠头道:“这根本没有一个三次都出现过的人嘛!难道是家庭外部来人员作案啊?”

“外来人员?”徐诺眉头紧锁,考虑了半天才说,“如果是外部人员作案,必定在家中有人接应,但是我觉得这个基本没有可行性,接应一个外来人员,可是比自己动手风险还要大的行为。”

“所以我说肯定有地道,明天再次对齐家进行一次彻底大搜查,我保证绝对会发现地道。”刘赫时刻不忘他的地道理论。

李可昕这次没有反驳,只是歪着头想道:“如果这宅子地下真的有联通各个院子的地道,那凶手神出鬼没也绝非难事。”

刘赫却反倒摇头:“不会是那么大规模的地道,我问过齐泽浩,他说家里的院子都翻修过,如果照你说的,每个院子都有出入口,那早就会被发现了。”

李可昕气的牙根痒痒,心想我好不容易顺着你说一次,你又反过来跟我唱对台戏。

刘赫对身边女生的心事,毫无察觉,倒是徐诺意指不清地冲着李可昕一笑,让她毫不设防地涨红了脸。

刘赫看着她俩,纳闷道:“你们两个眉来眼去的干什么呢?”

“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李可昕气道。

“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山里晚上冷,感冒了啊?”刘赫迟钝地问。

徐诺见李可昕脸上挂不住,忙扯开话题说:“吕队,我有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