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吕大姗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看着那把刀就近在咫尺,呆滞了三秒后,拔腿就往后跑,活像身后有什么活阎王在追。

张鞋头也吓傻了眼,也赶紧一瘸一拐往家跑。

连命都快保不住了,他们还要钱干啥。

都怪吕大姗,为啥突然自作主张求那些人给他看腿,要不然,他们也能问娘要出来不少钱了。这群人一看就非富即贵,这一次不知道给了老二家多少好处呢!

过两天老二就回来了,全便宜他了!

看着父母都跑了,张水彤不甘心喊道:“爹、娘!”

她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英俊的男人们呢,就是那个冷冰冰的青年也煞是好看,再想到他们有钱,张水彤就恨不能在他们面前好好表现表现。

要是能嫁给这样的男人,从今以后十里八乡以内的姑娘都会羡慕死她的。

可没想到,她爹娘居然这么不争气,全都被吓跑了。

她咬着唇,纠结了一会儿,回过神来,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小女子先告退了。”

而后她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小花年纪还小,看不懂张水彤这是做什么,张老太太心里却咯噔一下,连忙回来道:“贵人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再上门,若是赶来,我就将他们扫地出门,跟他们断绝关系!”

她的语气坚决,可见是真下了这个决心的。

苏幼月微微弯了弯眉眼:“张老太太不必烦心,等明日傍晚,我们就会继续上路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以张家老大家这般行径,其实按理说的确是彻底断绝关系才能以防后患,但在这村子里断绝关系的人家还是少数,届时张老二家必然会遭受非议,尤其还是为了他们。

到时候,这村子里的人还不知要怎么说张老二家嫌贫爱富,攀上贵人就和老大家断绝关系。

所以现在绝不是什么好时机。

张老太太见她宽容,连连道谢,等吃完饭准备带着儿媳收拾碗筷,却见一行侍卫沉默不言,手脚麻利,一会儿工夫就将碗筷洗得一干二净,摆放得整整齐齐,活像是在军队训练过似的。

她忙把儿媳拉到了一边:“贵人宽容,这才没有计较,若是换一家,今日老大家这样闹,指不定要闹出灭门的祸事!”

吴晓莲吓了一跳:“娘,真有这么严重?”

张老太太点头:“咱们就是普通平头百姓,那些达官显贵随便来一个,都跟咱们这头顶的天一样,随便动动嘴皮子,都能把咱们压到五指山下一辈子翻不了身,张不了嘴,什么王法,这天底下王法到不了的地方多了去了,谁会管你一个普通老百姓。”

吴晓莲这会儿想起来刚才闹的一出,开始心有余悸后怕起来,是啊,那名小哥看起来挺俊俏的,可没想到居然杀过人,好像还杀过很多个,她一想,就两腿直打哆嗦。

“娘,那咱咋办。”

“莫怕,咱们家住的贵人都是好人,只要咱们本分,再管着老大一家别来,好好把贵人伺候好了,贵人不会责怪。”张老太太拍拍儿媳的手,“等过两天裤头就回来了,好歹你男人也是当兵的,到时候老大家哪敢来。”

听了这话,吴晓莲也放心不少,想到自己已经好几年没见到丈夫,畏惧顿时消散开来,开始期待起丈夫归家的日子。

噩耗

张老大一家跑回家后,只后怕了一阵,全家就开始后悔了。

他们不甘心啊。

本来能从张老太手里骗出银子来的,现在倒好,竹篮打水一场空!

“大姗,要不然算了,我看那些人不是好惹的,恐怕个个都会武功!”张鞋头虽然不甘心,一想起那青年人的身手,却后怕不已。

吕大姗当然比他还怕,毕竟那刀可是差一点就把她的脚给扎穿了,当然,现在她也不知道,那刀到底是本来就打算偏一分,还是本来准备扎穿她的脚结果意外偏了的。

这么一想,她犹豫了一下,便道:“听说他们就住两日就走了,不行等他们走了,咱们再想办法……你今天没看到,娘、吴晓莲和小花阿狗那俩熊孩子,都在吃肉,可给他们吃得满嘴流油的,这一次他们不知道赚了多少银子呢!”

越往后说,吕大姗就越不甘心。

张鞋头却挠挠头:“可是过两天我二弟就回来了,他孔武有力的,又揍过我,我可不敢去。”

吕大姗白他一眼:“你一个当大哥的,哪有半点当大哥的样,居然被弟弟打,没出息,不过他张裤头不敬兄长敢打大哥,等过两天你就把咱们俩儿子从镇子上叫回来,也打他这个二叔!”

张鞋头眼睛一亮,拍了下手:“行,就这么办,到时候让老大老二多叫些人来,反正这贵人给的钱,不能让他们一家独占了!”

夫妻俩嘀嘀咕咕商量半天,都是张水彤听了不感兴趣的,到了父亲走了,张水彤才拉住吕大姗:“娘…那些贵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我看着他们的主子像是大将军呢。”

吕大姗知道女儿的心