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因自己的冒失,问错了话,向女护士赔礼道歉这会儿,恰被来找他的查猛听个正着。他嘻嘻地笑着走进门,肖玉的脸当时就红透半边。

“哎哟,这不是素柳大姐吗?跑这又献爱心来啦,看把我们肖助理不好意思的,我还以为是谁给抹了胭脂粉呢。”查猛又火上浇油。

“来,我给你也抹点,省得你妒嫉。”这正和了素柳平常好斗的心,她可不是好惹的,作势就要上来刷查猛的脸。

查猛见素柳真的上来抹,连忙后退,用手死命护着那张黑脸,一边嚷嚷一边往肖玉身后躲:“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来这大红脸就是这样抹出来的。”说着还直把肖玉往前面推。

“你还说。”素柳更是往前扑。

肖玉见他俩这样闹,自是往一边闪,可巧这时素柳的刮刮掌向这边呼掸过来,不偏不倚,正掴在肖玉的玉脸上。这回可不是半边红喽,是满堂红,真跟抹了胭脂一样,要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别闹了,查猛。”肖玉反手一把,将拽住他的查猛从身后拉了出来。而素柳本来是跟查猛闹着玩的,见真掴了人家的脸,并且还是歪打正着,掴错了人,也不觉腾的一下涨红了脸,就此丢开手,站在那里默不作声。

一时间,屋里的空气僵峙起来。

“对了肖玉,我是来问你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还是查猛先打破了僵局,这也算是他为自己闹腾表示点歉意。

“最快后天下午动身,最迟也不会超过这个星期。”肖玉已恢复了常态:“晚上回来时听主任说接到了总队的调令,说是就这几天,分队要抽调部分医生和护士入川随军整训。”

“真的吗?都抽调谁去,有我吗?”素柳也忘了刚才的难堪,兴奋地问道,她最喜欢支前了。

“不知道,据说要跟护士长商量后才能决定。”肖玉回答她。

“我去找护士长去。”肖玉的话音刚落地,素柳已经跑出了房门。

“嘿!你可真行啊,她,真是来向你道歉的?”查猛望着门口,嬉皮笑脸地凑近问肖玉。

肖玉那是谁啊,后世医科毕业,现代军医,那智商,小卫生员不能比。“别瞎说啊,都你闹腾的,我看你俩才是哇哇乱叫的一对麻雀。”

查猛听了向他一伸舌头,调皮地做了个鬼脸儿:“肖玉哥,我们这次回去可是要大干一场啦。”

望了一眼查猛满脸憧憬的样子,肖玉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从衣袋里掏出刚才要看未看的那封联络信函。

查猛见了把脸凑过来,肖玉就势把信函略微递过去一点,与同伴一起观看。只见上面写着:龙陵县镇安街8号,韩志彪。

“这是什么?”查猛不解地问。

“这次我们回去要找的人。”肖玉简单地回答,心里却在想这韩志彪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忽然感觉到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那是一场真正的敌后争夺战。

黄金密道,兴建医院,这些也是敌方正在做的,我们要赶在他们前面行动,为即将到来的战事做准备,肖玉不禁陷入沉思,连查猛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知道。

几天过去,很快到了要上路的日子,医院派往滇川支前整训的名单也下来了。除了两名军医官和一名外科主治外,护士长陈箐和几名精干的护士都被选上,素柳便是其中一个,这下她可如愿以偿了,高兴的走路更是一阵风似的,象燕子要飞起来一样,到处能听到她银铃般快乐的笑声。

可担架队一个都没份,这不,队长曹大方在主任办公室正跟钱军医请战呢。

“钱主任,这不公平,哪回支前没有我们担架队啊,这要出国远征护路,更是利民利国的一件大事,少了支前更不成,我坚决请求上前线。”曹队长是个红脸汉子,因激动,脸更加的通红,五大三粗,一看就是个实心的主。

“大方,先别激动,来,坐下慢慢说。”钱军医温和地将他拉在桌前的一张椅子上,并给他到了一杯热水。

“主任,长沙分队支前担架队可是总队都挂上名的,是一支不怕苦不怕累不怕死的支前救护先锋,连文弱的小护士都可以上前线,我们为啥不准,这我怎么都想不通。”他喝了一口水,下咽声铿锵有力,仿佛这也是一种不平的抗议。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个个都是战地救护英雄,只是这次上面下达的调令中,没有要求担架队参加,我也为此特意打电话去总队林院长那儿为你们请愿。。。。。。”钱军医的话还没说完,曹队长一听到“请愿”二字,立马又激动地站起来:“怎么样,他同意了没有?”

钱文军见之苦笑了一下:“具体情况是这样,因为这次出国打仗不象在国内,抽调去的救护人员中,担架队都是军中隶属的编制,早已经安排好了的,是训练有素的担架部队,我们属军政地方机构,所以这次就不参加了。”

“不参加了?那,那。。。。。。”曹大方听了主任的这一番解释,一时语塞,不知说啥了。

“大方啊。”钱军医仍然温和地眯缝着两眼:“出国打仗不让咱参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