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身份很快就查明了,是市d高中高二(5)班的学生胡菁,而她的母亲在听闻噩耗后,因受不了打击,当场昏倒。

在医院的病房内,胡菁的母亲面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不停的抽泣,泪水已经浸湿了大半个枕头,仅过了半天时间,她仿佛老了十余岁,苍白的脸上皱纹更加明显。

当尧舜刚走入病房,胡菁的母亲闻声强撑起虚弱的身体,摇晃的下床,连鞋都顾不上穿,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抓到凶手了吗?”

看着面容憔悴、双眼红肿的胡菁母亲,尧舜为难的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只能默默的摇了摇头。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要对我女儿下毒手,我女儿平时很乖的,到底是哪个混蛋对她下的毒手!”胡菁母亲愤怒的浑身颤抖,声嘶力竭的哭喊道。

见状,尧舜赶忙上前搀扶着她坐回了床边,并安慰道:“我很明白您此时内心的感受,我们所有办案的民警都能体会到,我们一定会尽全力缉拿凶手归案的,请您相信,请您放心。”

“我女儿她才17岁啊!她才17岁啊!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胡菁的母亲哭喊道:“警官,你们一定要抓到凶手,一定要替我女儿讨回一个公道。”

“一定一定,这是我的职责。”尧舜目光坚定的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回答。

“菁菁这孩子很懂事,她爸死的早,她知道我一个人辛苦,从小就开始替我分担,只要是她力所能及的事,都抢着做,而功课她一点也没耽误,到底是谁要对她下毒手?为什么要选择我的女儿?为什么?警官,你抓到凶手了一定要告诉我,我要打死他,我要打死他!”胡菁母亲激动的哭喊道。

“您先冷静一下,要注意身体啊!”尧舜劝慰道:“我非常能体谅您现在的心情,我们警方也在全力侦办这起案件,我希望您能冷静下来,为我们提供一些线索,好让我们尽快破案。”

“我冷静,我冷静。”胡菁母亲强忍住悲痛,深深的缓了几口气,哽咽着说道:“只要能抓到杀我女儿的凶手,就是让我去死我都愿意。”

“您女儿昨晚没回家,你曾到派出所报过案,那之前你有找过她吗?”

“哪有可能不找呢?她昨天下午曾打过我电话,说是晚上同学过生日,请她去吃饭,可是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她都还没回来,我就打她的手机,可是手机一直是关机,于是我就马上找了平时几个和菁菁玩的比较好的同学打听,他们都说没有同学过生日,也没有人和菁菁在一起,所以我担心她出事,就跑到派出所报了警。”

“那胡菁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呢?”

“这绝对不会的,菁菁很乖,也很懂礼貌,她根本不可能得罪人。”

尧舜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多余,胡菁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高中女生,她就算得罪人,也应该不至于惹的对方要对她下如此毒手。

“您觉得胡菁最近有没有什么地方和以往有所不同的呢?”尧舜重新询问道。

胡菁母亲没敢贸然回答,她仔细的思索了许久,才回道:“为了方便随时能和菁菁联系,在她生日的时候,我给她买了部手机,之前都没什么问题,就是放了学后给我发条短信,晚上和同学短信聊聊天,但最近我感觉她的短信发的非常频繁,有的时候在吃饭的时候都在发,我问过她和谁在发,她说是同学。或许是身为母亲的直觉吧!我总感觉她像是早恋了,所以有一天晚上乘她睡着的时候我就去偷看她的手机,不过里面的信息都被她删掉了,什么内容也没有,没有证据,我也不能冤枉孩子,所以我也就没再追问了,只能在平时生活中尽量多留意。”

通过胡菁的母亲,尧舜并没有了解到多少对破案有帮助的线索,于是他把目光转到了胡菁同学的身上,他很清楚,孩子在这种时候,和家人都存在代沟,他们更愿意把心事告诉关系亲密的好友。

就在侦察员对胡菁身边好友展开调查的时候,法医方面的验尸结果也出来了,死亡时间在晚上的10-11点之间,死亡原因是颈部大动脉被割断,失血过多而亡,在死者的体内发现有安眠药的成分。在死者的口腔内发现了一些普通的纤维组织,应该是从某种布料上掉落下来的,在这些纤维组织以及死者的口腔内发现了些许腐烂食物的残渣。死者的手脚上都发现了曾被捆绑过的痕迹。而在死者身上多达48处的刀伤均为死后造成的,所有伤口和死者颈部的致命伤均系同一把凶器造成的。死者下身被泼过硫酸,但并没有发现有被性侵犯过的痕迹。尸体有被搬动过的迹象,而且通过对尸体周围的泥土检验,并未发现血迹的反应,可以肯定,公园陈尸处并非第一案发现场。另外,通过对尸体的解剖检验,发现死者在遇害前刚刚做过人工流产。

胡菁的母亲绝对想不到女儿居然怀有身孕,而尧舜也并没有打算把这一情况告诉她,毕竟女儿的遇害对她的打击已经不小,如果再知道这个情况,那么无疑是雪上加霜,打击将会更为沉重,极有可能让她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精神彻底崩溃。更何况就算把这消息告诉她,也对破案没有任何的帮助,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