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云看着楚小紫只身一人离开的背影许久,回过头看着书墨,轻叹一声,也不再提了。

书墨又劝道:“公子,这楚小紫与我们非亲非故的,您就算想帮他,也不用亲自去啊,何况他说话还这么难听。”

他刚说完,见自家公子眉头微皱,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谢将军夫妇乃国家功臣,护的是大盛的民,而我们,就是大盛的民,昔日他们护我们周全,如今他们落难,我们自当也是义不容辞出手。

同样,当初楚小兄弟面对灾民,不顾危险对我们出手相助,他受难的时候,我们同样应当相帮。

若是遇事人人都不愿意出手,只想躲在后面逍遥快活,那国将无将可用,人人都将孤立无援。

书墨,有人帮过我们,因此我们也要去帮别人。”

书墨哑口无言,想起当初楚小紫在难民人群里救他们的时候……

的确是很危险,若是稍有不慎,那些愤怒的难民说不定会连他也打死……

很快,他就改变了主意,撸起袖子道:“公子去哪,我就去哪,我这就去帮公子收拾行李,公子熟知天文地理,若是谢将军和谢夫人真在东荣,您也一定能推测出他们的位置。”

华清云微微笑了笑:“我也来收拾。”

到了外面的楚小紫跑了很远,才停下脚步,回头看去,见没人跟出来,她松了一口气。

可松完这口气,她心中又忽地莫名涌出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涩来,好像不小心吃了一颗酸梅子,吐了出来,口中却还是长长久久的酸涩。

但她将酸涩强行压了下去。

“楚小紫,问问你自己,你配么。”

她嘀咕了一句,很快用手在脸上揉了揉表情。

“赶紧找到先生,若是先生真的出了事,你就是背,也得把先生的尸骨背回来,让先生魂归故里。”

说罢了,楚小紫的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机灵劲。

次日一早,楚小紫就背上了自己收拾好的包袱。

那包袱很小一个,她眼中的决心却很大,义无反顾。

天还未亮,昏沉沉地黑着,瑟瑟的秋风更是无孔不入往门缝里钻。

楚小紫深吸了一口气,便打开门。

可刚打开门,就对上了两个人影。

“你们……”

看清两人身上的包裹,楚小紫惊愕不已。

书墨被冻得直哆嗦:“楚小兄弟,还愣着干什么,快走,上我们的马车,再吹下去我家公子的手都要吹伤了。”

楚小紫的嘴唇蠕动,赶人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对上一旁华清云的笑眼,她的话突然就堵在了喉咙,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走吧,楚弟。”

华清云牵住楚小紫的胳膊,便往马车而去。

“此去天寒地冻的,你一个人,怎么能受得了?”

楚小紫愣愣地看着拉着自己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清晨的寒风太冷。

她的鼻尖一下就被吹红了。

她娘明明说过,男人几乎没有好东西,让她以后不要为男人感动。

怎么眼前这个人,他这么好啊。

赫连凛看上的姑娘

茶楼上。

浓浓的茶香萦绕,夹杂在令人舒缓的木香之中,雅间内,三位公子哥说说笑笑,偶尔透过被风拂动的窗帘,看向这高档茶楼外连绵的亭台楼阁,红墙绿瓦。

茶楼上。

浓浓的茶香萦绕,夹杂在令人舒缓的木香之中,雅间内,三位公子哥说说笑笑,偶尔透过被风拂动的窗帘,看向这高档茶楼外连绵的亭台楼阁,红墙绿瓦。

“元枫,今日看起来似乎心情不佳,连这最爱的浮瑶仙芝茶呈上来,你都一言不发,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说话的刘公子一笑,看向身侧的小厮。

“还不把今日新得的好茶拿上来,给沈公子品一品。”

另一位岑公子也忽地放下茶盏:“刘兄,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元枫自然是碰上了烦心事,你今天就是把天上的仙茗取来,恐怕他也难高兴啊。”

沈元枫嘴上一直带着笑。

面对两位关系不错的好友,他其实并未冷脸,只不过这二人与他交情匪浅,自然能立刻发觉他今日的话少了许多,察觉出他的心情。

刘若皱眉:“元枫,这你就不够兄弟了,我们几个什么关系,你碰到什么事,说出来,兄弟几个能帮得上的自然会帮你。”

岑远也转向了沈元枫:“元枫,我猜你是为了给圣教的贡布之事烦心,你说对不对?”

沈元枫笑容更深了些,只不过却有一丝无奈:“岑兄果然是这京城里的百事通,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贡布?”刘若眼睛转了转,皱眉道,“这圣教做教袍的贡布历年不都是元枫来供么,难道今年出了什么岔子?谁这么大胆,敢抢元枫的生意!”

东荣与其余两国不同,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